中也会出现永远不会欺骗自己的人,而值得相守一生的伴侣,更是值得信任了…
而现在…她更不信了…就连邹沁口中唯一不会欺骗自己的父王都欺骗了她…她到哪里去找完全值得信赖的朋友和伴侣?!她连最值得信任的人都不值得信任…她在这世上…还应该相信谁?!
她孤独地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寝宫的门口,微颤地推开了寝室的门…迎面而来的…不是鎏灏王熟悉的身影,而是一阵猝不及防的白烟…
恍神的邵颜并没有躲开…反而还迎了上去…
白烟里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那是一种混合的香气…那…不是迷香,那…究竟是什么?!
吸入白烟的邵颜并没有被白烟所迷晕,而是变得更加清醒,她看着那些熟悉的陈设,心中不由地悲哀了起来…这份熟悉,那么的陌生…
恍然间,鎏灏王已来到了她的面前,和一个…并不陌生的人站在一起。
那…是斓风的母亲…涪槐的老郡主。
看见老郡主,邵颜掩饰不住地吃惊,她不知道老郡主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禁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父王,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师傅,在刑场?!”鎏灏王没有回答邵颜的问题,而是冷冷地问道。
“父王…”邵颜刚想问他为何不回答自己问题,却控制不住地说道,“儿臣不知道,但儿臣看到了湘泓,她易了容。”
邵颜一听自己这么说,连忙伸手,打算捂住嘴,却被突如其来的侍卫,抓住了双手。侍卫狠狠地拉住了邵颜公主,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完全跟着鎏灏王的问题走。
“不要挣扎了,你中了涪槐的真言香。中此香者,必说实话。”鎏灏王很不屑地说道。
“父王,您想知道什么儿臣都会告诉您,儿臣只求您放过斓风!”邵颜放弃了挣扎,任由着侍卫拉着自己。
“你要朕放过的,可是他?!”鎏灏王拉着老郡主站在了一边,他们的身后坐着一个正在熟睡的人,那人的面容和斓风一模一样。
邵颜惊讶地看向了鎏灏王,她知道鎏灏王手上的侍卫易容了得,但她却弄不懂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朕知道你想要问什么,没错,这才是真正的斓风。”鎏灏王毫不在乎地说道,“涪槐拿了一个朕很想要的东西做交换,刑场的那个不是真的斓风,这个才是。”
“可是…为什么?!”邵颜微颤地问道。
“因为你师傅。”
“儿臣的师傅?!”
“是的,你没有听错,就是你师傅。你师傅手上,有朕很想要的东西。”
“怎么可能?!如果他有您想要的东西,几年前为什么您要放他离开?!那个时候,您大可杀而夺之!”邵颜越来越不能理解,中了真言香的她,也越发变得口无遮拦起来。
“哼!真言香的效果不错啊!”鎏灏王双眼微眯,邪邪地笑道,“智勇双全的他就是朕最想要的东西,只不过几年前,朕没办法得到他,才会任由你胡闹,放他走的。”
“难道您…喜欢儿臣的师傅吗?!”邵颜惊讶地问道。
“啊,这真言香啊,真的太厉害了,你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啊!”鎏灏王挥了挥手,侍卫迅速地将邵颜绑在了椅子上,“说,你师傅为什么肯出山?!”
“儿臣不知道,师傅太过高深莫测了!”中了真言香的邵颜并没有说谎,她确实从来都不会知道长者为什么会帮她。
“好!那朕换种问法。你是怎么请他出山的?!”
“儿臣拖着犯人的尸体,跟着师妹一起去山上求他,儿臣向他磕了几个头。”
“师妹?!可是那个旖栾皇室邹姓小姑娘?!”
“是。”
“那小姑娘现在在哪?!”
“在刑场。”
“你怎么知道的?!”
“儿臣过来找您之前去过刑场,她当时就在下面,和湘泓在一起。虽然她俩都易了容,但她俩的眼神以及身上的气息,儿臣一下便能认出,不会有错!”此刻的邵颜挣扎着想要闭上双唇,却难以控制地快速回答着,她的眼角渗出了痛苦的泪水。
“她们在刑场什么位置?”
“中…中间,第三排…”邵颜没有放弃挣扎,却依旧难以抵抗真言香的威力。
“形容一下,她俩现在的样子。”
“湘泓穿了一身…啦啊…蓝底白花的布衣…裹着一个深蓝色的头巾…邹…邹沁穿了一身黑色的长衫…手里拿着…拿着一把纸伞…”邵颜略带哭腔地说道。她几次想要咬住自己的舌头,可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牙舌,她所有的言语,都被鎏灏王所左右着。
鎏灏王并没有理会邵颜的反应,而是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向刑场前行。
三个侍卫单膝领命,迅速冲了出去。
“父王!儿臣求您不要伤害湘泓!”
“放心吧!朕要的不是她。”
“可…您究竟要什么?!”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