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一个妾室,那妾室受宠程度在沈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她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那妾室就差点弄掉了张曦月的孩子。
薛蒅玬从未如此高兴过,在听到张曦月发了疯一般时,更是开心的多用了一碗粥。
然而,她并没有高兴多久,张曦月的孩子保住了,他们还分了家,彻底摆脱了沈景冰这个拖油瓶。
薛蒅玬气的要死,将气都撒在了家里那几个妾室身上。
家里有个通房丫头,处处都像极了张曦月,薛蒅玬看到她时,心里的怒火彻底挡不住了,随便找了个由头将人压在了院子里一通毒打。
也不知道是好运,还是霉运,那通房竟然怀了孕,殷红的鲜血流在地上时,薛蒅玬疯了一般大笑,让仆从狠狠地打。
虽只是个通房丫头,仆从们却不敢再动手,只看这丫头的命了。
薛蒅玬怎的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她冲过去,抢了一个杂役的板子,在通房丫头身上一通乱打,直到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表哥将她拦住,她才彻底停了下来。
通房丫鬟的孩子没了,这不是表哥的第一个孩子,但表哥却是最重视孩子的,当天晚上薛蒅玬被表哥狠狠地抽了一巴掌,一纸休书送她回了薛家。
薛家的颜面被她丢尽了,她仍旧执迷不悟,一心想要超过张曦月。
张曦月自从分了家就离开了浅水镇,早就不在这里住了。
薛蒅玬疯魔一般,觉得所有人都在骗她,张曦月一定还在。她将自己打扮的清丽脱俗,躲过下人的看守朝着沈家去了。
现在的沈家,已经只剩下一个壳子了,沈景冰连自己的小妾都卖,还能有什么良心。
在看到薛蒅玬时,他眼前一亮。薛家女儿的容貌在浅水镇是出了名的,病弱中带着几分娇憨,最是勾人心弦。
薛蒅玬做足了姿态,见到沈景冰时便走上前去询问张曦月一事。
“沈二公子,不知曦月妹妹是否还在府中,多日不见,有些想念了,蒅玬想见一见妹妹。”
她的样子知书达理,穿着也保守规矩,任谁都看不出勾人的情态来。
但奈何她对面站着的是沈景冰,他见惯了花枝招展的,见多了放浪形骸的,唯独没有品尝这般知书达理又病弱怜人的。
沈景冰做一副公子哥派头,恭恭敬敬的请薛蒅玬进了府,进了沈府后,一切还不是任他为所欲为。
苏铭轩和李苗知道这件事时,他们已经在县城里了,听说薛蒅玬疯了,具体原因没有人知道。
苏铭轩也没怎么在意,带着李苗回浅水镇时,又遇见了薛蒅玬,她手里拿着荷包,笑的疯狂,一路躲避追过来的家丁一边咒骂着什么。
她跑的很快,直直的撞向了李苗,苏铭轩反应极快,忙将李苗拉进了怀里。
“小苗儿没事吧?”
李苗摇了摇头,再回头看时,只在不远处看到了一只荷包。
李苗拾起了荷包,荷包的袋子是松开的,一块帕子露了出来,上面是女子娟秀的字体。
字体虽娟秀,但也能看出风骨来,苏铭轩低下头与李苗一同看了上面的字,只有短短的一句,却耐人寻味。
“思之如狂,恨之无味,吾之与你,并非原罪。”
短短的一句话,竟让薛蒅玬疯魔了,李苗有些不解,但也没有过多询问,倒是苏铭轩拿着帕子笑了。
自那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薛蒅玬,倒是张曦月偶尔得见。
小姑娘长大了,成熟沉稳,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
沈景荣似乎真的没有纳妾的意思,两个人一起生活,倒是格外的温馨。
苏铭轩时常去隔壁镇子上倒卖玉器,也在那里开了分店,算是和沈景荣成为了合作伙伴,两个人性格上虽不同,但很多观念相通,交流起来也格外的舒心。
一次醉酒,苏铭轩忍不住问沈景荣为什么不纳妾,沈景荣笑说:“贤弟见笑了,愚兄头脑愚钝,有这一个夫人便足够费心了,若是再多上几个,怕是心有余力不足了。”
苏铭轩笑了,他没有拆穿沈景荣,只看着他腰间破旧的香囊但笑不语。
两人分开后,沈景荣又独自喝了一阵,张曦月寻来时,他也有些醉了,一路上都是张曦月扶着他回去的。
张曦月将他放在床上,想要去解他腰间的荷包,被他阻止了。
“这荷包都破了,还是换一个吧,我现在绣工好了,总是要比这个绣的好看的。”
张曦月皱了秀气的眉头,拿沈景荣没有办法。
沈景荣任由她推搡,也不生气,在她又一次推搡过来时一把抱住了张曦月,将她带进了怀里。
“那不一样,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啊。”
他闭着眼睛嘟囔,将张曦月搂的更紧了些。
张曦月拿他没有办法,只得在他清醒时帮他又补了补荷包上的针脚。
那年,她才十四岁,花园里遇见了沈景荣,惊吓之余跑的匆忙,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