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和公主的房间里完全乱了套,几个得力的太监赶忙把那个使者拖出去,那使者口中还嚷嚷着:“不是和我说是这个房间吗?”
淑妃一听这事,差一点急火攻心晕过去。她现在也无心思考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祺和在她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必定饶不了她,姜惠敏也有借口收拾她。
夏清此刻也在莲月陪伴下,从里屋走了出来,远远看见姜惠敏也在看她。
淑妃此刻正大骂那使者:“真是不长眼睛的蛮夷之人,进个宫还这样乱闯。”
瑞嫔在后面悄悄拉了下她的衣服,悄声叮嘱:“娘娘这时候可不能把事情闹大,尽快息事宁人是正经。”
她这样一提醒,淑妃才反应过来,可惜她越是想息事,越有人不如她的愿。
姜惠敏站了出来,看了一眼乱成一团的人,缓缓说道:“淑妃也太不小心了,自己女儿在自己宫中出嫁,怎么能把男人放进来呢,就是接亲使者,按着规矩,那也是不能进内宫的。”
淑妃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为了陷害夏清,她才不会给这个使者进来的机会,此刻姜惠敏问罪到她头上,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冲撞公主的畜生呢,把他带上来!”姜惠敏厉声喝到。
接亲使者被带上来,他刚刚被小太监们痛揍了一顿,如今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的。
“我问你,你是怎样进来的?”姜惠敏问。
“我,我是……”他吞吞吐吐。
淑妃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使者见此,咬咬牙,狠心说道:“我是自己从外面,借着接亲的阵仗混进来的。”
“哦?是吗。”姜惠敏冷冷说,“既然这样,没有人指使,可以直接拖出去打死了。”
“救命啊,你们不能随意斩杀来使!”
姜惠敏冷笑,这时候想起自己是接亲的使者了,刚刚冲撞人的时候,想必是把自己当猪了吧。
这个使者是淑妃一手安排的,不想却让祺和中招,但是对淑妃而言,还有一步棋没使出来。
他目光紧紧盯着那个使者,询问道:“等等,你为何要跑进宫中来,又偏偏来到这里?这位使者可要想好,说错了字,那可就是掉脑袋的罪名。”她的威胁清晰可见。
使者四处张望,似乎是在权衡,自己应该投靠谁。他也看出姜惠敏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若是投靠了淑妃,或许还有一条活路。于是他大声喊道:“是因为我在宫里看见了我的竹马,所以才冒险进来看她。”
“胡说八道,这宫里岂有你这种畜生的竹马。”姜惠敏的面容越来越严厉,那个使者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看着淑妃,鼓起勇气道:“我没有胡说八道,我有她亲手编织的同心如意结,是小时候我和她分别时,她送给我的。”
“天哪,宫里还有这样不知羞的人。”瑞嫔在一旁帮腔。
只见那使者从贴身衣服里拿出如意结,随后目光转向夏清,“夏妹妹,你还记得我吗?”
夏清在一旁冷冷看着一场好戏,终于看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倒是没有慌张,只是淡定答道:“我是皇上的宫嫔,从小在南方长大,这位使者怕是认错人了。”
“夏贵人不用辩解了,这人拿出的如意结,一看就是你的手艺。”淑妃故意装作愤恨的样子,“夏贵人啊夏贵人,你不仅把乱七八糟的男人勾到内宫里来,还让她闯进祺和的寝殿,你到底是何居心!”
“淑妃不要胡说八道。”姜惠敏怒斥道:“这如意结明明是夏清送给祺和的礼,送去的礼单上清楚地写着,有一个同心如意结,怎么如今到了这人手上,淑妃怕是要给个解释。”
“哎呀,皇贵妃娘娘您可误会我了,难不成我还把祺和收的礼随便给人。昨天我就看了,夏贵人送来的礼里面,的确有一个同心如意结,就在祺和宫里头放着呢。”淑妃说完,让人去里面拿出一个差不多的如意结。
“这根本不是夏清的手艺。”姜惠敏只看了一眼便驳斥。
“不是她自己亲自打的也可以送人啊,反正是送祺和的又不是送小情人的,随便找一个就可以凑合了。”淑妃话里带刺。
“夏贵人是长在南方的,怎么可能认识北狄的使者,这不是开玩笑吗?”一旁的纯嫔帮忙辩解。
“南方长大又怎样,夏贵人说话都是京城口音,敢说没有在北方生活过?”
淑妃这话只是随口一说,姜惠敏却是瞬间警惕,夏清的身世一旦被怀疑,那才是最糟糕的事情。
所有矛头直指夏清,淑妃得意洋洋,到时候祺和被冲撞的责任就可以直接推给夏清,姜惠敏也必然逃不掉责任。
她都要激动地哼小曲了,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夏清站了出来。
面对这一场大戏,她不恼不怒,只是轻轻说道:“娘娘怕是要失望了,这使者手上的同心如意结分明是我昨日才打出来的,并且送给了祺和做嫁妆,不存在嫔妾小时候拿去送人。至于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