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当时的确是这样打算的,也早和慎刑司那边说过,让他们看住了,不想还是出了这种意外。”
夏清咬牙切齿:“我明明知道就是她在搞鬼,之前没去管这个刺客的事情,是以为中毒那次能彻底扳倒她,不想祺和的出嫁救了她。”
“总会有机会的,不急。”姜惠敏安慰道。
夏清懒懒地躺在姜惠敏怀里,手上把玩着一枚玉扳指,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姐姐的铺子,当真不会被发现吗?”
姜惠敏看她这担心的模样,眉眼间愈发温柔。“你放心。”她说,“冯显是我的人,我在外面那些当铺,每年收益都非常可观,除了这个,其实还有几个宅子租着,年年收入也不少,只不过都是以其他人名义弄的。”
“不想姐姐竟是这样会赚钱的人。”夏清是真没想到,皇贵妃竟然还能在京城里有私产。
“不然呢,你不会以为我靠那点分例就能凑合吧。”
两个人坐在床边闲聊许久,夏清这样连日住在姜惠敏宫中,倒也没有人敢说闲话。
祺和公主的大婚说到就到,虽说是嫁给番邦,但中原该有的规矩礼仪一样不能少,各宫娘娘们的礼一早就送来了,一箱箱的摆满了淑妃的宫殿。
自从远嫁的旨意下来,她便搬出了公主所,住进了淑妃的锦华宫,也是体谅她不日就要离京,母女分离。
由于皇上让出了不少利益,北狄也表现的很有诚意,派出了迎亲使者过来,按照惯例,皇上要先在宫中设宴,款待迎亲使者,三日后,公主便要上路,各宫娘们还有皇上,都会一起送行。
锦华宫里,淑妃正看着那一箱箱的礼出神,荷巧从外面进来。
“都安排好了吗?”淑妃问她。
“娘娘放心,奴婢让人见过迎亲的人了,已经和他说好了后天的事情。接亲那日,只要让她在夏贵人面前……”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淑妃嘴角扯出一抹恨意:“本宫这次一定要扳倒夏清,还有那个姜惠敏,上次中了她们一招,这次可没那么好欺负了。”
“夏清送来的礼中,有一个同心如意结,给他了吗?”淑妃又问。
“给了,到时候这物件就是铁证,夏贵人只怕是百口莫辩。”
主仆二人就这样悄悄酝酿Yin谋,却完全没有注意到,隔墙有耳的事情。
景春宫里,夏清昨夜累了,此刻正在小室里睡觉,姜惠敏一人在外面喝茶。
莲月匆匆跑进来,在姜惠敏耳边说了几句。
“你说什么,她当真打了这样的主意?”
“不错,娘娘,奴婢听咱们的人说,淑妃买通了那个迎亲使者,送亲那日,让她想办法接近夏贵人,就说是多年不见的竹马,甚至还把咱们贵人送过去的同心如意结给了那个使者。”
姜惠敏忍着忍着,要不是夏清在里面睡觉,她已经要吼出来了,“我还真是小瞧她了啊。”姜惠敏越想越气,那个同心如意结是夏清怜惜祺和远嫁,特意打出来添在礼物里的,虽说她不喜欢淑妃,但是对这个远嫁的公主,却只有同情。
“既然这样,那这件事祺和也知道了?”姜惠敏问。
“是的,这件事是淑妃同祺和公主商量好的,怎么说人家也是母女,祺和根本没有拦着。”
姜惠敏越想越恨,若淑妃此计成功,夏清私通外男,那就是死罪,而姜惠敏作为六宫之主,也难逃一责。
很好,既然你们如此狠毒,那就别怨我不给人留活路。
次日皇上在宫中设宴,款待迎亲使者,各宫妃嫔列座出席,使者虽是北狄人,却也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原话,想必北狄选使者也是费了一番心思。
夏清坐在下面,并不知道一场针对自己的Yin谋已经酝酿。
酒过三巡,使者以出去醒酒为由,暂时离席,在小花园里,一个老嬷嬷迎面走来。
“可看见那个夏贵人了?”老嬷嬷问他。
“看见了,你们皇上真是有艳福,那些个小美人个个不错。”这个使者喝醉了酒,有点胡言乱语。
“使者大人,您到时候只需按照我们娘娘的吩咐,说夏贵人是您从小的青梅竹马,有过定亲,到时候皇上自会把她赐给你,我们娘娘的百两黄金也会送上。”
“好了,我知道了,让你们娘娘备好金子。”使者醉意熏熏,返回了宾客席。
当晚,夏清住在姜惠敏宫里,挑选明天佩戴的首饰。
“怎么说明天也是公主出嫁,我应该打扮得喜庆一点,起码让祺和高高兴兴出嫁。”夏清在首饰盒里翻翻捡捡。
姜惠敏心里暗想,人家都开始算计你了,你这边还想着让人家高高兴兴出嫁。不过她也没有点明,而是上前帮夏清挑首饰。
“这宫里出嫁非常繁琐,你不熟悉,明天我让莲月跟着你。”姜惠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夏清说。
夏清一听,“这怎么行,莲月是一直跟着姐姐的人。”
“没关系,别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