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内务府做的不错。”
王辛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喜笑颜开,皇贵妃叫他来估计是有赏,于是赶忙低头回话:“奴才们为皇上和娘娘把事办妥,那都是应尽的本分。”
“是很好。”姜惠敏此刻就坐在夏清的床边,“比如这后宫年底节俭,你们做的就很不错嘛。你们内务府大概是觉得这芙蓉殿,四季如春,不需要烧炭吧。”她话音落地,花容瞬间转冷,吓得王辛一个哆嗦。
“奴才,奴才们都是严格按照后宫规定,削了一半的分例啊,各宫娘娘都少了不少分例。”
“这么说,你们干得还不错。”
姜惠敏笑着,那笑容让王辛心里一冷,果然,姜惠敏突然起身,一脚踢翻了地上的炭盆。
“这就是你说的按后宫规定,我怎么不知道贵人的分例是这么点东西!”姜惠敏怒喝。
那炭盆被踢到王辛身边,火星溅到了他的脸上,王辛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他现在已经吓得变了脸色,只知道跪在地上磕头,姜惠敏坐回到夏清身边,喝令一旁的手下:“把他的衣服给本宫扒了,既然王公公觉得芙蓉殿只需要这么点炭火,那自然是觉得这里温度适宜,穿那么多,可别热着他。”
几个小太监动作迅速,上去就把王辛的外衣扒了个干净,只剩一件贴身小衣留在身上。
王辛颤抖地跪在地上,不敢分辨一句,唯恐再戳到这位娘娘,把自己的命搭上。姜惠敏看了他那个样子,抛下一句:“别在这里碍眼,滚回你的内务府大门口跪着,明个早上在起来,莲月,派人给本宫看着他。”
“奴婢遵命。”
可怜这位内务府主管,寒冬腊月时节,在自己府门外跪了一晚,腿都僵了。一边跪着,心里一边骂那个负责芙蓉殿分例的太监。姜惠敏安排的人就守在一旁看着,他是一动也不敢动。
他这一跪,里面的小太监们也不得安生,一个个早打听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现在心里都知道,等明天王辛起来,就该轮到他们遭罪了。
果不其然,王辛第二天回到内务府,第一件事就是杖责了那位负责芙蓉殿的太监,随后又召开了个小会,用他那Yin阳怪气的语气训斥道:“都给我听好了,以后景春宫的分例,不管是哪个偏殿的主子,都给我第一时间处理!”
小太监们唯唯诺诺,王辛也很快让他们散去,自己回到府里,让下面的人叫个太医来。
他被冻得涕泗横流,太医给开了点伤寒药就撤了,王辛躺在床上,觉得真是流年不利。
“师父,要我说小含子做的也没毛病,那个夏贵人,明显不受宠,一次寝都没侍过,又被皇贵妃放在眼皮子底下,还能怎样兴风作浪。”
“你们这些奴才,就是眼皮子浅。”王辛叹了口气,“你怎么知道不是皇贵妃得意她?就算你们脑子一个个有病,看不明白。那皇贵妃前个儿刚为了她发落了宋常在,这也不知道,也看不出来?”王辛说起来一肚子的气。
“是奴才们笨,还要总管您多提点。”
这边王辛离开后,姜惠敏直接钻进了夏清的被窝,抱着她躺在一起,莲月派人从姜惠敏宫里抱来了不少炭火,屋子里被烧得暖暖的。
“其实姐姐不用大动干戈的,这本就是小事,我也早习惯了这样的日子,闹太大了宫里也不好看。”夏清小声解释。
“你习惯不习惯我不管,我只知道,既然有条件享受,是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姜惠敏把她搂在怀里,“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这会怎么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起来?”
“我是怕让姐姐为难。”
“这有什么为难的。”姜惠敏痴笑,“你刚刚说习惯,我也曾经历过非常苦的日子,要说习惯,曾经也习惯了,可人要超前看,能不需要受的苦,凭什么还要受,你说是不?”
“原来姐姐也有过苦日子吗?”
“当然。”姜惠敏说,“我可不是什么官员子弟。我家里曾经穷困,穷到没有饭吃,把我打发进宫做宫女,走到今天,也是机缘巧合。”
夏清心里一寒,她没想到人前权势滔天的皇贵妃,也是从艰难时节一步步走来的。
果真有魄力之人,大凡都经历了艰难坎坷,姜惠敏也不例外。
她轻轻靠在姜惠敏怀里:“我小时候生在富贵之家,从不缺衣少食,还经常给穷困人家施舍,母亲常说,人要多做善事,福报总会来的。”
“是吗,我向来是不信这些的。”姜惠敏说。
“还是有福报的吧,我们家遭难的那一年,带我的嬷嬷冒着危险把我带出京城,想来也是感激我父母平时对她的照顾。”
两人聊了很久,姜惠敏看着怀里夏清的睡姿,往事如chao水般涌来。几年见到的那个小姑娘,还nai声nai气的拿着猫耳饼给她吃,如今已长成了妙龄少女。
外面寒风阵阵,姜惠敏觉得再这样下去,宫里的人觉得夏清不受宠,之后继续欺压她,收拾一个王辛还远远不够。她叫过莲月:“你等下去库房里找些首饰珠宝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