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蠢。”
“皇上他这次打算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继续求和,给钱。”
“那他还找姐姐做什么?”
“她无非是想从我这里求个安慰。”姜惠敏把下巴靠在夏清头上,“外面大臣什么声音都有,不少是主战的,有几个会察言观色的主和。”
“皇上只知道他的安稳日子,哪想得到下面百姓的苦日子。”夏清长叹一声。
“没办法,皇帝就这个样子,这些年都没变过。所以我不仅告诉他,我也支持求和,我还让御前的冯公公也这么说。”
夏清觉得不可思议:“姐姐为何不劝?”
“因为劝不了,还不如这样博他开心,方便我日后行事。”她目光转向一旁,看着外面巍峨的宫殿,“只要他还在那个位置上,这仗,就打不起来。”
“难怪姐姐这些年如此得皇帝倚重。”
“这还不够。”姜惠敏握紧了手上的帕子。
锦华宫里,淑妃正坐在床边,气得睡不着觉。
身旁的小宫女小心翼翼地给她捶腿,她今天从姜惠敏那里回来,就暴跳如雷,宋常在的事情明显是针对她。淑妃越想越气,听说姜惠敏下午去了养心殿,更是牙根都痒。
外面小太监喊道:“瑞嫔娘娘到!”
“嫔妾给娘娘请安。”
“起来吧。荷巧,赐座。”
荷巧给瑞嫔搬了个绣墩过来。
“娘娘也莫要生气,那个宋常在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瑞嫔劝慰她。
“本宫怎能不气!”淑妃愤愤,“最开始不过是宋常在来求我对付夏清,本想顺便摆姜惠敏一道,让皇上给她个治下不力的罪名,没想到啊没想到。”她紧紧咬着帕子,心里一股火发泄不出来。
“不过那宋常在也算有点自知之明,没把我们说出来。”瑞嫔得意道。
“都怪那个夏清!”淑妃把所有火气都发泄到她的身上,“要不是她搞得绿豆糕事件被发现,怎么可能落得这样的下场。”
“娘娘何必跟一个贵人置气,咱们的目标是那位。”她眼光瞄了一眼景春宫。
“姜惠敏这次明显是护着夏清,她想护着的,就是我们要对付的。”淑妃恨恨说道。
“娘娘不能急,这种事情咱们要徐徐图之,小心打草惊蛇。”
“我就是想不明白,皇上这些年摆明了对她没什么兴趣,景春宫和冷宫也没什么区别了,连平时召她去养心殿,都是白天召过去,黄昏前必定回来。一个让皇上失去兴致的女人,凭什么还能有这么大权力,敢如此兴风作浪。”
瑞嫔沉思良久:“嫔妾觉得,皇上既然还会召她去养心殿,那她对皇上自然还是有用的,姐姐要知道,养心殿可不是后宫,那可是……”
“本宫知道。”淑妃打断了她的话,“祖制规定后宫不可干政,她能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她的本事了。”
“你打听皇上今天找她什么事了吗?”淑妃问。
“嫔妾去打听了御前的人,说是北狄那边入侵,皇上正愁这事呢?”
“愁什么愁。”淑妃冷笑,“不过是再给北狄送钱送粮罢了。”想到这里,她突然心机一转,把外面的荷巧叫来。
“你去告诉内务府的人,为了帮皇上分忧,后宫娘娘们需要节俭,年节要到了,处处都要银子,让各宫宫人省着点,分例从上至下,一律削减一半。”
“可是娘娘,您要是削了分例……”
“自然没有人敢来削本宫的分例。”淑妃嘴角一笑。
夏清此刻在芙蓉殿里,正瑟瑟发抖躺在被窝,根本不想爬起来。
各宫突然要求分例减半,她这里炭火本就不多,内务府还喜欢克扣一点,如今又减了半,每日取暖成了大问题。
“奴婢想办法绣些花样子,去外面换些炭回来吧。”燕芝搜寻一些绣线和布匹,她也觉得发愁。
“别了。”夏清说:“这宫里本就冷,你再搞出冻疮可怎么办。”
“内务府就知道欺负我们宫。”燕芝非常不服气。
“是啊,他们见我没有侍寝,住在皇贵妃眼皮子底下,摆明了没有前途,能从我这里薅一把羊毛,那是一定不能浪费的。”
“就知道欺负人,奴婢听说淑妃娘娘那边分例一个子儿都没少。”
“行了,宫里就这个样子,马上过年了,宫里还有年宴,到时候别再惹麻烦上身就好了。”
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姜惠敏走了进来。
“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燕芝忙跪下去。
姜惠敏示意她下去,径自来到夏清床前。
“娘娘进来怎么也不通报一声。”她说着要从被子里爬起来,被姜惠敏按住了。
“你躺着吧。”她说着,坐在了一旁。
姜惠敏看了看这四周,又看了看那炉子,“你这里怎么这样冷?”
“嫔妾自然比不上娘娘宫里的。”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