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地贴着他蹭,“我喜欢你,当然想和你……嗯!”
时季昌便用实际行动,长驱直入地满足了娄怀玉的想法。
还剩下最后一点清晰意识的时候,娄怀玉趁乱抓了时季昌一把,作为因为呻yin而无法控诉的代替。
木质的床哪怕雕凿Jing良,也耐不住爱意的炙热,在两人的动作中发出一些规律的咿呀,与雨声相得益彰。
清淡的药味随着时季昌进出的动作散发出来,无端连苦味都变得情色。
高chao的时候,娄怀玉叫出长长的一声,又被时季昌凶猛地吻住,颤抖地在余韵中接受了身下喷洒出的炽热。
“你好烫。”娄怀玉意识模糊地说,开口才发现喉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哑了。
他还想伸手摸摸声带,时季昌却再次吻住了他。
他吻得很久。
吻地下面再次隆起,让娄怀玉无法自由行动语言地渡过了这一个漫漫长夜。
大约到后半夜,娄怀玉已经累得几乎昏死过去,时季昌才真正停下来。
他也没有热水,只好用方才擦了雨水的干毛巾,打shi了,草草地为娄怀玉清理一下。
而大约是水太凉,娄怀玉往里缩了缩,迷迷糊糊又醒过来,用明显不清醒的眼神看人。
时季昌觉得他有点好笑,又很可爱,便一边替他清理,一边又亲亲他的鼻头,笑他:“怎么了?目的达到了,满足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娄怀玉脸色忽然就白起来,眉头一皱,一副要哭的模样。
时季昌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就听他说:“不是的,我不是……”
“我没有做过这些,没有和山口做过,也没有和别人做过,”娄怀玉看起来委屈极了,着急蛮荒地要解释一般,抓住了时季昌的手,告诉他,“我是第一次。”
雨真的很大,雨点不断地落在屋檐与地面,砸出连续的密集的鼓点。
让时季昌想起之前住在这里的时候,那时候还在下雪。雪不像雨,下得多么大,不声不响,稍不注意,早上起来才发现已经积得老高。
“我知道,”时季昌也回握住了他,对他说,“对不起。”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时季昌道,“山口做不了这种事的,不然我怎么敢留在你这里,怎么敢让兰儿假装姨太太?”
娄怀玉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他抓着时季昌的力道渐渐松了,手臂垂下来,眼睛也慢慢地阖上。
时季昌将他的手臂塞回被子里,又摸了摸他的鼻尖,自顾自说:“是我太笨了。”
“我太笨了,当时只怕你发现我被你几句话撩拨都会…觉得很丢脸,才胡言乱语。”
“我太笨了……”
不知道喜欢像雪一样,不知不觉,一往而深。
第39章 番外六:山口衣良01
“你的眼睛很像他。”
山口说话的声音有些小,而戏院后台来往嘈杂,因此娄怀玉没能听清。
他迷茫地抬起头望过去,山口已经笑起来,伸手很轻很轻地碰了娄怀玉的睫毛一下。
这就是娄怀玉第一次与山口见面了。
那时候娄怀玉跟着师傅走南闯北,第一次进入平城。
平城不大,但也不小,好的是没有出现过越剧的剧院,人民都觉得很新鲜,因此开了几场,场场人都爆满。
因此师傅定了长期的房间,和老板定了三个月的合约,之后一直在酒馆里唱戏。
哪段时间算是娄怀玉人生中相对安稳的一段时间,可惜过了没到一个月,山口就出现。
说是变数,一开始也并不算,山口不像一般的日本军官那样蛮不讲理,每次来都把别人赶走。他倒更像是个普通人,有时候一个人来,有时候只带一两个兵,选一个最好的位置,坐下来安安静静的看。
如此几次后,娄怀玉开始在后台也见过他几面。
山口的目的看起来好像昭然若揭,又保持距离地叫人摸不到头脑。
娄怀玉以往遇到对他有意思的大老板,一般显露出自己是男儿身,也能吓跑一半,后面的一半则大多因为世道艰难,做不出什么来。
山口不同,山口来见他,仿佛只是为了看他,与他是男是女都无关。
“山口先生,中文真好。”某次见面的间隙,娄怀玉怕静着太久,便没话找话似的道。
山口却怔了一怔,说:“我大学的时候,就学的是中文。”
娄怀玉不大明白,他差不多卸完了妆,白生生的脸转过来:“大学是什么?”
山口便笑了。
那次他第一次比较越矩的行为,他伸手虚虚地遮住了娄怀玉的鼻子和嘴巴,说了一句娄怀玉听不懂的日文,然后将娄怀玉揽入了怀中。
出于各种原因,娄怀玉没有挣脱,任由山口抱了很久。
第二日,他就被一群官兵簇拥着邀进了院内。
山口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的人了,甚至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