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当时一碗饭一多半都给你吃了,还不行?”
“走开你,”兰儿说,“你吃的比我凶好吗?”
“我明明让着你呢!”时季昌加大一点音量,又故意上下打量兰儿,道,“要不是你后来变得一点姑娘样子没有,我会像现在这样?我之前不可疼你了,干什么都不舍得你动手。”
劫道也让你躲在后面。
“有什么用啊,”兰儿回应他,“那你被抓走了我怎么办,我继续找个人保护我吗?”
时季昌看看她。
“是你说的嘛,刺绣没有用的,是没有用,”她点点头,“十几年前的今天,我就明白了,枪才有用,刀才有用。”
两人又重新安静下来,一同去看这月夜。
后来,他们误打误撞,偷东西偷进了一位富贵人家的厨房。
富贵人家的主子抓住了他们,没有打没有骂,推了推眼镜,问他们参不参加革命。
兰儿反应比时季昌都快,她说:“革命杀日本人?”
主人说当然,兰儿就站了起来,她说参加。
后来,两个人是杀了很多日本人,也算是国仇家恨,一起报了。
“哥,你说我们没有安葬他们,连尸体都不知道在哪里了,他们还有在天之灵吗?”
时季昌隔了一会儿才回答她:“什么在天之灵,迷信。”
兰儿本来都要落下的泪硬生生憋回去,大力打了时季昌一下:“走开吧你。”
等兰儿走远了,时季昌才抬头继续看月亮,轻声说:“有的吧。”
“保佑兰儿平平安安,”他说,“保佑战争快点结束。”
作者有话说:
这两章都有点沉重,主要想交代一下身世。
第38章 番外五:第一次。
三月二十四日,大雨,林舒毅旁边又旁边的位置终于空下来。
时季昌没有回来睡。
因为送完娄怀玉回去要转身的时候,娄怀玉抓住了他。
娄怀玉没有多大的力气,抓的也只是衣角,但就是能让时季昌停下来。
“怎么了?”时季昌问他。
娄怀玉抬着头看他,看了一会儿,屡次想要说话,都没有说成。
两人僵持一阵,天公作美,下了雨,于是时季昌抓着娄怀玉进了房间。
雨来的很凶,就门口跑进房间这么一点距离,也还是将两个人都淋shi了一些。
娄怀玉一边抖身上的水,一边递了唯一的干毛巾给时季昌,又被时季昌抓过去,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时季昌扣着娄怀玉擦他的头发和肩膀。
娄怀玉轻轻反抗:“你擦吧,我直接换衣服就好了。”
时季昌便道:“我算了吧,待会不是一样要shi。”
娄怀玉扭了扭头,毛巾盖住了他大半张脸,露出他又尖又白的下巴,和上方嫣红的嘴唇。
殷红的嘴唇咬在一起又松开,瘪了瘪,有点委屈地抿起来:“今天也要走吗?”
又瘪一下:“不是没有什么事了吗?”
时季昌回来的路上说,该做的事做的差不多,他们就要走了。
娄怀玉从毛巾里面钻出来,大眼睛向上翻,盯着他看,无辜又单纯,好像留时季昌毫无其他原因,令人无法拒绝。
娄怀玉说:“不能睡在这里吗?”
“你以前也睡过啊。”
时季昌无从拒绝,半推半就,时隔很久,再次躺上短暂睡过一段时光的这张床。
娄怀玉的床没有被没收什么,还是像从前一样,香软的让人心慌。
这一次可能更糟,因为时季昌刚躺下,娄怀玉已经理所应当地朝他翻身靠过来,脸枕着时季昌的肩膀。
“时季昌。”娄怀玉轻声喊他,告诉他,“其实每次你回来,都想叫你陪我睡觉。”
“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黑暗给人一些勇气,娄怀玉小声地笑,脸蹭了蹭时季昌的肩膀:“感觉叫了就好像想拉你做什么一样。”
时季昌隔了一会才回他:“不是吗?”
被娄怀玉掐着手臂不痛不痒地打了一下。
两人沉默一阵,窗外的雨下个不停。
后头回想起来,也不晓得是谁先动作的,他们自然而然就吻到一块去了。
一开始只是浅尝辄止的吻,娄怀玉感觉到时季昌的手自上而下地划过他的上半身,让他不自觉得抖了抖,接着捧住了他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津ye交杂的声音与雨水声合在一起,黏腻地叫人颤栗。
两个人穿的都是单薄的里衣,很快,娄怀玉便感觉到小腹被热热地顶住了。
时季昌先放开了他,坏心眼的喘着气贴着娄怀玉的耳朵问他:“真的不是?”
却没等娄怀玉回答,又将人吻住了。
娄怀玉在黑暗中牵他的手,十指相扣,又松开,听话地被脱掉上衣与里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