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高兴,听说还有女娃也混在其中,不由得笑着摇头:“不算稀罕事,她也呆不久,你也呆不久,也算段缘分,要好生相处啊。”
顾韶嗯的有些不情愿,面对高怀逸时,不免会心生些许自卑,她觉着高怀逸的脸庞像羊脂玉一样好看,有时情会不自禁盯着她看。
两人在后院沉默的吃饭,有人在后院门口喊门,顾仲犀迟疑了一瞬才起身去开门,门外的人他不认识,但对方拿出的信物他识得,那是顾氏子弟外地求助时会用到的圆形腰牌,铜制,圆内钳着似狼头的顾字。已经...许多年没见这信物了。
对方把一封信交与他便走,他回到桌前拆开信,看完略激动,原本那天并未看错,那人真是陈继隆,如今,对方找过来了。
今儿弘武馆有学子晋升试,夫子问他们愿不愿去看,他们都说好,于是一群小娃儿着统一的学馆学子服,迈着小步子往弘武馆去,路上遇人遇他们做什么去,他们说以文会武去,逗得一行人哈哈大乐。
顾韶走在高怀逸旁边,对方一直不看她,她想讲话但又怕讲不清楚吓着对方,只能安静的往前走。忽然高怀逸放慢了脚步,拿眼角睨她一眼:“你是天生不会讲话吗?”顾韶略惊讶,停顿一会才点头。又一阵安静,顾韶三不五时看向她,惹得她轻哼一声:“那你以后教我手势我就能听懂你在说什么了。我觉得你挺聪明,不会说话可惜了。”顾韶内心一阵欣喜,连忙点头,一时有好多话想说,但举起手又最终作罢。又走了一阵,高怀逸又拉她衣袖,等她看向自己才说:“以后夫子讲课你不许再盯着我看,不许看。”
顾韶有种偷摸着干什么被人发现的窘迫,红着脸低头,连连点头。不看不看,再也不敢了。
和高怀逸交朋友实在是件开心的事,顾韶发现以前好多人费解的话说给高怀逸听,就几个手势对方就明白。如今常常是两人莫名发笑,周遭一群人不懂的看着她们。把这些开心的事讲给顾仲犀听,她发现她爹在敷衍她,于是过去费力的用嗓子发声:“爹,你怎么了?店铺生意不好吗?”
顾仲犀抱起她摇头,叹了一声:“尔虞我诈非我愿也,若可能,我愿一刀一个送他们下地狱,只可惜如今我们势单力薄,只能用计取胜,只是爹连看到他们都作呕,要忍着和他打交道,真是苦煞我了。”明白顾韶听不懂,他说完又摇摇头:“过几日有人来瞧你呢,她是你表姐。”
这日有胡人女子登门顾仲犀的塞外遗珠楼,左右都叹这一大一小两名女子真是好看,又窃窃相问客人是谁,各猜各的,最终认为是顾仲犀买卖上的伙伴。顾韶第一眼见着乌裕鸣就呆住了,原来世间还有比高怀逸长得好看的姐姐,虽街市上时时得见胡人女子,但这两人样貌又与他们不同,西域开阔的美里又带了一丝似江南山水的婉约,乌裕鸣的眼珠是淡绿色的,像宝石一样,这让顾韶愣那好半晌也没把表姐喊出口。
乌裕鸣比顾韶大四岁,十来岁的年纪身高长得高,周身又有一种无法言明的威严之气,顾韶有些怕与她亲近,时时保持着距离,倒是姨娘她天然的想亲近,才半天的功夫,就赖在姨娘怀里不肯动了。
和顾韶玩了一下午,听着她时时嘴里包着一口涎水费力的说话,乌颂珠眼眼红了又红,要不是怕孩子跟着伤心,她真会痛哭一场。乌裕鸣一直在一旁踱步看着她们,时时看看窗外又看看院子里,顾韶不和她讲话,她也不会主动凑过去,看着那个小傻子口齿不清的跟姑姑说笑,她偶尔也会翘起嘴角,只是在对方看过来时立时收了笑看往别处。
夜里两个孩子睡后,乌颂珠和顾仲犀相对无言许久,一切都不知从何说起。乌颂珠想想还是说起那时乌裕鸣说顾韶出生还活着的事,即使事隔这么多年,她还是觉得惊奇,乌恒水族确实出现过有预言能力的族令,可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族人都当传闻来说。顾仲犀听了也觉惊奇:“我当年也是冥冥之中不死心,就觉得应是还有人活着,回墨岩沂找了许久,最终在墨岩山脚找到了云娘,她在事发后悄悄去给他们入殓,结果在师娘身下听到了韶儿的哭声。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
——“如今我们都相遇了,从此仲犀你的事情就是乌恒水族的事,陈大人这几年都和我们在一起,他也相信北麓一脉终能重新凝聚,让那些该下地狱的早日下地狱。都虞候万芳是屠杀的主谋刽子手,他身后受谁指使,虽明了却无实证,现在紧要的是让万芳脱离他幕后的人,我们才有机会送他走。”
此事需先找到突破口,顾仲犀站起来走了几个来回:“明日我和陈大人见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小盆友们节日快乐呀~
第5章 第五章
乌颂珠连着几天没走,还和顾仲犀一起带着两孩子一起上早市吃早饭,一起买菜逛街,有人猜这位顾兄弟约是要娶这位胡人女子进门了。顾韶这几日都没去学馆,渐渐和乌裕鸣熟识起来,这个姐姐什么都让着她,她虽不说但心里明白这是姐姐在心疼自己,一种略杂的情绪在脑子里晃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这会两人捧着香糖果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