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今天不赶路了,这里风景甚好,就在河边寻一处高地扎营吧。”
六天之后刘湛和宋凤林一行人踏入岑州地界。
从岑州府到武源县的驿道两旁随处可见新开垦的良田,原先无人的荒山,如今都建了新村一派欣欣向荣。
刘湛和宋凤林不遗余力的充盈岑州六县人口,不管是主动从周边州府接收流犯还是到互市购买奴隶,只要不是穷凶极恶之徒都给予佃户身份重新生活。
人口充盈改变的不仅仅是良田增加,随之而来的还有衣食住行各行各业的繁荣。
尤其是岑州六县没有苛捐杂税,百姓手里有余粮都愿意购买物什,许多外来商家纷纷到岑州六县扎根经营,如今岑州府已经隐隐有郡城的气势。
岑州六县里面要说变化最大还是武源县。
现在的武源县城比从前扩建了一倍不止,从前只有一条石板长街,如今的武源县有三条大街,每逢初一十五赶集更是人声鼎沸。
往年武源县只有往通天峰去的那处山脉有村落,如今官帽峰也开辟了十几处新村,人口比从前翻了一翻,县城自然也就繁华了。
还有刘湛和宋凤林一手建立的苍云镇,就在武源县城北面的野松岭里。
去年苍云镇开了新栈道直接通到武源县城外,虽然栈道通到县城外人却不得进入,所有进出苍云镇的栈道都有卫兵把守,没有令牌卫兵不会放行。
从武源县进入苍云镇走新栈道骑马只需大半个时辰,野松岭腹地当年那一片荒芜的盆地,如今被错落有致的建筑占满,四周的山峦上则开满了梯田。
进入苍云镇道路像棋盘一样纵横交错,沿着中央大街直插入底,正北方那一片青瓦白墙颇具规模的建筑便是重建后的云中书院。
云中书院有学生一共三百名,其中秀才三十五名,这三年又培养出四名举人,包括闻青山也中举了。
如今岑州六县的文官都是在云中书院选拔,云中书院招生要求极其严苛,但依然有无数学子慕名而来。
“少主,你这耳朵是怎么了?”
“怎么这样红需要给你找大夫吗?”
刘明淙一进入教室便被同学团团围住,只因他的左耳实在太惹人注目了。
今年刚满十二岁的刘明淙脱去儿时胖乎乎的形象,已经成长为柳条般的俊朗少年,在这苍云镇里不知道有多少小少女为他芳心暗许。
刘明淙一脸懊恼的捂着耳朵,随意说了个理由打发过分热情的同学,他总不能说自己这耳朵是被未婚妻给拧的吧。
昨夜宋凤熙要他背孟子,刘明淙背不出来,这不被拧着耳朵训了一盏茶的时间。
今天下学还要再背,若背不出来估计另一只耳朵也不保,刘明淙不敢耽搁连忙翻出孟子来背。
背着背着刘明淙就想哭,他还约了朋友下午比射术,但是他也不敢去玩,刘明淙哭丧着脸背书。
下午放学刘明淙小心翼翼的从将军府大门溜进府,结果前脚才踏入家门,门房下人就看到他。
“少主,宋小姐请你到隔壁宋府一趟。”
刘明淙整个像泄了气的皮球。
正好刘湛和宋凤林此时到家,两人跟泄气的刘明淙撞了正着。
刘湛一看刘明淙这模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准又被宋凤熙教训了,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有感而发。“被媳妇管教不丢人。”
刘明淙更加想哭。
“你这……”宋凤林看到刘明淙这耳朵也觉得自己妹妹是太严厉了一些。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能怪宋凤熙严厉,实在是刘明淙过于调皮了,一会不拘着又该呼朋唤友上山野去。
宋凤熙来苍云镇三年就没见刘明淙正经念过书。
而宋凤熙按世家嫡小姐的标准教养得极好,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未婚夫却不仅比自己年岁小还这么调皮。
宋凤林长叹一口气,心想这婚事对宋凤熙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刘湛看到宋凤林的脸色就知道刘明淙又让人失望了,他咬牙提起刘明淙另一只没红的耳朵。“臭小子,要是你熙姐姐不要你了,你就哭去吧。”
晚饭时刘学渊听说了白天的事情气得要给刘明淙禁足。
“你看看你,攸宁年岁比你还小,一样的在书院念书,攸宁已经在备考童生,你连孟子都背不全,身为小叔丢不丢人?”
刘明淙垂着脑袋,其实他也不是纨绔只是不喜欢在屋里待着念书,只要有人来寻他,他便忍不住出门去。
“从明天开始你学院也别去了,不把四书五经熟记不能出门!”刘学渊黑着脸,更勒令府上的下人务必将刘明淙看紧了。
一旁乖巧坐在刘湛身旁吃饭的刘攸宁对刘明淙爱莫能助。
他今年要考童生近来都在备考,而且已经升了班级许久没有跟刘明淙一块上课,往常他们都一个班还能帮忙约束刘明淙。
随着年岁渐大,刘攸宁倒是有几分宋凤林的气质,性格沉静好学,甚至模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