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了片刻,她说:“是你解开了塞特力量的封印,在你知道自己将要被奥西里斯放逐的时候。”
凝滞,微风在窗畔扯动纱帘妖娆地舞出一阵狂乱,空气很静,阳光很静,这一室澎湃如chao的诡异气氛同样悄无声息地宁静。
嘴角轻扬,因着阿娜希迦眼底透出的古怪和一丝明显地诧异。“我把你从奥西里斯那里偷来的东西还给他,以此换取一个新的开始。”
皱了皱眉,不知何时窗旁的风已经停止了,阳光自纱帘后面晕出一团光,斑斓,模糊,在白色地面绘出一片光怪陆离的Yin影。
半晌,直起身子,阿娜希迦用力伸了个懒腰。“让阿尔尼斯来见我。”
“什么?”有点突兀的话,图萨西塔微微一愣。
“把你哥哥找来,我的王,这事不是靠你一个光有力气的野蛮人就能做到的。”斜睨,随手拔动耳边的发,拿过一个新杯子注满,端在手里摇了摇。“塞布隆还活着吗?”
“活着。”
“带他来见我。”仰头喝光,干燥的喉咙溢出一声舒服的长叹。
“我不能冒险让一个赫梯将军出现在埃及王宫。”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他虽是赫梯人,却只忠于我。”放下杯子,伸直受伤的腿让血ye能够稍稍顺畅,人类身体受伤后恢复的速度,简直让她烦躁的想哭。
眼神轻轻一闪。“看来你在哪里都安分不下来,就算在赫梯。”
对于她话里的揶揄不与理会,阿娜希迦径自又问:“那些随我来的赫梯使节,你准备怎么处理?”
“杀。”
“图萨西塔,你在给自己添乱,树立赫梯这种强敌,对你没好处。”
微笑,棕色的眸子一下子快乐地亮了起来,望着对面那张Yin郁的脸。“我若放他们离开,蒙巴萨知道你留在底比斯,必然以救你为由向埃及宣战。所以杀与不杀都一样,这强敌我是树定了。”
摆摆手,和这个上一刻还满眼Yin寒,而下一刻就能笑出明媚的女人讲话很累,不知为何。“先关着,让我想想有什么办法即能让他们活着回去,又能让蒙巴萨不出兵。”
淡笑,站起身,推开椅子。“我的死神,你竟也有仁慈。”
“我的王,这不叫仁慈,叫谋略,顾全大局的谋略。”从袖中抽出一折信,往桌上一抛。“这是我给蒙巴萨的信,必须告诉他暂缓与巴比lun的结盟。”
扫了眼那张纸笺,拿起。“你和蒙巴萨计划要与巴比lun结盟?”
“为了对付你,对付你的埃及,多一个盟友总是保险些。”
“你想的真周道。”
“我说过了,这些都是顾全大局的谋略。”朝她扬了扬手中的空杯,放下杯子时起身。“我要去看一看月白。”
手还没从桌上移开,转瞬被图萨西塔不轻不重地一把按住。“她还没醒,等她醒了,我陪你一起去看她。”
“图萨西塔,别太过分,我只是去看看她。”
“我说了,她还没醒。”
“怎么回事,都三天了?怎么还没醒?”急切,毫不掩饰的关怀。
“她没有你这一身超越常人的好体力。何况,她把仅有的能活命的酒让给了你,她能活下来已经算是奇迹。”身侧的拳紧紧收拢,攥起一身僵硬的暴戾之气。
瞅向她垂在身旁的拳头,周围刚刚平息的空气又动荡开来,因蛰伏在她清冷眼底的浓金蓦地翻腾出一卷犀利的浪,如同一只沉睡地兽被唤醒了,透着一股子焦躁不耐。
盯了她片刻,坐下往桌面一趴,懒洋洋地闭上眼。
看到阿娜希迦眼底一闪而逝的颓丧,图萨西塔静立桌边没在说话,随即指尖在桌面轻轻扣响了几下,迈开大步朝外走去。
听见门拉开的声音,阿娜希迦睁开眼,望着那袭消失在门外耀眼光线中的淡淡身影,在摇曳夺目的苍白阳光逼得眼睛发涩时,重又闭上眼睛,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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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地发胀,如果不是乱七八糟不知来自何处的酸痛占据着四肢的神经,会以为自己的手脚已经完全脱离了身体的控制。人累地发软,就跟嘴里那条重新被滋润的舌头一样的绵软,终于摆脱了在那漫长甬道中,不知道陪伴了自己有多少天的干涩僵硬的枯竭感,灾难般如同死亡的感觉。
手指微微动了动,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关节无法自如地伸缩。随着大脑逐渐恢复清醒,脸上有了一种模糊的感觉,温暖的热,轻柔的亮。伴随这些知觉,一些朦胧地声音从四周隐隐传入耳膜。
蹙眉,睫毛轻轻颤了颤,夏月白睁开眼,有些吃力。
于是,她便看见了那个人。
在等待了许久,渴望了许久之后,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那个自己徘徊于生死边缘时仍惦念不忘的女人。
本以为再也触摸不到的怀抱和体温,现在近得只需伸手就能触及……
图萨西塔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床边,微垂着脸,视线低敛,半张清俊的脸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