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新的人物,不变的是其中永恒的利益和争斗。
他忍不住掏出烟盒,抽出烟,勾了勾嘴角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自管干我们的。”
本来便是命悬一线。
他看向宾尼道:“我一直在想,既然大家都在这里,不如好好问问这个爱德森,让他把自己做过的坏事都交代出来,在法庭上也算是个反对吸毒的供证。”
宾尼闻言,忍不住看向被五花大绑,还在睡梦中的爱德森,对方好不容易闭上嘴,安静的时候看起来倒也无害。
“你觉得他会说实话吗?”
爱德森这一路上插科打诨的话没少说,真正透露出的信息很少很少,有一大半时间是在怒骂杜曼,还有一小半时间在东拉西扯。
尽管知道这是他在装疯卖傻,躲避被人审问、不愿和人好好交流的办法,可还是让人觉得堵心。
车子在楼下停住,露莎拿起包下车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上去说完话就下来。”
地火已经打开门,走下来,闻言,看了看血刃,示意他说话。
血刃无奈,拉开车窗道:“地火又不会妨碍你们,哪怕是分手他也不会大惊小怪,当他不存在就是了。”
“可是兰瑟的性格,肯定不喜欢看见外人……”露莎迟疑地说着,抬起手将一缕头发别在耳后,犹豫着,“这里是居民区,又不会出什么事。”
另外两个人都是一副眼巴巴地看着她的模样,露莎“噗嗤”笑了,心情大好地允许道:“行吧,但是只准来跟一个。”
血刃对地火道:“你去吧。”
“不过,进门的时候,你可不要跟上去。”露莎等他们决定好,继续微笑道,“如果进去了,我会很生气,那时我们就不你是朋友啦。”
地火和血刃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露莎拎着包,一马当先跑上楼,地火听着她的脚步,眯着眼睛跟在后面。
上了五楼,露莎按着门铃,一边喊道:“兰瑟,兰瑟!”
门打开了,一个瘦削的年轻人出现在他们眼前。
他穿着睡衣,睡眼惺忪,不停用手揉着眼睛:“吵死了,露莎,楼下都能听见你的喊叫声……”
“我的东西呢?”露莎直接对他道。
兰瑟却一眼看见地火,露出不快的表情:“不是说不要带人……”
“你好烦,他说会在外面等着我。”
“唉,我的灵感都被你们搅乱了。”
“我看你只是在睡觉吧。”
“谁说的?”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打闹起来,关系非常熟络。
地火本想跟进去,但露莎和同伴对话时,已经把决定说死了,他不想让小女孩尴尬,只得如她所说地站在外面等着。
他本想问问露莎有什么要紧事,可露莎只顾着和兰瑟一句两句地斗嘴,完全没法打岔。
强行介入的话,他又担心会造成尴尬。
这时他才意识到,应该让血刃跟上来的,血刃处事作风比他圆滑地多,说话也总是自来熟的模样,不会得罪人。
迟疑间,兰瑟已经打开屋里的一扇门,道:“喏,就在书房了。”
书房……
地火盯着那扇打开的门,里面果然都是书架和桌椅,书架上全是书,桌子上放着笔和许多纸张,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
这只是年轻人之间的友情而已。
“麻烦你,在外面等一下。”露莎没有忘了他,转头吩咐了一句,先一步进了书房。
兰瑟跟着后面,猛然转过头,似笑非笑地对他道:“‘天呐’,别露出那副过分担心的表情行吗?你不会等很久的。”
这句话让地火打了个激灵,一些不好的感觉浮现在心头,却模模糊糊,难以回忆。
但如露莎所说,这里是居民楼,能发生什么?
他有严重的PTSD才是真的。
地火在心中让自己不要太敏感,一边靠在墙边,摸着口袋,掏出一小瓶木糖醇口香糖,倒出来放进嘴里咀嚼着。
这是老队长告诉他的解压方法,不知不觉用到了现在。
书房门刚关上,露莎迫不及待地抓着兰瑟的双臂:“他在哪?”
“放松。”兰瑟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他不是在你背后吗?”
露莎转过头,差点尖叫起来,特拉佛正站在她身后,她转惊为喜地跳起来,扑过去紧紧抱住这青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特拉佛搂住她,轻声说,“我当然会来找你。”
露莎比他矮,仰起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然后一言不发地侧过脸,闭上眼睛,将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她哀伤地说,“太突然了,就那样被听从学校带出去。那天我本来有件事想告诉你呢,现在不行了。”
她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刚想说话,特拉佛却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