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火抿了抿嘴唇,算是默认了。
E州地势广阔,资源丰富,是X国IT,航天业和金融的主要聚集地。
这里不仅盛产高价商品,还容纳了四个赫赫有名的□□家族,关系网和恩怨史如毛线团般错综复杂,难解难分。所谓的“竞选”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再度掀起战争的□□。
在E州,少女逛街驾驶的可能是大号改装装甲车,老人的轮椅里很可能就放着武器,连小孩的书包里都可能掏出意想不到的玩意。
他们的日常新闻是“九岁的小女孩为给宠物狗报仇,举枪打爆卡车车轮”,“因课堂纪律混乱,教师拔枪射击天花板”。“八十岁老太太遇到人贩抢孩子,连开数枪将其击毙”,“四名歹徒闯入新房欲图谋不轨,被房主狂轰三死一伤”……
游客在E州行走坐卧都要格外小心,因为在别的地方顶多么人嘴炮,在E州,谁也不知道一个无心举动会不会迎来一场面·炮轰,当场被硬核教育。
和E州的竞选比起来,A州的那点动荡简直像是大海里的一朵小浪花,不值一提。
E州根本不存在一堆候选者的情况,只会有一个代表和一堆死人,直到这个代表被干掉,下一个幸存者补上。
“为什么你们当初没有去E州?”她好奇地问,“明明E州听起来更需要有人维护治安。”
地火回答:“外人在E州很难立足。而且如果我们到了E州,又被查出有大量的武器储备,只会被当成‘黑帮’的一员,没人会认为我们是正经为了保护人民,人民也不认为他们需要保护。
“E州,全民皆兵。”
露莎“嗯”了一声,看着电视。
就在今天凌晨五点,E州上一个代表死于非命,下一个代表光荣登位,能不能坚守到最后,还要看他的本事。
长长的候选人名单里,只有一个人吸引了露莎的注意力,他相貌俊秀,有一双瞳色不同的眼睛,最为醒目,照片旁是他的名字:
“洛伊·埃尔文”。
“洛伊·埃尔文。”雷昂坐在车里的地板上,看着屏幕,仿佛在自言自语。
他们刚刚结束牌局,现在,雷昂抱着平板坐在房车的一个角落里,后背靠着柜子。
宾尼周身一震,似乎很想双手掩面。
“别啊,”雷昂斜视着他,轻轻地笑,“人家可是真的崇拜你。”
“那只是,他以为自己得到新生了吧。”宾尼很淡定地说,移来移去的视线已经暴露他的心理活动。
他和洛伊的交情也不过是亲眼目睹了对方的痛苦,将对方带出矿场,又收留了他几天而已。
谁能料到后真的事呢?
“亲手把魔王封印打开了……”宾尼做了个比喻。
雷昂付之一笑,低下头,看着放在膝盖上的平板,继续打着字。
宾尼问:“你在写什么?”
“演讲稿,”雷昂捏了捏眉心,道,“反对毒品合法化的演讲,等我们把爱德森送到另一座监狱,我有预感,那时我们用得上这些。”
他沉思着说:“我不想坐以待毙,毒品合法化是荒唐的。哪怕我是罪犯,他们也不能剥夺我抗议的权力。
“我们要做的事还多着呢。”他兴致勃勃地道。
后备箱传来沉重的东西丢进去的响动,和关闭车盖的撞击声,两分钟后,血刃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看了露莎一眼,随意地问:“为什么不吃葡萄?”
“不喜欢。”露莎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哦。”血刃伸出手,把她堆在杯子边上的葡萄一把拢过来,丢一颗到嘴里,嚼着问,“回去吗?”
“不是说了我可以到朋友家去一趟吗?”露莎以为他们要变卦,不满地道。
“到你朋友那里干什么?狼人他们在等我们。”
“很快的!很快的!”露莎连声说,然后她卖可怜地解释,“你们直接把我从学校‘绑架’到外面认领父亲的遗体,我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拿,衣服,书本,还有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那些难道都不需要了吗?”
她的一番话让另外两个人都愧疚起来。
“在哪儿?”血刃发动汽车,问道。
露莎有些振奋,说了地点后,她没话找话地说:“你们觉得雷昂这个人怎么样?行动前,我补看了他的演讲。”
“我看他只是被流水线工作逼疯了,”地火说,“他厌烦拧一颗钉子一分钱和组装一个零件五分钱,为了数量有限的一分钱和五分钱得一直站在流水线旁边的这点子破事,为了把五分的报酬提高到两百块,干脆来点大的。”
露莎失笑地摇头:“你又在开玩笑了,谁会被那种事情逼疯?”
地火又抿了抿唇,这次,他的确没有开玩笑,可露莎却没法理解。
老队长尽管常年不沾家,但在经济上从来没有短缺过自己的女儿,很早之前他甚至有一喝醉就给女儿打钱的坏毛病。
有一次他喝醉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