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揭然险些无语了,戏谑地说:“你昨天才参加了婚礼,今天就往这么远的地方跑,不觉得累吗?”
晏黎撇了撇嘴。她当然累,而且昨晚她几乎没睡,现在困得眼皮直打架。可她不在乎这些,她固执地说:“我一定要见到你。”
“你知不知道从北京到这边有多麻烦?要先飞到贵阳,再从贵阳坐大巴到这里的县城。”
“我不怕麻烦。”
连她都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固执,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那场噩梦太吓人,她吓得半死,今天就听到了揭然受伤的消息,她心里前所未有地感到不安。
好说歹说她都不肯听,揭然无奈地说:“好吧,到时候我让苏琴去接你。”
……
将近八个小时后,晏黎和蒋萌萌坐着大巴到达贵阳市每个不出名的小县城。
苏琴已经在车站等候已久,将她们接上车,问:“饿了吗?要不要先带你们去吃点东西?”
晏黎摇摇头,她一心记挂着揭然哪还顾得上肚子,迫不及待问:“她现在在哪?”
苏琴:“还在医院。”
晏黎愕然:“不是说只是小伤吗?为什么还在医院?”
知道她可能误会了,苏琴忙解释:“然然没事,是另一个女孩出事了。她为了救然然自己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然然在照顾她。”
“另一个女孩?”晏黎不解。
“是啊,我们队伍里一共三个女的,那女孩是贵州本地人。幸亏有她,否则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然然了。”
晏黎听得胆战心惊,虽然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但只要揭然没事她就放心了。
至于苏琴口中那个女孩,贵州本地人,她好像有点印象。
难不成这个救了揭然的女孩,就是之前揭然在视频里提到的追求她的那位少数民族姑娘?
晏黎虽有疑惑,却没有立即追问苏琴。
十几分钟后,车子到达目的地。
眼前的高楼是这个县城最大的一所医院,苏琴指着大门说:“她们都在里面。”
晏黎怀着惴惴的心情跟她走了进去。
住院部在最里面。
苏琴径直将她们带到一间病房前,房门洞开,里面的一切一览无遗。
穿着一身黑的揭然背对她们坐着,正低头认真削苹果。
病床上,米亚侧躺着,身上盖着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又黑又亮的双眼一瞬不瞬看着坐在病床边的揭然:“我长这么大从来没人给我削过苹果,你是第一个。”
揭然回她:“我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救过我,你是第一个,你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咳咳——”苏琴打断了病房里的两个人。
揭然倏地看了过来,第一时间发现了站在苏琴身后的晏黎,眸色变了变。
三个人依次走进病房。
晏黎看到揭然额头上贴着白纱布:“你……”
揭然知道她想说什么,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我没事。”
米亚腰身不能动,她扭动脖子,看到两个陌生女人,不解道:“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揭然目光灼灼看着晏黎,对床上躺着的一脸困惑的米亚解释说:“她们是我朋友,听说我出事特地从北京赶过来的。”
米亚了然:“从北京来的呀,太有心了。”
揭然为她们做了简单的介绍。
当介绍到米亚时,一听到这个名字,晏黎终于笃定躺在床上的女人就是揭然提到的追求她的那位,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平心而论,米亚长得的确很特别,五官不算太Jing致,但凑在一起让人觉得很舒服。她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很引人注意,尤其是她笑的时候,脸颊上的酒窝像两个深深的漩涡。
原来她也有酒窝。
米亚刚好也在审视着她,冲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晏黎恍然回神。
她没能跟米亚交流上就被揭然带出了病房。
揭然牵着她的手,到了无人的地方放开她,与她面对面站着:“好好看吧,说了我没事你居然不信。”
晏黎赧然,注视着她头顶上的纱布:“怎么弄的?”
揭然耐心为她解释:“今天早上我们要去一个村子探访,那个地方在深山大林里面,车子进不去只能走路。到山顶的时候我看到风景很美就顺手给你拍了一张,没注意脚下,踩到了一块石头然后就被绊倒了。当时我真的以为自己要完了,幸好米亚反应快救了我。”
“那她伤得严重吗?”
揭然沉yin了一下,说:“闪到腰了,要留院观察,希望她没事。”
晏黎想起刚才病房里见到米亚的情形,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她感慨地说:“她看上去很乐观。”
“嗯。”
晏黎话锋一转:“人家救了你一命,你打算怎么报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