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么,”付郁看的倒开,继而有点得意与庆幸,“都快三十的人了居然还是个处,你还敢说心里没我么,虽然你可能都不记得了,但昨晚你可是很热情,对我做过什么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既然你怕自己忍不住,那我就帮你一把,算是推波助澜了,以后你也不用躲着我了,你躲不掉的。”
我浑身汗毛竖立,想到睡前喝的那杯水,“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柠檬水,”她说,而后补充,“加了一点药。”
“什么药!”
“释放本能的药。”
“释放本能的药?”我错愕一瞬随即惊道,“难道是春……”
“差不多,”她不以为意,“只要能让你释放本能,那就是好药。”
我惊诧不已,“你怎么能这样,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更不会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来对付人!”
“以前我再怎么好又能怎样呢,你不还是一走了之了,要不是这次机缘巧合,我们还不知还要等多久才能碰到!”付郁不太高兴,随后叹了口气说道,“你就给我个痛快话吧,你还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看着她直视的目光我不想说谎,“想,”不等她露出笑意我又接着说,“但是我不能。”
她不解,“为什么不能?”
“我答应过你舅母,不能陷入太深。”我心虚。
“可是这不代表你必须得离开我啊。”她更不解。
“如果留在你身边的话我做不到,”我很抱歉,“除了离开我没有其他选择。”
“陷进去怎么了?我早就陷进去了!”付郁苦笑,“我以为你不会负我,可是到头来也落得和其悲伤结局没两样。”
我没有说话,我心里有愧,无言以对。
“所以实际上你是怕自己陷得太深,从而不惜借着出车祸的名头撒了个谎骗我,先是说重伤陷入昏迷,后又说转送大城市最好的医院救治,实际上只是借故离开到别的城市去,最后再找个病入膏肓的由头让我放弃你,亏我还一直求我舅母让她想办法联系上你,我动员所有能动员的人,请他们帮我联系到你,可是他们都不肯帮我,就像事先通知好的一样,而我当时还傻傻的没想到那么多,你怕我会纠缠你,所以煞费苦心的想摆脱我,我承认我很自私,我就是想你真心待我,但我也不是狗皮膏药,我有我做人的尊严!既然你不屑,我也不值得对你死皮赖脸的!”付郁的情绪很激动。
而我的心也格外的难受,车祸是真的,重伤也是真的,我决定离开她也是真的,但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认为,经她这一番思路我仿佛是个擅于卖弄心机的人。
而我也没料到被她误解我会这么难受,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的事已经被尘封掩埋,即便被翻出来,我也不至于有大的情绪波动了。
然而并非如此。
不过既然不能在一起了,就不要给她希望了,就让她这样认为一直怨恨着我罢,毕竟仇恨比遗憾更容易让人接受。
“没错,”我背对着她,压抑着心里的酸涌回道,“我就是想甩掉你,所以才费了一番波折,谁让当初封竭说我甩不掉你们的,这对于一个已经没有感情的人来说真的很煎熬。”
身后的付郁显然没料到我能说出这种话,哑然半晌回道,“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这些话是认真的么?”
“骗你我又没什么好处。”我如是回道。
对,就是这样,保持这种状态,一直怨恨我吧,相比你仇意的快感,感情的沉重就由我来背负。
“唐颂,我还真是小看了你的聪明伶俐了,”付郁话中带着哭腔,愤愤喊道,“你给我等着瞧!”
随着一声门响,房间彻底安静下来了。
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心里chaoshi的能拧出水来。
(3),
我们站在高架桥上,脚下是活跃滚滚的水流,耳边是城市的喧嚣,而我们置若罔闻,鼻间只有对方熟悉的气息。
“既然你已经承认了对我还有感情,何必再去纠结那些无关紧要的理由,时光一逝不复返,我可不想只能回味过去。”付郁稍作感慨。
我顺势说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生活总是要继续的,我们也只能向前看,”付郁表示认同,而后接着说,“经过这一番折腾,我们的生活也该回归正轨了。”
我转眼看她,“你所说的‘正轨’指的什么?”
“我们之间浪费了八年时间,如今也该好好弥补一下了吧。”她眼里闪着谧意的光彩。
稳了稳神,我正色道,“或者会有点遗憾,但我是不会回头看的,因为不想重蹈覆辙,包括感情。”
感受到她痴汉的目光,她并不担心地回道,“你不用回头看,我已经追上你的脚步了。”
正错愕着,她又说,“我们都不是过去的我们了,所以我们再度结合不会是重蹈覆辙;”
我才意识到一点,现在的付郁脸皮变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