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不会骗我的。”她语气不悦。
我无言以对。
进到她家门的那一刻我意识到我真的是逃不掉了。
我作茧自缚,把自己困在了里面,这个茧早在多年前就种下了,而我当时不以为然。
那时候封竭就说过,我甩不掉他们的。
他们用行动证明,他说的没错;
上班在一个公司,连住址都是一个单元楼的上下层,看着包装都未来得及全部撤下的家具,我忽然意识到身旁人的“险恶用心”。
“刚搬过来没几天,东西还来不及收拾呢,你别介意。”付郁随手撤下沙发上的防尘布,又用抹布擦了擦,才示意我道,“坐吧。”
我没有马上坐下,直到她把那些大家具的防尘布都撤掉,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抬眼看着我,语气稍有不满,“跟我这么生疏了么,这么拘谨。”
“没有。”我便坐下。
她就靠过来,双手自然而然的搂上来,声音软糯,“松子~”
时隔八年再听到她这么叫我,不知怎么,我心里已经化开一滩水了。
我还是刻意想要和她保持距离,轻轻推开她,“你是知道我住在这,所以故意搬过来……”
“是啊。”她毫不迟疑回道。
“呃,”趁着她松手我就往旁边蹭了蹭,自动忽略了她不满伤感的眼神,“怎么突然就搬过来了……或者你可以先和我说一声的。”
“先告诉的话松子可能又会逃走了吧,”她一针见血,“就像八年前一样。”
我又一次无言以对。
她看了我一会,幽幽叹了口气说道,“记得上学那会纵使你满眼qingyu与期待,却始终不肯跨过最后那道线,我知道你有顾虑,担心我们走不长远,但是现在我们都已经立业了,也不再是当初单纯的学生时代了,你现在还在顾虑什么?”
“我……我没什么好顾虑的,我只是……”说到这我停住话头,不想往下说了。
付郁等了一会不见下文,叹了口气,忽然一改沉闷语气,若无其事说道,“有点饿了,咱出去吃饭吧,你想吃什么?”
“有点累,不想动,”我没有心情,“我想回家了。”
“累就歇着吧,我去叫个外卖。”她体贴说道,起身打电话去了。
“我还是先回去了。”虽然住在一个单元楼,离我家只有几步远,再加上我和她曾经的关系,也用不着这么客套,但是我还是不想拖延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除了尴尬,我还担心……
“和我独处你很不自在么,”她说,“还说不是躲着我。”
是很不自在,非常不自在,想到当初我们可以说是无话不说,不知为何现在说上一句话也要衡量半天。
我也很不爽的好么,而我现在对她还依然……
“我怕我忍不住。”
“忍不住就不要忍了,”她走过来,直视着我,平静的眼神直看到我心底,“你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了。”
“你……”我有点迷惑,“你是付郁么?”
她不置可否一笑,反问,“你说呢。”
心底突然升腾起一丝恐慌,于是我破门而去,落荒而逃。
我觉得我不能在这待着,我得离她远远的,于是我没有回家,出去“浪”了一个下午,直到夜色降临。
我没有夜不归宿的习惯,偏偏打电话给唐铭的时候他语气为难表示不方便,想想也是,今天七夕,老哥也该为自己的幸福考虑一下,作为大龄未婚男青年,谁还没个私生活,总有不方便的时候,何况我们地处异地,相距甚远,只为了过夜而身赴异地也不太现实。
夜色已深,我仍泡在酒吧不愿离去,这是我第二次泡在酒吧,第一次是在八年前,喝的伶仃大醉,最后是唐铭把我背回去的。
然而这一次,我却怎么也喝不醉,反倒越喝越清醒,吧台小哥看不下去了,劝道,“美女你不能再喝了,你喝的够多了,改天再来吧。”
“没喝多,”我还很清醒,“我都没喝醉呢,我的酒量我知道,喝了这么些还没醉……你们是卖的假酒么。”
“怎么可能是假酒呢,你真是喝多了。”看我心情不爽的样子他也没再多说什么,忙自己的去了。
这时身旁刮起淡淡的香气,那么的熟悉,一张卡被拍在案台上,一道女声响起,“帅哥,买单。”
我转头看她,顺贴的长发乖巧的衬托着她Jing致的脸庞,视线向下,完美的下颚线一直延伸到宽敞的领口内,我觉得我的鼻子在冒火。
“喝这么多,明天是不想上班了么。”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眼神中却含着愠怒。
后来我就被她拖回家了,我的家。
“钥匙!”她在我身上摸索了一阵,掏出钥匙打开门,我便挤了进去。
酒的后劲上来了,我有点昏昏欲睡,也就没心情去在意她想做什么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惬意地躺在花了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