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杯子还没喝到又放了回去。
灯光大叔胳膊肘底下夹着管子从棚前经过,看到里面安安静静往里面张望了一眼,阮折立即瞪向他,充满了“不准进来”的警告意味。
灯光大叔不明所以的接着干活去了。
棚里休息的其他人默默喝水,几个主演对他们视而不见。
“皇上”穿着龙袍戴着墨镜在角落玩手机,两个“王爷”插着耳机对视一眼,然后一个假寐一个自觉叫了助理出去了。张米儿自从跟着阮折溜进来,就缩在角落里暗中观察。
圈内人尽皆知阮文天有个宠破天的宝贝太子爷,在英国留学最近才正式回国,小混混一个,他爹的钱不要命的花,但人还挺不错的,就是是个男同,最近起心思的也不少。
不过既然导演都物色好人选,还亲自力排众议提名点姓的叫人来演戏……
旁人就不多说什么了。
阮折看何瓴生还不主动打招呼,向暗中观察的张米儿使个眼色。
张米儿比个“OK”的手势。
何瓴生这还在绷紧了身子紧张着,张米儿的声音就在身边响起来:“何老师!我们下场对手戏能出去对对词吗?我自己还是没什么感觉……”
何瓴生回魂,“……嗯。”
张米儿把人引到假山边,“何老师……祝你们幸福!”
阮折差点被自己唾沫呛住,趁着何瓴生没反应过来一把把人拉到了假山后面。
这都是横店的布景,实际上空间很小,这个假山后面是一片人工观赏湖,一般是没什么人的。
何瓴生还穿着大红的戏服,连妆和发套都没卸,阮折这么一搂,还有几分风情万种的颜色来。
不过哪有一米八还咬住人不松口的风情万种呢……
阮折“嘘”了一声,何瓴生才稍微放松下来。
“你……做什么?”何瓴生既昨晚之后再一次近距离接触此人,很快耳朵就红透了,但还算镇定。
但阮折就没那么镇定了,他盯着何瓴生演了这半天的戏,穿着戏裙翩翩来去,好几次差点站起来。
现在人就在怀里任他施为,阮折赶紧先亲上一口解解馋,结果把口红也沾到了自己嘴上。
“你摸摸你……”阮折把何瓴生的手拿起来把自己领子扒开,“你下口咬的真狠,现在还是肿的……”何瓴生指尖刚一碰到阮折的皮肤就火燎一样缩了回去。
“……”
阮折嘴一撅,“还疼不疼了?”
何瓴生不说话,只是现在连脸也有些红,不自在的想从阮折怀里出来。
“……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疼,我之前在英格兰可不是白呆的……”阮折的手向不该滑的地方滑过去,还没到就被抓住了手腕。
何瓴生脸色突然不太好。
阮折眨眨眼,突然明白自己又说错话,赶紧急切解释起来:“我是清白的!我只是有朋友是这样的!他是个学小提琴的,是是他跟我说他第一回 疼坏了……”
“你跟我解释什么,我们的关系也不用解释。”
何瓴生想起徐晖那两颗乍眼的虎牙,还有汪泽握自己手腕那种油腻的感觉……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阮折却理解错了,以为他是“我无条件相信你”的意思,感动起来:“你果然还是喜欢我的……”他把下巴靠在何瓴生肩上,喜欢的抱住他。
何瓴生对这人一向无语,也不想再说什么。
阮折摸摸捏捏又吻了上去,末了还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说:“诶……你什么时候能拍完这部,等你拍完我带你去英国看眼睛去,你去没去过lun敦眼?排队老长了……”
“我又看不见。”何瓴生突然插一句。
阮折一愣,“没事啊,能看见什么我讲给你听不就行了?再说了,你要喜欢,我们等治好了再去一次不就得了……”
何瓴生心里突然一震,不知怎么的胸口有点钝痛,眼睛也有些热,但很快就恢复了。
或许是因为少有人爱,所以才会对一丁点儿温柔就软了心。
再这样下去太危险了……
何瓴生推开阮折,“别被人发现了,回去吧。”
阮折没心没肺的又起心思撩了几下何瓴生的裙摆就给他送回去了。
张米儿不动声色的追出来,“阮折!”
“嗯?”“我教你的‘斩受十八式’你用了没有?有用不?”
“不好使啊,”阮折跟她走到一边,“……太沉了我抱不起来,再说了,你说的那个绑起来的,可害死我了……”阮折俨然已经把这个不靠谱的当成军事了。
“怎么?”张米儿把大袖子又往上撸了撸,“你们还没进展到那一步?”
阮折脸一红,“也不是……”
张米儿急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姐给你排忧解难!帮你等于帮何瓴生,我还指望你能爱情疗法能把他救出来呢……”
“他……”阮折心一横,“我绑他的手,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