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许多的老女人,尤其是不喜欢她给我母亲打电话那恶劣的语气,我的学习怎么样,平心而论,和她根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的未来如何,根本不用她费心。
那些所谓的高级教师,总是喜欢先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来指手画脚别人的人生,自以为是的给你指一条明路让你不再误入歧途,怎样才算是最完美的一生呢。
我母亲亲自来了一趟学校,当然她和班主任谈话的时候我并不在场,想来也是狠狠的告我一状,即便是小事也要夸大的说,什么前途,什么未来。
我趴在办公室门口的防护栏上等着母亲,顺便反思一下自己最近的行为。
正发着呆,远远就看见傅见琛往这边走来,哪怕隔着很远的距离,哪怕他身边过着形形□□的同学,只一眼,我就能认出来,那就是他。
他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看起来稚嫩又有点故作的老成,走到教学楼下时才扬起高贵的头,看了我一眼,有些幸灾乐祸的弯起了唇角,估计是认为我在被罚站吧。
若只是这样,倒还好,可以很干脆的逃掉,我母亲不比常人,她会在外人面前维护我,放任我,却不会放纵我,就拿今天这事来说,无论班主任如何的告状,她第一反应并不是担心会给班主任添了什么麻烦,而是这些对我会有什么影响。
我只能在门口静静的等着她出来,不过她必然不会像有些家长不分青红皂白的揪着自己的孩子就动粗,她永远不会干这么粗俗的事情。
这一次,傅见琛倒没有先走,我站在二楼低头看他,他站在楼下仰头看我,夕阳给他镀上一层金黄的纹珞,此时此刻,若是此时能有人将此记下,那必定是我今生所能看到的,最美的画卷。
我母亲很久才出来,就连最后一节多加的自习课结束,陆陆续续有人出去又有人进来,直到热闹了一阵的校园重新归于寂静,她才满脸倦色的从办公室里出来。
临下楼前,我往楼下瞟了一眼,空旷如也,即便如此,我也还是心情很不错,那个人又陪了我几个小时,不知为何,每次想到他,都会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会忍不住雀跃欢喜。
“我在办公室听你班主任数落你烦的要死,你似乎心情很不错?”母亲果然并没有动怒,只是那探究的似乎洞察一切的眼神依然让我觉得心虚不已。
“没有,我也一直在门口反思。”这种时候显然不适合和她继续这个话题,不知是不是龙凤胎也心有灵犀的缘故,我的心情最先察觉的永远都会是沈书墨。
那天没有上晚自习,也没有再出去找傅见琛,和母亲一起回家,她回书房看书作画,我去厨房做饭。
这是我和书墨定下的规矩,但凡我会的,她都要会,而她会的,大多数也都是我教会她的,她太要强,我其实挺担心她的性格的,我觉得女孩子应该会适当的示个弱,会撒个娇,什么都要自己来做的话,太累了。
做饭这种事,我上手还是挺习惯的,反正家里只有三个人,不想让母亲这般快的老去,也心疼书墨比我小,这么一算下来,也只有我了,好在我也已经习惯做这些了。
西芹炒rou,木耳鸡蛋,干煸四季豆,加一个西红柿紫菜汤,米饭也差不多到了时间。
我看了眼客厅墙壁上挂着的钟,还差二十来分钟就是十点了,纵然知道有一起的同学,眼下没什么事,还是去接一下她吧。
和母亲打了声招呼,我回来的时候,天还是朦朦的黑,这会已经是黑个彻底了,心里头总是有一丝不太好的预感,隐隐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我虽不想主动去触碰,但总是一个梗,梗在那里,不起波澜,却也觉得有些不大舒服。
那时我偏偏选择了忽略,我只是不忍心,将这么个难题,抛给他罢了。
太中门口正对着的是一条主街道,两侧还有两条黑巷子,平日里总是有人贪图近道而从巷子里绕着回去,虽然是便利不少,但这些小巷子也一直是一些流氓痞子的聚集地,好在我家走主道反而是更快些,我是警告过书墨没事不要往那里面去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在青少年时期都会有些逆反的心理,把人的关心当成儿戏任性妄为的肆意挥霍着。
反正我看到沈书墨从黑巷子里出现且安然无恙的的那一刻,最先是有些动怒的。
校门口的路灯灯火通明的亮,书墨眸子中的亮光我看的分明,我太熟悉那种眼神了,就像是我无数次对着傅见琛时的那样,浓郁的,几乎遮掩不住的欢喜。
然后我看到他也从幽深又黑暗的巷子里走出来,白净的衣服沾染些墙壁上的石灰,他有些嫌弃的拍了又拍,东西仍然顽固的粘在上面投下一层灰尘。
那人有些无奈的道:“我还是先回去吧。”
“你自己小心点,拜拜。”这并非是我第一次目送他离去,却是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心思复杂。
书墨笑眯眯的收回视线,撒娇般的挽着我的胳膊:“书钰你不要再生气了嘛,我是要去买些紧急需要的东西,这边店里都没有,不得已才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