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定后,身边在乎的人都没有失去,虽然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是亲人总是不同的“三儿他待人真诚,江湖朋友极多。而且他是唐玉的关门弟子,江湖上一般也卖个面子。说起来这个,既然送君役来我这,顺便就让三儿教他些功夫。”
“好啊,我正愁呢,本来找的怀远将军苏元冬,可是他平日极忙,现在有三哥教,我就放心了”
“说我什么呢”两人正说着,胡三就提着一条鱼进来了,袖子裤子都挽在半截,浑不在意,笑容灿烂,好像真的就是个渔夫,让人看了就开心“一芥,宜笑,你们看今日这鱼,活泼的很,口感一定不错,宜笑,今日你可有口福了呦。一芥,今日怎么吃?”
“今日我来做吧”说着沈梓就起身了,屁股刚抬起来,胡三已经冲到跟前了,不过因着手是脏的,他围着却没碰沈梓“你腿行吗?还是我来吧。”
“无妨”胡三虽然没说什么,可是还是满脸不赞成,满眼担忧。沈枳看着两人,那么自然,他们的世界好像容不下第三人,真好,沈枳想,真的很好“二哥你还会做饭呢。”
沈梓揭开毯子放在一旁,笑道“新学的,不过味道还不错,一会你尝尝。去看看君役醒了没。”
“好”沈枳点头往出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两人,笑的有些揶揄调皮“要我帮忙吗?”
沈梓眼都没抬“你会吗?”
沈枳摇摇头,理所当然“不会”
“去吧,把君役抱进来,等着吃就行了。”熟悉的感觉,再转身的沈枳已经shi了双眼,真好,真的很好。
吃完晚饭,沈枳不能多留,就把君役留下自己先走了,反正沈梓他们在这住着,暂时不会搬走,自己随时可以来,不过沈梓还是提醒她不要常来,而且君役的事情要走正常的程序,免得惹人起疑。沈枳笑着把沈梓往回推“我知道啦,你别送我了。”
“就送到门口,上车吧”
两人一起看着沈枳上了车,都跨进去半步了,沈枳又回头看着二人欲言又止,抿着嘴转过头去,却被沈梓伸手拉住,他好像洞悉一切,又好像一无所知“宜笑,有事别自己扛着,二哥”沈梓顿了一下“还有你胡三哥,都想你好。”
“嗯”沈枳重重的点头,一大步跨进马车。沈梓对着白枫点头“走吧,路上小心。”
车一跑开,沈梓二人也就回去了,他从来都不习惯送人,特别是对着背影送人,离别是人生必修的功课,他早已勘透了。
☆、很久
沈枳的马车刚回来,就被告知怀远将军和柳大人已经等了好一会了。这也是事都往一起凑,沈枳只好收拾心情赶去见他们,也没什么大事情,就是扩军的事情,柳泊冉要回京一趟,来跟沈枳商议具体事宜。沈枳没有经手过军需,不是很清楚,就听着柳泊冉说,她跟着拿个主意就行。说完正事,柳泊冉走之前还问沈枳“郡主可有东西要捎?”
沈枳愣了一下,这转变有点快啊。苏元冬也奇怪的看着柳泊冉,怎么说到这了?沈枳想了一下,摇头“不必了,能捎回去的都是不需要的。替我向皇上问好就行。”
“郡主可有手书?”柳泊冉提醒道
沈枳无奈摇头“没有,前几日刚跟着战报通过信的。”苏元冬看着他们二人你一眼我一语,很是奇怪,听那意思他大概明白说的是德昌帝,他也隐约知道沈枳和德昌帝的婚约,可是他不清楚这其中具体事情,只能不发一言,眼观心鼻观路,让自己隐藏起来,不过沈枳却正注意他呢“元冬,有一封给你的信递到我手里,你等会,我拿给你。”
信?给他的信为什么会递到沈枳手里,他懵懵懂懂的接过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还是奇怪,这是男人的手迹,而且他也不认识“郡主,不知是谁?”
“我也不知道”沈枳摊摊手“让我递信的人只说给你,对了还有一句话,说是锦城故人。”苏元冬猛地抬头,眼神里充满震惊、惊疑、不敢置信以及隐隐的期盼。锦城,是她吗?可是她已经死了,可是如果不是她,还有谁是锦城故人?
“郡主,递信人在哪?”
“我不知道”
诡异的气氛感染到刘泊冉,他瞟了瞟苏元冬手上的信,这一看,愣住了,这笔迹···他看向沈枳,带着探寻,沈枳笑着点头,算是默认。柳泊冉舒了一口气,胸间像盛开了一朵牡丹,灿烂异常。旁边的苏元冬却震惊中带着少有的零落,眼中还带着星星迷蒙和不易察觉的希望。这下连沈枳都开始好奇沈梓托她带的信到底是什么了“元冬?”
没等沈枳问话,苏元冬抬头,人是少见的急躁“郡主,末将有些事情,先告退了”
沈枳呆着点头“好,你先先吧”话没说完,苏元冬人已经走了。
“元冬今日很反常呀”
“郡主今日也很反常,臣那有天香楼的猴儿酿,想请郡主找人一起开坛”
“猴儿酿,他最喜欢了,那必是要尝一尝的。”
两人对视一笑,心照不宣。
酒还没来得及喝,柳泊冉就回京了,扩军急需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