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己都会吓一跳。
“正因为我出了名的爱玩爱闹,私生活不检点,才导致那般居心叵测之人有机可乘,一天下午,郗苓在餐馆帮忙端菜,听到里面几个厨师的谈话,据他后来跟我回忆,大致内容是这样的:
‘叶公子今晚不来店里么?’其中一个问。
‘八成又跑去疯了,餐馆就是自家的,哪需要像我们这样整天守着,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另一个一脸不削地回答。
第一个听完这番话,突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叶公子今晚八成要爽疯了。’
‘怎么说?’旁边的伙伴警觉地问道。
‘早上我去进货,碰到隔壁餐厅的伙计,他悄悄告诉我,说他们老板今晚约了叶公子,还给他带了不少好东西,你说,对一个男人来说,除了女人,还能有啥好东西,是不是?’
“两个厨师神神秘秘地聊完天,笑得一脸猥琐,郗苓听完这俩人的对话,急忙跟店长请了假,换下工作服冲出餐馆,挨个在酒吧里搜索我的身影。
“他在我家餐厅里工作近半年,对同行业内的竞争多少都清楚一些,那个厨师口中的餐馆老板一直跟我们不和,多次想方设法打压我们却不得志,既然他晚上邀请我喝酒,无事献殷勤,铁定没好事儿,所以郗苓才会一条街一条街地找我,拼了命地要把我救出来,好在我平时偶尔会跟他提起我常去的一些酒吧,他就按照我说的名字,一家家找过去,最后在其中一家闹哄哄的pub里找到了我,那时候我已经喝得神志不清,一群衣衫不整的女人围着我,一个劲儿给我灌酒,对面坐着几个老总,笑呵呵地看着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实在是太醉了,压根不清楚郗苓后来是怎么把我送回家的,只记得第二天醒来后,我在餐馆见到他,发现他嘴角破了一块,半边脸全是紫色的乌青,可是任我怎么软磨硬泡,他就是不肯告诉我前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后来我找到当晚一起喝酒的几个伙伴,塞了不少钱,这才逼得那几个人开了口,道出事情真相,原来那几位老总约我出去是想给我下套,他们找来的那些女人几乎每个人都有病,不管我带哪个回家,一晚过后都会染上一身病,治都治不好,郗苓突然出现在pub里,破坏了他们预谋许久的计划,自然不肯轻易放我走,一场打斗是不可避免的,据说,郗苓一个人单挑一群小混混,被打得遍体鳞伤,几个老板看他不好惹,担心把事情闹大,终于松口让我们走,不过要求是郗苓必须把桌上的几大杯洋酒喝完,郗苓二话不说,抓起杯子就一杯杯地往嘴里灌,直看得那几个大佬无话可说,最后才不得不妥协,让他把我带走。
“我也是在这件事儿之后,才知道原来郗苓会打架,我一直以为他看上去身子骨这么瘦小,遇上暴力分子,只有被欺负的份,就像那次他不小心洒了汤,只会低头任由那个印度人打骂,后来我才明白,他不是不会出手,而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轻易出手。
“从此以后,郗苓再不放心让我一个人出去玩,他减少了自己的工作,只要我有推不掉的应酬,都会尽量陪我参加,其实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经历了那种事,我怎么可能还会像从前一样我行我素,别说我压根就不敢再碰女人,就算偶尔有肌肤接触,我都会用随身携带的消毒ye连洗三遍才罢休,不过,郗苓说什么也不放心我,既然他执意要跟着,我也懒得拒绝他,他平时沉默寡言,从没见他结交什么朋友,他爸爸的事情给了他太多打击,老这么一个人闷着迟,我担心他早会闷出病来。
自从他跟我一起参加聚会后,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多起来,性格也明显开朗了许多,在国外嘛,熟人之间都会玩得很开,郗苓一开始不适应,慢慢习惯之后,也能跟我的朋友们混到一起了,结果,又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常钦已经吃饱了,听到Vi这么说,他便放下筷子,一脸严肃地等待下文。
Vi说:“在英国有个习俗,跨年时,就给你身旁的人一个吻,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常钦点点头,这个习俗他再熟悉不过了,郗苓亲自给他验证过,付圣谕也跟他提过,现在Vi又说起来,他不得不怀疑,这三个都在英国呆过的人,是不是都经历过非同寻常的跨年之吻。
Vi偷偷瞟了常钦一眼,继续回忆道:“那晚是跨年,我带郗苓去了一家我常去的pub闹,你知道,英国人对同性恋这种事儿思想特别开放,我的几个朋友看我老跟郗苓在一起,就老爱拿我俩打趣,说我们是一对,趁那晚跨年,大家玩得都很疯,也喝了不少酒,倒计时刚一开始,我整个人就被人群狠狠推了一把,转头直接对上郗苓同样诧异的目光,还未等我俩反应过来,身体就被各自身后的两拨人用力压在一起了,包厢里紧跟着响起一阵接一阵的狂叫:‘亲一个!亲一个!’那群人拿我俩打趣,我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因为喝了太多酒的缘故,神智十分混乱,鬼使神差地,我就低下头,对准郗苓那双薄唇吻过去,他的嘴唇就跟他这个人一样,冰得几乎能掉冰渣,而郗苓全身都被人群紧紧束缚着,没法推开我,只能任凭我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