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只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的脑袋一片混乱,再加上蒋立达在火车上跟他说的那些话,全都有理有据,压根不像凭空捏造,而且,郗苓也说过,当年他毕业回国,进的事务所确实是通过他爸爸朋友的关系,至于那个朋友为何人,已经毫无疑问。所以当郗苓质问他的这一瞬间,他确实动摇了。但他面上依旧岿然不动,镇定情绪,假装若无其事道:“既然你说那个不是你,那么那个人是谁?这照片你又是哪儿来的?”
郗苓摇摇头,轻声说:“我不能告诉你。”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常钦见对方始终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越发怒气冲冠。
“我答应过他,我不能说。”郗苓依旧平淡地回答。
常钦讪笑一声,自己已经这样焦头烂额,对方竟然,竟然还在维护别人!
从刚才进屋到现在,常钦一直都在强撑着怒火,撑了这么久,实在很疲惫,他不想再虚情假意下去,干脆撕破脸,抬高音调问道:“究竟是不能说,还是压根就没那个人,嗯?”
郗苓凝视他半晌,忽然自嘲般地笑起来:“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又何必大张旗鼓地跑到我面前来闹。”
“你这是什么意思?”常钦瞪大双眼。
“没什么意思。”郗苓捏了捏眉心,疲惫道,“你走吧,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再聊下去。”
“你想赶我走?”常钦只觉得被人从头泼了盆凉水,钻心地凉,他气血上涌,两三步冲上前,猛力把郗苓摁倒在沙发上,自己则跨坐在他身上,狠狠揪住他的睡衣前襟,郗苓抬起头,发现对方气得连嘴唇都在发抖。
“你一直都希望我走,是么?”常钦沉声道,过于激动的情绪让他双眼爆出红血丝,眼眶红得几近滴出血来。
“我……”郗苓突觉喉头一痒,又开始咳嗽不止。
常钦蹙了蹙眉头,想要去拍对方的肩,手指在半空中抖了抖,又生生停住了。
“你究竟闹够了没有?“郗苓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重又抬头直视对方,剧烈的咳嗽让他双眼泛起朦胧的水雾。
明明是他有问题再先,自己只不过想要个答案,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无理取闹,常钦气得连心肝脾肺肾都痛,他攥紧的指节泛出骇人的白色,手背上青筋爆起,手臂一用力,郗苓就被他拽到跟前,他眯起眼,细细品味这张Jing雕玉琢的脸,想着平日里如此不染烟火气的一个人,竟然会在别人身下翻滚求饶,果然,越是美丽的东西,越碰不得,谁知道在这层冰清玉洁的表皮包裹下,是怎样的污秽不堪。他冷冷笑起来,同时晃了晃脑袋,粗声说道:“说什么好听,要我的第一次,明明是你自己不干净,所以不愿意给我上,怕被我发现对不对?”
郗苓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你这样看我?”
“不然你想让我怎样看你?嗯?”常钦勾起唇角,把大拇指的指腹用力摁在郗苓薄薄的唇上,来回碾压。
郗苓疼得直皱眉头,伸手挥开常钦的束缚:“既然这样,那我们没什么可说的。”
见对方要推开自己,常钦越发愤怒,他发狠劲儿掰过郗苓的下巴,紧紧捏着左右打量,如同打量一件物品般,眯眼审视了片刻,鬼使神差地发现,这下巴,竟然跟照片上那尖削的下巴完全吻合。
常钦只觉得胃部像是被人猛力地踹了一脚,胃里一片剧烈的翻江倒海,忍不住差点儿吐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把郗苓的下巴拉向自己嘴边,指尖抵在两处腮帮间,强迫对方张开嘴,跟着低头向那两片唇瓣吻下去。
他吻得十分粗暴,完全不像从前那般缱绻温柔,舌头在对方口腔内胡乱翻卷,牙齿也与郗苓的牙齿四处磕碰,口腔内的皮肤本就柔软,没一会儿,一股甜涩的血腥味直达味蕾。
郗苓闷哼一声,用力推开对方,唇角挂着一滴刺目的血珠,白皙的下巴被对方捏出深红色的指印。
常钦见状,眉头忍不住微微一皱,忧心的神色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原先的Yin狠。他视若无睹,继续掰过郗苓的下巴,盯着他细长的凤眼恶狠狠道:“怎么,想扮纯洁?”
因为力道过大,常钦缠满纱布的手重又渗出鲜血,郗苓喘着粗气觑了一眼,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啪!”郗苓挥手,冲着常钦的脸颊就是一巴掌。
常钦挨了一耳光,却笑得更深,他再次低下头,狠狠吻住对方的唇。
更多的血从郗苓嘴角流出来,他不知道常钦咬破了哪里,只觉得口腔中哪儿都疼,被对方的牙齿四处乱磕,更是疼得半张脸都跟着抽筋。
他拧紧眉头,再次大力推开常钦,紧跟着又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常钦不为所动,捏着下巴的手越发狠力,粗糙的纱布把郗苓嫩白的皮肤磨出一道道细微的划痕。这次,无论郗苓怎么反抗,他就是不放手,甚至直接拿牙齿咬住郗苓的舌尖,不让对方逃离。
郗苓疼得眼泪直掉,只能反手扣住常钦的后脑勺,强忍住舌尖被咬住的疼痛,门牙狠狠抵向对方的上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