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焌,二是她又穿越了,身穿的那种,然后被另一个世界的人救了。
突然“吱呀”一声,雕花木门被推开,一位身穿浅黄襦裙的婢女款款走过来,在床榻前福了福身,道:“姑娘,奴婢青柳是王爷派来服侍您的。”
“王、爷?”徐晓幂诧异,看着面前这位颔首躬身的婢女有些无措,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被王爷所救,就像那些典型的穿越小说的女主总是各种形式遇见王爷,难道她真的再次穿越了,不,她宁愿一直待在将军身边,起码将军待她好极的,这王爷是哪门子的王爷?如果是极权主义的传统思想拥护者,她岂不是死定了?
“姑娘?”青柳见她一脸青色,不免有些担心,忙劝道,“姑娘您受了重伤,还是躺下好好休息,奴婢斟杯暖水给您?”
徐晓幂摇摇头,急问:“你说的王爷是甚么王爷,哪国的?”
青柳一听,震惊得张口无言,良久也说不出话来,莫非姑娘的脑袋也撞到了?也不是没有可能,昨晚王爷抱着她来别院时,她已经昏迷不醒、浑身血迹,一看便知身上肯定多有损伤,伤及脑袋也不出奇。只是身为婢女,青柳纵然对她的来历和遭遇有很多疑问,也只能做好自己的本分,默默帮她洗涤身上的脏污,清理伤口和上药,其他的都不由得她过问。
“姑娘,奴婢这就请大夫过来。”青柳以为徐晓幂失忆了,慌了起来,话毕便转身匆匆忙忙推门而去。
“喂!”徐晓幂伸手想挽留都来不及了。
她望着Jing致的雕花木门,虽然很想出去看看到底发生甚么事,但是身体终究支撑不住,疲乏和疼痛一直折磨着她,只好再次躺下歇息,一阖眼,又陷入了昏睡。
再醒过来时,青柳就在床榻旁,她一见到徐晓幂醒来便脸露喜色,扶着人坐起来,又递了杯暖水过去。徐晓幂没有推却,喝完水后,又问:“你家王爷是?”
青柳只当她真忘了,立刻如实回答:“姑娘,王爷乃安阳国靖宇帝的五子,人称景王爷。”
徐晓幂实时松了一口气,安阳国皇帝的五子不就是五王爷安景焕,幸好没有再次穿越,想来是安景焕在围剿义贼时发现了她,并将她救起。没想到人看起来高深莫测,但还是挺好的,就是欠了皇家的人情,不好还啊。
她这么想着,安景焕便来了。他穿着碧翠如水的华贵锦袍,眉目如画,嘴角荡漾着一抹笑意,走路时身姿英挺,让身边跟随的人全都失了色。徐晓幂呆呆地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不禁想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句话,这笑简直太犯规了。
安景焕见她专注地盯着自己,不禁觉得好笑,“怎么?本王好看吗?”
徐晓幂猛然回神,眨了眨眼,欲起床给安景焕行礼,但被他制止了。安景焕抬手一挥,命其余的人先行退下,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徐晓幂下意识朝床内挪了挪,眼神戒备。
安景焕仍旧散发着平易近人的气息,笑得温和,道:“萧将军的义弟果真如我所想,是个娇俏的可人儿。”
“是、是又怎样?”徐晓幂又往里边挪了挪,将棉被覆盖全身,只留一个头在外边,这副样子看在安景焕眼中逗趣得很。
安景焕拂了拂锦袍下摆,优雅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问:“以后,你可有打算?”
徐晓幂刹那间被问懵了,“甚么打算?我当然是回将军府,我……我现在就走!”本来体力不济想休息多些时间再离开,但眼下这情况不对,她恨不得用爬也爬回将军府。
安景焕摇头一笑,道:“将军府,你回不去了。”
“你甚么意思?”徐晓幂本就苍白的脸被这么一吓,又白了两分,“我为甚么回不去?”
“你可知萧文焌这一生最痛恨别人欺他、瞒他?当年雍亲王于长关起兵造反,萧文焌奉帝命领三万Jing兵平乱,谁知却被身边将领出卖,未到长关,先遇埋伏,最后虽突出重围,然所剩Jing兵不到一万,这是他军事生涯的一个奇耻大辱。”安景焕抬眸看了徐晓幂一眼,“本王不知你为何女扮男装,但若萧文焌发现你欺骗他,你必死无疑。”
徐晓幂柔弱的身躯一震,抖着毫无血色的嘴唇道:“我不会让他知道的。”
“你若回去,萧文焌必会为你请大夫疗伤,届时脉一把、衣衫一撩,你以为还能藏得住秘密?若不是看你尚有生机,本王不会带你回来……如今你要回去,是自寻死路。”安景焕收起笑容,肃穆的脸孔流露出几分威严之色,距离感顿然而生。
徐晓幂心里露怯,小说中安景焕便是个藏得极深之人,虽然常常露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但无人知道他的真性情究竟是如何,他可以是温润如玉的君子,也可以是满腹Yin谋的小人,可以彬彬有礼,也可以无赖痞气,性格多变,喜怒不定。但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收到读者欢迎,神秘的事物总是吸引人。
可她不喜欢难以捉摸的人,她喜欢像萧文焌那样简单的人。爱,便是一个人,爱,便是一辈子。虽然木讷,却时时刻刻真心实意,绝无掺杂半分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