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辞退我呗,大家好聚好散……”
“手。”萧文焌又道。
“将军,真的不能商量一下?”徐晓幂的眸里充满哀求。
萧文焌懒得再跟她废话下去,轻松地逮住她的一只手,小刀迅速在上面轻轻一抹。
“将军!”徐晓幂闭上了眼睛,感觉食指一下刺痛,心想完了完了,难道这是要凌迟,把她千刀万剐成一片片rou?可是隔了一会儿,她发现除了一下子的痛楚外,再无其他感觉。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萧文焌跪在她旁边的软垫上,被割伤的手指流着血,而他将血滴在白瓷碗上。
徐晓幂瞬间呆了,问道:“将军?你这是干甚么?”
萧文焌睨了她一眼,晃了晃白瓷碗里的水,然后对着牌位壮声道:“儿孙在此对列祖列宗宣誓,至今日起收徐晓幂作义弟,从此两人肝胆相照、尽忠行义、诚信无欺!虽此义弟不列入萧氏族谱,然儿孙必待他如亲兄弟,悉心教导,信赏必罚,引导他成为一身浩然正气之人!”
话毕,萧文焌将混合了两人血ye的水喝了一半。
“将、将、将军?”徐晓幂懵了。
义弟是怎么回事?没有烙刑,也不是凌迟,惹他生气了还能讨个义弟当,萧文焌难道是抖M不成?
萧文焌道:“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徐晓幂不停地点头,这能不愿意吗?从小厮晋升到将军的义弟,这简直是人品爆表啊有没有!看来上天还是心疼她的,终于开始让她过上好生活了!
萧文焌白瓷碗递给她,丢了一个眼神过去,示意她宣誓。
徐晓幂捧着碗,道:“徐晓幂对……对……呃……”
她拧头,为难地看向萧文焌,“将军,他们不是我祖宗,我该怎么称呼他们?”
萧文焌啧了一声,道:“就说你在此发誓。”
“哦。”徐晓幂又把头摆正,再一次道,“徐晓幂在此发誓,从今日起认将军作义兄,从此肝胆相照……然后……”
她又把头拧过去发出求救信号,“下一句怎么说来着?”
萧文焌额上青筋乍现,一小点的星星怒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尽忠行义。”
“哦,从此肝胆相照、尽忠行义、童叟无欺!”
“……”萧文焌瞪了瞪她,叱道,“是诚信无欺!”
“这不差不多吗?”徐晓幂低声呢喃,随后又怕死地更改道,“尽忠行义、诚信无欺!唔……如违此言,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萧文焌听到后满意地点点头,这小家伙还算有诚意。
只是到了喝血水时,徐晓幂惊怕地抖着手,虽然说这样象征着血浓于水,但是不卫生啊,这血ye里都不知道会不会有细菌,血的味道又那么腥,不喝行吗?哭……
“将军,一定要喝吗?”她一脸纠结,持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喝!”萧文焌沉声道。
徐晓幂唯有闭上眼睛,一鼓作气地把血水干了,一股腥臭的味道溢于口腔,差点让她反胃呕出来。
结拜仪式结束,萧文焌望着牌位幽幽地道:“以你的身份说出昨日之言,不知早死了多少次,要你改是不可能的,以后你我兄弟相称,你便可对我畅所欲言。还有,日后若受人欺负,我必护你。”
徐晓幂一听,眼泪“噗呲”一声喷了出来,跪着过去抱住了萧文焌,“将军……呜……你真好!呜……”
颈边传来温热的呼吸,萧文焌僵着身体,一时反应不过来,等人安然自若地靠在怀里哭诉时,他才青涩地抬起手回抱这副对他而言娇小又温软的身躯,并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你若真心待我,我必回以真心。”
徐晓幂哭得更厉害了,昨日所经历的委屈与彷徨,还有一直萦绕在心里的恐惧与黑暗,全都在萧文焌宽广和温暖的怀里消散不见。她是对这个世界全无认知的人,本以为必是无依无靠,会因为说错话或做错事很快就一命呜呼,没想到一路来收获了许多人的帮助、纵容与袒护,她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对了,”哭够的徐晓幂吸了吸鼻水,依然埋在萧文焌怀里,问,“当了义弟是不是就不用做小厮了,可以搬进大房子、穿漂亮的锦衣、吃山珍海味、领很多的钱,然后身边有几个婢女来服侍?”
萧文焌:“……”
徐晓幂离开他的怀抱,期待得两眼发光,“将军,是不是?”
“你就只想到这些?”萧文焌眯着眼问。
“呵呵……”徐晓幂讪讪地笑了笑,“这不好奇吗?”
萧文焌斥道:“做梦!纵然当了义弟,你仍旧是小厮,凌云阁的偏室是你唯一的住处,无锦衣、无山珍海味、无更多的钱、无婢女,这是你的惩罚,也是历练!”
徐晓幂一听,瞬间佯装晕倒,“啊,不干了,不干了!”
萧文焌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世间万物本就不能白得,少在这撒泼打野,成何体统?”
徐晓幂扁嘴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