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祛除,会伤及我腹中的胎儿。”
“抱歉!”
男人的脸色变得Jing彩至极,几乎是大着舌头说出这两个字,最后索性背过身去道:“没想到姑娘有如此苦衷,突然前来冒昧打扰,着实不合规矩,还请姑娘莫要见怪。”
“有什么的。”
见他行为举止都很好猜,一看便是心思透亮的人,桃华感叹自己是不是因为安易简疏的关系,对千云人忌惮太深了。
不管怎么说,母亲是千云人,自己身上也有一半千云的血。
“这褥子你披着吧,夜间寒气重,就算你习武,内力傍身,也是需要的。”
抬手将身下的褥子丢出去,桃华选择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睡觉。
男人刚张口推辞,桃华也不纠结,又给抱回来。直至半夜,寒风瑟瑟,篝火也彻底熄灭了,男人冻得牙齿打颤。桃华这才挑眉,将褥子扔过去说:“愿意收了?”
“多谢姑娘!”
他竟然当真是流下一滴泪来。
想来是从没吃过苦的公子哥。桃华也不在意,待到翌日上午雾气散去,她便决定与他告别,继续顺河而下,停泊在最近的傲国城池,买几个马车夫雇几个侍卫北上。
桃华不知道安易是不是想玩死她,千云分明在傲国以北,这河流却是一路往南。
甚至连姓名都不用告知,桃华已经与那男人告别,准备推舟而去。可她艰难地稳住身形,刚走到水中没几步,那骑马离开的男人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姑娘留步!”
那男人急匆匆地叫道,满脸惧色:“我乃千云王侯之子,昨夜随行护卫全部遇害,此地凶险,还请姑娘带上我一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当真?”
“姑娘若不信,可随我去看……”
桃华其实不想去看,但毕竟是千云人,还是求个眼见为实。
一行Jing锐横尸遍地,还有几人与队伍脱节,想来是在寻找这个男人的路上被击杀的。
“傲国没有这么穷凶极恶的山匪。”桃华清点着这些被割开要害甚至连反抗痕迹都无太多的尸首,抬头看向男人道:“你数数,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这男人显然是不敢看。但桃华已经拎着尸身将脸正对他咬他辨认,男人只得捂着嘴说:“少了一个人,是皇子特意指派给我的护卫长。昨夜我便是照着他指的方向小解,迷了路。”
“内贼。”桃华冷哼一声,看着面色惨白的男人说:“此地的确不宜久留,但你也不能就这么走。大雾刚散,他没找到你定然不会放过。你武功如何?”
男人竟是心虚道:“不敢相瞒,我就是因为太过闲适,才被家父推出门来历练……杀头小狼尚可,对上那侍卫长必死无疑。”
要是秦尧玄在就好了。桃华听着耳边的狼嚎,许是血腥味吸引而来,她吩咐道:“那不如就计诈死,也好看看幕后主使究竟是谁。你如此这般……”
于是桃华指挥这人去偷袭了一只落单的野狼,又将骏马驱赶往狼山,最后来到浅滩边杀死那狼,一些侍卫的残肢还有血,甚至还有些rou块都被塞进这落单野狼的嘴里。
衣服更是被狼齿割成碎布。
“他会中招吗?”男人看着桃华满手鲜血的布置,只觉自己没用极了,就连着野狼还是姑娘出手帮忙才杀掉的,“如果他没见到我的尸首,必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是追杀我怎么办?”
“那你就离我远一点,千万别连累到我和我的孩子。”
桃华白了他一眼,用水洗净双手后说:“先说好,我也不是活菩萨。你昨夜已经吃了我的干粮,盖了我的褥子,今天向我求救我也救了你,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在他猎杀野狼的时候桃华就发现了,这人抓鱼不错,但动起手来连她还不如。
所以桃华现在终于可以直接了当地说出来:“至于是什么事我还没想好,但你得发誓,一定得替我做到。否则就留在这儿等死吧。”
“姑娘你……”
与家中那些娇滴滴哄在他身边的人截然不同,男人咬着牙,觉得屈辱,又觉得感激。
他重重地点头道,举起手行了个手势:“姑娘如此帮我,已是大恩大德。哪怕姑娘现在要我这条命,我也没有怨言。我对天发誓,但凡姑娘要求的,除非弑君杀父,毕当竭尽全力做到!”
“谁要你的命了?”桃华将船推到水中,冲他笑了笑,招手说:“连千云最标准的毒誓都发了,我也信你。上船,跑路!”
男人几乎喜极而泣,跳上小舟后坐下,看着桃华问:“我们这算不算患难与共?姑娘叫什么名字?”
“不告诉你。”桃华觉着这人有些傻呼呼的直白劲,虽然是个被娇养的贵公子,却不是纨绔,只是单纯好猜了些,顿时起了玩心。
“啊,那好吧。我名一个野字,姑娘叫我阿野就是了。若是不嫌弃,叫我野哥也行……”
他越说越心虚,最后挠了挠脑袋,一脸憨笑,“要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