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虽说也得着甜头,但是无奈身体实在吃不消。那如狼似虎、夜夜笙歌的梁王把他的体力榨得干净,连去礼部上班都是哈欠连天,差点没趴公案上睡着,怎么可能有那多余的Jing力应付两位夫人。
卢家正房夫人王思思很不高兴。
她心里一直存着个心结。
卢郎初至长安赴任时,她因身体原因没能跟卢郎一起过来,竟有快一年时间,这段时间里,可让妾室赵香菱得着了空子,日日陪在卢郎身边。夫君与香菱处得更久,互动得也更多,难免日久生情,将她这个大房冷落。正是出于这个考虑,上回她才会首先怀疑到赵香菱。
“夫人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奴婢也许能为夫人分忧?”婢女如虹见夫人愁眉不展,连忙走过来为她捏肩揉背。
思思被侍候得舒服,便问这贴心丫鬟:“依你看来,卢郎是对我更好些呢,还是对香菱更好些?”
如虹是思思的贴身女婢,很会察言观色,答道:“老爷自然是对夫人更好。夫人您看,自从咱们抵达长安以后,老爷召幸过夫人,但是一回也没有碰过二夫人。更何况,上次二夫人被老爷罚跪祠堂整整三天,最后体力不支晕倒了,老爷也没去关心慰问她。”
思思听了婢女的安慰话语,稍微松了口气,将心里的疑虑和盘托出:“我是担心,香菱为卢家添了一男一女;而我呢,只得一个早产儿,说不定哪天就香消玉殒,一命呜呼了。你说说,我该怎么办呢?”
“这好办。”如虹想了一想道,“如果夫人不嫌辛苦,那最好的法子莫过于再为老爷生个儿子。”
王思思犹豫。她不是没想过这么办,只是卢郎不主动召幸她,她也不好死皮赖脸的贴上去。
如虹劝道:“老爷愿意碰夫人,不愿意碰二夫人,对夫人来说是件再有利不过的事儿了。若是夫人能为卢家开枝散叶,多生几个,那时不仅老爷会器重夫人,老太爷刺史大人也会很高兴。”
思思心道:如虹的话没错,要巩固自己在家中的地位,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将来可能不仅有香菱同我抢丈夫,比我年轻的香珠、香玉、香茄子们也会一个一个冒出来同我抢人。
思来忖去,她决定再安排一次房事,她要更主动一些,多为卢家诞下子嗣,才能更讨卢郎的欢心。
这日思思不请自来,命下人为她开了东阁闺房,在丈夫的卧室各处点上催情香氛,脱了衣服,只着一件透明的纱裙,坐在丈夫的榻上等待他归来。
卢尚秋一推门,只见思思衣不蔽体地坐在他床上,光明正大地勾引他。他自知很久没有与思思同房,有愧于她,但是偏偏她选在他Jing疲力竭,难以招架的时候,他可没有Jing力再侍弄她。
他走过去,脱了外袍披在思思身上,柔声劝道:“思思,为夫还有公事要办,今晚不行,咱们改天再说,如何?”一边说一边在心中痛骂那好色王爷,思忖着接下来这几天要好好拒绝他,让他适可而止。
王思思撇开他的手,将那外袍掷于地上,道:“妾身不能再等了。”
卢尚秋刚要问思思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突然只觉得头晕腿软,一时间坐在榻上站不起来。
“夫君总是借口有公事要办,妾身日日苦等,却不得夫君召见。”思思替他把里衣脱了,将他平放在榻上,“夫君可知,妾身想你想得好苦。”
“你对我用迷药!”卢尚秋保持着唯一一丝清醒。
“错。”思思轻声细语,“妾身只是想为夫君增加一些情趣。夫君会喜欢妾身主动的,是不是?”
思思将白纱衣解了,白玉般的女体覆上来,他脑中唯一清醒的一根弦终于断了。
***
梁王掰着指头数着时辰,估摸着卢尚秋该吃完饭回房了,便偷偷溜进了卢府。
卢府的下人见是梁王,悄声道:“王爷,这个时候去恐怕不大好。”
“咦,卢郎这个时候还在会客吗?”梁王疑惑。
下人支吾:“不是。”
梁王大手一挥:“不是就好,你下去吧。”径自朝东阁而去。
“可是——”下人呆呆地望着王爷离去的背影,心中祈祷不要出事才好。
这晚的东阁与往日似乎不大相同,四周帘子均放下了,黯淡的烛光映照在窗阁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梁王行至卢尚秋卧房门前,举了手正欲叩门,却听见房间里传出声音。
他屏息听了一会儿,那声音似是一个女子阵阵高声yin叫,混杂着男子的低吼喘息。
月色罩在那片牡丹花海中,随着夜风泛起波浪。
那里有一片窗户,窗帘缝隙中透出光芒来。
他就着那缝隙向里看去。卧室的床榻正对着窗口,卢郎赤倮着躺在上面,身上骑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一张娇美容颜,骑在卢郎下身之处上下起伏,口中发出声声yin呻。他隐隐可以看见两人相交的地方。
片刻,女人的yin声停止了,想是达到了高朝,她趴在卢郎身上喘气,两人不停地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