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觉得布丁会的歌比我的年纪小不了多少?这都谁教的?”
“除了我妈,估计还有左领右舍的阿姨们,这周围几家里头,就布丁这么一个小孩儿,每次假期里回来几乎都跟吃百家饭似的,这家吃顿那家吃顿,还真说不好具体是谁教的。”
刘果看着已经进入自嗨模式的布丁,实在不愿憋住了,仰着脸大笑了起来,秦炎半只身子跟刘果叠着,借着衣服的遮挡,把刘果的手揣进了兜里,“你看你还不如布丁呢,他还知道出来玩雪要戴着手套呢,你就这么光手玩了半天,都快成胡萝卜了。”
“不碍事,小时候在孤儿院里也是这么玩,只是,那时候,陈路还没有进院,每次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特别没意思。”
秦炎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紧了紧刘果的手。
“火火,果子,天快黑了,你们先回来把窗花贴上,贴完了咱开饭。”
“唉,来了!”
一天的忙碌,总算可以安稳地躺在床上休息,刘果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在他又一次翻过身来时,秦炎索性伸手一把拥住某人。
“早上那么早就起来忙活,忙了一天还不累吗?”
“累!可就是睡不着……”
秦炎开了台灯,稍稍坐了起来,揽着刘果,“看样子,你是还不够累,需要……”说着作势便要向刘果扑去。
刘果一惊之下整个人坐了起来,“别闹,阿姨跟布丁可就在隔壁。”
秦炎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实在是无奈到没辙,“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怎么就这么大的反应……”
“唔……我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Jing虫上脑?”
“嘿嘿嘿,秦哥……”
刘果重新窝回秦炎怀里,“秦哥,你小时候每年过年都是这么过的吗?从小年开始,每天都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来?”
“我爸是个守旧的人,从我爷爷nainai开始,我们一家都照着这个习俗来过年,哪天干什么,一点儿也不能错,以前爷爷nainai在世的时候,甚至连时间都要算,就是他们老人家讲的吉时,记得有一次我因为睡懒觉起晚了,错过了时间,被我爷爷拿扫帚在院子里追着要打,最后还是我姐替我挨了那一下。”
刘果想了几想,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口,“你,很少提你姐姐……”
秦炎沉默了,刘果安静地等着,他不想说什么,对不起我不该提一类的话,因为他是真的想问。
刘果不确定秦炎会不会说,他也做好了这次秦炎不说,下次有机会再问的准备,一时间,两人静静相拥皆无言。
“我姐很疼我,从小到大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紧着我,我爸刚去世那会儿,家里很穷,我印象中,她一直是穿的亲戚家小孩穿不得的旧衣服,连过年都没有买过新衣服,可是她却会在放学后帮别人挑猪草、自己捡废品卖,偷偷攒钱,到过年的时候,给我买新衣服,给家里买过年的年货……”
说着话的秦炎,只是平静地在描述着一段过往,可刘果却能听得出这份平静背后所包含的满满的回忆与深情。
“后来我去当兵,终于不用再花家里的钱,每个月还能有钱拿,我可高兴了,想着,我总算能自己攒钱给我姐姐买东西了,我努力看书学习,想着在部队里考军校,升军官,拿更多的钱,替我姐攒嫁妆……”
“可惜天意弄人,不会什么事情都按照你的计划来,等姐姐查出来有病的时候,医生将整个手术的费用,术后一辈子的药物费用明晃晃地摊在我们眼前,我才发现,我一直很骄傲的那点补贴,甚至是以后那所谓的更多的工资,都实在是少得几乎都不能算是钱。姐姐当时就不肯治了,我妈虽然一个劲地抹眼泪,却没有劝阻姐姐,因为她知道,家里即便砸锅卖铁借遍了亲戚,也凑不出这笔钱,现实,逼得两个女人都不得不屈服于命运。”
“那时候,我觉得我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特别地没用,从医院回家的时候路过银行,我甚至有一瞬间的念头,不知道我现在闯进去抢银行成功的概率会有多少。”
刘果默默地听着,听到这处,也只是紧了紧拥住秦炎的双臂,并没有出声打断他。
“我太想要赚钱了,在很短的时间赚很多很多的钱,我甚至看是偷偷找人打听,卖一个肾可以有多少钱,后来我一个战友知道了,联系了他以前的战友,告诉了我世上还有佣兵这么个职业。”
“我当时就想,如果卖我一条命,能换姐姐一条命似乎也是不错的,更何况,我还有几乎赌一把自己命硬。于是,我答应了去当佣兵,拿着那笔三年买断的钱给我妈,甚至没敢去见我姐一面,也没敢告诉他们我到底是出去干啥了,给我妈磕了三个头,告诉她,如果三年后我回不来,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吧。”
秦炎伸手想要拿点什么,刘果反应过来,径直下了床从衣兜里掏出烟盒跟火机递给秦炎,秦炎点上一支,也不抽,就这么看着冒着的烟出神。
“可当我三年后回来时,看到的却是家里柜台上姐姐的照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