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道不好玩刀弄枪,葛蓝这小子更是乐得有个免费的试枪高手,剩下的枪弹都被葛大队长一个人承包了,密集的枪声震是李云道头皮发麻,葛蓝见李云道可劲儿皱眉,使了个眼sè,做了个抽烟的动作,李云道会意,尾随着葛蓝悄然从另一侧的通道走到了一个密封的小屋,顶上赫然是一排密密麻麻的排风扇。
“厂区里是禁烟的,不过这试枪的地儿我一个人说了算。”葛蓝按下墙上排风扇的开关,十几台排风扇同时呼呼转动起来,不等李云道掏烟,葛蓝自己抢先从制服里掏出一包金盒的“南京”,扔给李云道一枝,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枝手枪,对着李云道叼在嘴上的烟头扣动扳机,一串蓝sè的火苗,李云道忍俊不禁,这小子倒是样样都离不开枪。
点燃自己那枝烟后,葛蓝才小声道:“姐夫,崔莹的案子怎么样了?”
李云道点头:“暂时还没有头绪。”
葛蓝叹了口气:“多好的小丫头,太可惜了……我姐跟崔莹好得快穿一条裤子了,突然发生那种事儿,最近我姐情绪不太稳定……”
听口气,葛蓝并不清楚他堂姐跟崔莹的真实关系,不过李云道也不点破,只是点头道:“发生这种事情,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葛蓝又叹了口气,小伙子似乎对逝去的崔莹有些想法,连抽了两g" />烟。
李云道也抽着烟在想自己的心事,最近的确发生了不少事情,有些头绪他到现在也还没有理清楚,比如说财政局程洪亮的灭门案,比如说追杀他的大悍匪,又比如跟踪曹菲意外发现的孔博安……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得太快,李云道g" />本来不及细想,但他本能地感觉到,这些事情之间,应该有股无形的力量在相互牵引着,只要找到这股力量,相关自然水落石出。
“你们抽烟了?”站在两人面前的葛青皱着眉头,脸sè不善,加上她本来心情就欠佳,此刻看上去更是如同女包公一般。
李云道挠了挠头,没说话,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触这个女魔头的霉头。倒是葛蓝嬉皮笑脸道:“姐,这儿还不是我说了算嘛,抽两g" />烟,没事儿,没事儿……”
“哼!”葛青似乎连说话的心情都欠奉,干脆掉头就走。
“姐,都中午了,要不在这儿吃口饭再走?”葛蓝在后面好心呼道。
葛青却不理他,径直出门跳上车,坐在车上冲李云道指了指,又指了指副驾的位置。李大刁民哪能不知道她的意思,苦笑道:“兄弟,回头咱再聚吧,你姐今儿是吃了枪子了。”
葛蓝笑道:“姐夫,咱们老葛家的枪靶可不好当。”
李大刁民笑了笑,坐上车,还没来得及跟葛蓝挥手,身子猛地往后一靠,车子已经在巨大的轰鸣声中窜了出去。
站着“仓库”门口的葛蓝耸耸肩,一脸同情:“可怜的姐夫,但愿**保佑你。”
葛青似乎把自己的坏心情一股脑地都发泄在脚下的油门上,限速40公里的郊区小道上车子开得飞快。李云道有持无恐地缓缓系上安全带,面带笑意地打量着怒气冲冲的葛青。
突然一声刺耳的“吱——”声,如果没系安全带,李大刁民完全有可能被直接甩出挡风玻璃去,不过就算是这样,安全带也勒得a" />口生疼。
“你这女人……哎,队长,您这车技实在是……”李云道想发火,转头的瞬间就看到葛青噙在眼中的泪花,火气自然而然地偃旗息鼓。
葛青虽然是个女孩子,但从小她样样都比同龄的男孩子还要优秀,小学初中高中,哪怕是在jing校里,她也比同级的男学员们要出类拔萃。等毕业工作了,她同样比队里的男刑jing们更敢拼命,大案要案破了一箩筐,这也是为何以她如今的年龄就能坐上刑jing支队支队长的位置的重要原因。
向来崇尚“流血流汗不流泪”的葛青哭了,伏在方向盘上的女人哭得排山倒海,哭得天昏地暗,哭得ri月无光。李云道被她突然如其来的多愁善感吓得手足无措,抓耳挠腮地想安慰,张开口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良久,见哭声小了些,他才从车里的面纸盒里抽了几张纸,递到葛青面前:“擤擤鼻子吧。”
葛青接过面巾纸,擤了鼻涕,又继续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
李云道这回真没办法,想了良久,才拍了拍女人的肩膀:“那个……队长,能不能先开车,咱回去再接着哭?”
葛青红着眼睛,扭过头一脸愤恨外加不解地看着李云道。
李云道结结巴巴道:“我……我……尿急……”
看着李云道涨红着脸的表情,葛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仍梨花带雨脸上少了些悲痛,又多了几份冷毅。
“这里是郊外,你下车去解决吧,没人会看你。”葛青冷冷道。
李云道看了看窗外,果然是前不着村后不后店的郊外小路,当下打开车门,站到路边便开始解裤子。
车里的葛青看得面红耳赤,急忙掉过头,拿了两张面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