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让王海闻到廖柏鹤衣服身上的洗衣ye味道,这股味道让王海回忆起廖柏鹤不请自来的那天把他逼近墙边的事。
闻到了相同的味道,虽然第一次被逼近墙边的时候王海丝毫没有什么感觉,如今一回忆起当时两人的情景,浓浓的羞耻感汹涌而至,王海的心脏像只跳着的兔子上上下下加速运动。
有点不敢直视廖柏鹤的脸的王海径直走开回到座位上。
王海的支撑和廖柏鹤紧抓门框的两只手是支撑廖柏鹤不倒下的两支力量,现在王海这边的力没了,根据牛顿的三大定律是注定廖柏鹤要亲吻地板。万幸的是牛顿的三大定律又拯救了要倒下的人。
就在廖柏鹤要倒下之时,强有力的手从背后揽过了廖柏鹤的腰,一幅英雄救美图活生生呈现在全班的眼前。
身为当事人的廖柏鹤是非常感谢半路出手相救之人,正待他含情回眸那位英雄之时对上眼的是张天的帅眼。
“这不是推我的那死小子吗。”这是廖柏鹤把感激的表情凝固时想到的。
“两个男的在教室门口干什么。”
班主任的声音从后面Yin森森地传来,张天一听到班主任的声音就如同老鼠见到猫,想都没想就把揽在廖柏鹤腰上的手放开,之后惨叫声应地而起。
相反张天则像个无事人一样走开了。
一场班主任的唠叨后,后面的重头戏就来了,全班搬迁到校道上早已布置好的大本营,萧条的秋叶稀疏地飘向空中,徐徐凉风吹拂学生充满朝气的笑脸,苍蓝的天空,白云,暖阳,空中飞机遗留正在消散的轨迹,这些景色将会深深印在王海的头脑中。
“我告诉你别想逃,你必须得在我视线之内。”
拿着矿泉水的王海听着耳旁聒噪的廖柏鹤,就像炎夏时站在树荫下乘凉,耳旁传来夏蝉连续不断地鸣叫,不断地重复不让王海离开。
一声枪响预示四百米的决赛开始,毫无疑问擅长运动的廖柏鹤以压倒势的力量领居,迸发着力量的长腿使得他大步驰骋跑道。
“他还是老样子,运动神经特别好。”
不知何时张天翘首望着比赛,怀抱双手自言自语又像是特意说给旁边的王海听。
一时之间王海不知是否应该回应,性格寡言少语又怕生的他作出明确的选择,表示沉默。
“像非洲草原的豹子。”
又是张天说话,王海明确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因为那个人熟练地把他的手搭在王海的肩上,垂下头视线朝向王海。
“嗯。”
颇有点紧张的王海不自然地挤出一个字,然而他丝毫都没觉察到自己回答时表现出来的僵硬。因为他正郁闷张天这个人竟然会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而且还与他搭话。对上热情如火的人,惯于与平静如水,温润如玉的人打交道的王海一时是接受不了这把热情。
如果把两人的情形作个比喻,张天就像只空中盘旋的饿鹰,王海就是一只掉队的小雏鸡一动不动地被老鹰俯视。
因此在跑道上飞奔的廖柏鹤的眼里王海是被搭肩的受害者,张天就是凶恶的小混混,这让廖柏鹤非常不爽想脱离跑道直接冲到两人前面把王海肩上的爪拽下。
“我们到终点线处接大猫去。”
张天放下手,说着走过去,在走去的路程中喃喃自语说:“这小子怎么跑到最后还有这么多力气冲刺。”
感觉肩膀上的重量没有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王海非常不喜欢别人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可是他却不敢拒绝,只有忍耐,张天的离开对于王海来说是一个解放。
两人并排地站在既是终点线亦是起点线处等待着,王海一只手拿着矿泉水,另一只手拿着纸巾。
虽然他嘴上说着不愿意跟随廖柏鹤,但是做起来还是非常认真贴心的。
在冲过终点后,廖柏鹤气喘吁吁,尽管现在已经是凉秋,跑步瞬间爆发的热量足以使廖柏鹤的脸泛红,一层汗逐渐从额头淡淡地冒出。
一旦王海发现自己所负责的人以第一名的成绩冲过终点便马不停蹄地赶过去迎接。
还没走到廖柏鹤的身边,对面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自动走向王海,仿佛王海才是被迎接的人。
“累死了。”
王海肩膀上多余的重量刚离开不久,一个更重大的替补上了。
廖柏鹤以疲惫的模样把整个身体重重地依靠在王海身上,两只有力的手因刚才跑步的用力青筋凸显在薄薄的表皮下,两只手搭在王海的双肩在后背呈自然无力垂直于地面的状态像古老的钟摆摇动着。
若是问王海此时是否选择推开眼前的人,答案是要的。
理想是丰满,现实是骨感的,被比王海都要高要壮的身体压住,本来已经双脚站不稳,加上两只手都拿着东西王海更是推不走。
“水。”
廖柏鹤的一声话语提醒了王海。
支撑着一个巨大身躯的王海,勉强用两手打开瓶盖递给廖柏鹤,殊不知这个人竟然不领情,像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