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说这样见外的话?”
后来大皇子倒了。
皇后抽了楚修一个嘴巴,攥着帕子指着他的额头骂的撕心裂肺,“他是你的亲哥哥!”
楚修咬紧嘴唇捂着脸跑出了皇后的寝宫,哥哥怎么了?哪个不是他的亲弟弟、亲哥哥?天家哪有什么骨rou亲情,这不都是母后你亲自教儿臣的吗?事到如今,他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一个亲哥哥还算的了什么?
鸟语花香,三皇子逗着笼里的鸟儿咯咯直笑,楚修呀楚修,你可能是得意的时间最长的,可是你的下场,绝对会是最惨的。
北堂奕冷眼旁观,“为了一个皇位,值得么?”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本无心皇位,只是觉得天下不能落在一群废物的手里。”
“…看来离殿下成事的日子,已是指日可待了。”
“还早呐,”三皇子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北堂奕的身上,“怎么,你等不及了?”
“我有什么可等不及的。”
“等不及想要见小澈?”
北堂奕避开那人锐利的目光,不冷不热的回一句,“殿下不要再同我开这样的玩笑了。”
末了还不甘心的加了一句,“他与我何干。”
三皇子轻哼一声,但笑不语。
等到北堂奕准备回府时,心中一动,支走了一干下人,一个人在大街上慢慢的散着步。偶然路过一处高耸的围墙之下,一枚碎石落在地上,惊住了他的脚步。于是迎着日光抬头望去,恍然间似乎看到了一个虚幻的身影,正爬在墙头上冲着他笑。
后来北堂奕一个人站在那处不知名的高墙下,对着空荡荡的墙头浅浅的笑了很久。
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留给顾命大臣代为处理的奏折也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而朝中奏请早日立下太子的呼声不知从何时开始,也是一日比一日高涨了起来。
转眼四年间,当朝听政的皇子从五位变作四位,又从四位变作两位。
龙椅上的皇帝不住的咳着,放眼望去,五皇子楚夕虽然谦逊温和,却一直碌碌无为。二皇子楚容骁勇善战,如今又带兵远征西南。眼看着唯一适合的人选便就是四皇子楚修了,朝中支持他的人也是最多的,可是偏就让人觉得还想再等等。
皇帝也不是傻子,这么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心里也不是没数。他倒是不怕把江山传给楚修,客观来讲他这些年着重培养的几个儿子确实都能当个好皇帝。只是这几年来楚修做的事太让他胆寒了,他不想等到他龙御归天以后,他其余的儿子们都落不到一个好下场。所以他一直在等,他在等楚修来为楚英求情。只要楚修能求他宽恕楚英,他便会立刻将楚修立为太子,相信他对兄弟之间还存有善念。
而在这期间,唯一来替楚英求过情的,只有三皇子楚离。
于是皇帝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楚离的身上,心中的决定也越发徘徊于二人之间无法抉择。
可是最后楚修还是太让他失望了。皇帝不但没等来楚修的求情,反而还等来了楚英自缢家中的消息。
这时,蛰伏已久的部署纷纷浮出水面。
有认证所指,四皇子手下曾连夜出入大皇子府邸,行踪诡异。
刑部呈上验尸结果,证明楚英实则中毒而死,自缢恐怕只是有人故意为之。
于是龙颜震怒,下令分分钟抄了四皇子楚修的王府。
楚修疯了。
顷刻之间,尘埃终于落定。
待到楚离登上太子之位,皇帝交给他的第一道圣旨,便是彻查多年来四皇子楚修所做之事。
楚离办的尽心尽力,事无巨细全部亲自审理。
等到终于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楚离最后一次派人传给北堂奕一封密函。
密函所写只围绕着一件事,给了北堂奕两个选择。
如果他当真心无旁骛,不该留的东西全部销毁以后自可高枕无忧,他可以安心的留在京城,享一辈子荣华富贵。
可是如果他心中尚有所念,只需将一样证物交给传信的人,其余的不用他多想。
传话的下人低声说道,“主子说,原本是猜的到世子心意的,可是日子久了,世子总把违心的话挂在嘴边上,说着说着难免就成真话了,如今主子也猜不到世子到底怎么想的了,所以他也不想自作主张替世子安排,一切还由世子自己做主吧。”
北堂奕轻哼了一下,随即将密函丢到了火盆里。
后来没过多久,世子奕被查出与四皇子所犯之案有所牵连,虽所涉微轻,为正朝纲,却也不得不办。
病榻上的皇帝由楚离伺候着喝完了汤药,目光一片清明,“你当朕真糊涂了?是真是假,背后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朕的心里清楚,你自己的心里也清楚。”
楚离一脸恭敬,“儿臣如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父皇…”
“算了,你如今是太子了,一切就按你的意思办吧,”皇帝摆摆手,“只是你要记好答应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