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慕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察觉了什么?”
“今日哥哥问我,我与公主之间……现在究竟算怎么一回事。”
“你是……怎么回答的?”卫慕清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很淡然,语气却还是有些隐藏不住的期盼。
“我还没说什么,屏儿便把我叫走了。”
卫慕清闻言,神色明显有些失落,却还是道:“兄长就算是真的知道了,也不见得会怎样。”
沈冬雪点点头,“其实我并不是不想告诉哥哥我与公主算什么,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卫慕清摸摸她的头安抚道:“我懂你,这种事不必太勉强。水到渠成,时候到了,或许不必说,兄长也能理解了。”
“不去想了,顺其自然吧,倒是这些日子里,宫里的变动着实大了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卫慕清便将这段时间宫里朝廷的事一一道来。
原来卫慕穗当时主动请求随行,便是为了得到与瘟疫接触的机会,想法设法地叫皇帝感染。又趁着皇帝病时,煽动卫慕秋领着私兵逼了宫。好在卫慕程觉得事情不对,回京及时,将众反贼缉拿在案,而主犯卫慕秋和卫慕穗因着是皇子,便只被软禁在宫里。
皇帝这次是终于看透了卫慕穗,也知道了卫慕秋不过是卫慕穗的一颗棋子,所幸为时未晚。
乔家得知卫慕穗计划失败后,便想着主动请辞,保全名誉,可皇帝明显不是这么想的。一道圣旨便将齐家打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在好面子的皇帝的圣旨里,原本是主谋的卫慕穗成了懵懂无知的王爷,被“乱臣贼子”利用才做出了不当的事情,而齐家便是那个“乱臣贼子”。
“父皇的意思便是为了面子,保住卫慕穗和卫慕秋的皇族‘名誉’?”
卫慕清点点头道:“父皇便是觉得,亲儿子造自己的反是丢大面子的,而这个面子,怕是比律法是重要的多。”
“面子便如此重要?”沈冬雪蹙起了眉,不解道。
卫慕清对皇帝此举也是有些失望,便道:“不说那个了,不去说说齐家好玩儿的事?”
“什么事?”
“父皇的圣旨里将乔家打成了乱臣贼子,而在辉朝的律典里,扰乱朝纲的当以抄家处理。男的贬为奴籍,充军发配;女的贬为奴籍,卖与各府。”
沈冬雪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一些,更想听后面的内容。
卫慕清冲她笑笑,继续道:“是乔楚的娘,一听说自己从今往后便是奴籍,吓得连忙去了得闲院求皇姐想办法帮忙。”
“那皇姐是怎么做的?”
“皇姐起先称病推拒了两次,后来便直接告诉她,虽然皇帝赐得婚不得和离,但总有例外——便是反臣。于是皇姐一纸和离书,从此便同乔家再无瓜葛。”
“那乔楚呢?是不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沈冬雪一脸幸灾乐祸。
“乔楚倒没什么反应,倒是那个爬了床的丫鬟腆着脸来求皇姐收留,也被皇姐一句‘你生是乔家人,死是乔家鬼’堵了回去。”
沈冬雪赞道:“皇姐现如今是愈来愈有皇家风范了。”
卫慕清闻言,笑笑,“是啊,一桩幸事。”
虽然沈冬雪病已经好了,但沈秋越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前,并不打算回灵州了。沈冬雪和卫慕清倒也不介意,除了沈冬雪依旧是病假之中不用上朝,日子还是照往常过着,偶尔两个人还挽着手出去逛逛市集,带着屏儿去吃点心。
然而不知怎得,朝廷里、街坊间却突然有传言说公主与驸马八字不合,命里互克;还有人说,驸马看着便是薄命样,身单体薄,也不知能不能满足公主;更有人说,驸马若不是女扮男装,便是富贵人家养的小倌儿。
流言四起,很快就传到了皇后耳朵里。一大早,卫慕清便被皇后叫进了宫。
“清儿,母后最近听到了些不太好的传言,不知你……”
卫慕清淡淡道:“母后是说那些无稽之谈吧?”
“你也听说了?”
“儿臣不但听说了,还被逗笑了呢。说儿臣与驸马八字不合?儿臣与驸马的八字可是交由礼仪司、钦天监一起合的,合出来的结果可谓是天赐良缘。至于那些担心儿臣与驸马床笫之事的,儿臣都要怀疑这些人究竟是担心还是嫉妒了。”
“那关于驸马是女扮男装的事……可是确实有人看到他扎了耳洞。正常人家的少爷公子,哪有这么做的!”
“要说驸马是女扮男装的话,儿臣该是知道的最清楚的,他们哪里来的消息,竟觉得比儿臣了解的还清楚?驸马扎了耳洞的事,儿臣一早便是知道的。这只不过是驸马幼时体弱多病,有云游道人说须得做女孩子养二十年方能顺遂,所以驸马才自小被做女孩子养。可也巧了,驸马十九岁时便不得不为了救兄长恢复男儿身,儿臣现在都觉得驸马最近的两场大病,都是因为没有做女儿养够二十年呢。至于那些猜测驸马是富贵人家养的小倌儿的,这话若是让公婆听见,怕是要伤心死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