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沈大人做了些什么?”
卫慕清惊讶于卫慕涵这半年来的转变,她以前从不敢想象,眼前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柔弱女人,竟也会如此口齿伶俐、咄咄逼人,护人于自己的羽翼之下。
而沈秋越就这么被卫慕涵堵到语塞。
卫慕清出来打圆场道:“兄长责备我也是应当的,是我明知她有一劫却没能极力阻拦,害她还是吃苦受罪了。”
“你便知道这一劫是什么了?再者说,沈大人现如今是吃苦受罪了,可皇妹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面色苍白、眼下泛青,再这样下去,怕是沈大人还没好,你自己又病倒了!”
被卫慕涵这么一说,沈秋越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便道:“方才是我失礼了,还望公主见谅。”
卫慕清摇摇头道:“无妨,我知道兄长也是担心驸马,关心则乱,人之常情。”
“好了好了,沈大人吉人天相,皇妹和沈公子也不必过于担忧。尤其是皇妹,你自己得先保重身体才是。若是哪天沈大人病好了,却看到你病倒了,他得多自责。”
“皇姐说的是。”卫慕清看着床上依旧没有丝毫反应的沈冬雪,心不在焉的应道。
“时候也不早了,都去用膳吧。”
“不了,我……”
卫慕涵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瞪了她一眼道:“你刚刚怎么答应我的?”
卫慕清只好站起身,跟着卫慕涵去用膳。
第二天一早,卫慕涵正陪着半步不离病床前的卫慕清说话,就听门外云泽道:“公主,方才门房送来了个朱漆盒子,说是刚刚有个道长送过来的,但是门房问他,他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卫慕清现在对“道长”两个字格外敏感,“快拿过来!”
盒子拿在手里,不过巴掌大小,卫慕清轻轻晃了晃,除了木头本身的重量,压根感受不到其他物品的存在。
“莫不是江湖骗子?”卫慕涵拿过盒子掂了掂,也是十分不解。
“打开看看便知。”卫慕清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只见里面放了一张折地整整齐齐的纸。
卫慕涵看着卫慕清展开了纸,上面只有一句话,“‘主辅颠倒,药石罔效’?”
“是药方!”卫慕清惊道,“云梦,快去请佘御医!”
佘御医很快便到了,同行的还有卫慕程。
看过字条之后,佘御医恍然大悟,重新开了药方,“原来应当是这样!”
见佘御医这般神情,卫慕清松了口气道:“云梦,便按这个药方重新煎药。”
“这下可安心了?”卫慕程见卫慕清形容憔悴,也是心疼得紧。
卫慕清冲他笑笑,示意他宽心,“这石头算是落地了一半,另一半还得等驸马醒过来。”
“你这边是安心了,别忘了人家兄长那边也说一声。”
“那是自然。”
开了新药方的第二天夜里,沈冬雪终于退去了热度,醒转过来。
卫慕清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不住呢喃道:“谢天谢地,你撑过来了。”
“对不起,又叫你担心了。”刚刚醒转的沈冬雪还很虚弱,声音都有些发飘,抬手摸着卫慕清眼下的青色,心疼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担心的何止是我,前日兄长来京了,皇姐也从别院搬回来了,现下便在府上住着呢。”
“啊,哥哥来了?皇姐也来了?”沈冬雪又惊又喜,“他们都知道我病了?”
卫慕清点点头,“是啊,兄长一见你病得这么重,差点没把咱们府的房顶给拆了。”
沈冬雪闻言,脸红了红道:“哥哥他只是性子急了些,并没有恶意,若有得罪,我便代哥哥向公主赔礼了。”
卫慕清自是知道沈秋越的性子,若不是这个性子,她与沈冬雪怕是一生都毫无交集,想到这,她笑了笑道:“逗你玩的。今日不早了,怕是兄长已经歇下了,明日再与兄长相见吧。虽然你现在热度已退,但还是要乖乖休养,这次疫病着实严重了些。父皇知道你大病未愈,便免了你这月的早朝。”
“真的?”沈冬雪有些惊喜,却突然想起自己生病前的事,问道,“父皇的病已经痊愈了吗?”
卫慕清点点头道:“你现在便乖乖休息,这些事有些复杂,待明日再同你细讲。”
沈秋越躺在客房的床上,反复思考着这两日他听到的和看到的——若是“在整个耀京城里,两个人是出了名的伉俪情深”这一点还可以归为在外做戏的话,可沈冬雪病了,卫慕清焦急万分的样子却完全不似假装出来的,尤其是卫慕清看向沈冬雪时的那个眼神——他虽然没吃过猪rou,但也见过猪跑,他想他很明白那个眼神代表了什么。
“哎,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沈秋越长叹一口气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为我凌晨就替换了……
结果一觉醒来发现,我的确在后台替换了,但是忘了点“修改章节”
我可能有个假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