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绝对不会让姐姐失望。”
姚照仪正要开口,阿香再道:“但阿香没有心系天下的远大抱负,阿香做所有的一切都只为了姐姐一个人。”
如今忍辱负重只是为了姚照仪。
阿香声泪俱下:“妾知道自从妾来到军营之后多有得罪女郎的地方,可妾只是想在乱世之中找到一处可以容身之地,能够有衣穿有饭吃,即便哪天死了也能留个全尸。”说到此处阿香抬起头看向卫庭煦,“至于将军,妾是万万不敢惦记的。将军和女郎才是佳偶天成,才是能比肩而立的恩爱眷侣,女郎与将军共谋大事又有患难与共的情谊,岂是妾敢高攀的。妾不过是因着将军一颗善心,而博得将军几分可怜罢了,怎能与女郎相较一二。若是女郎不喜妾,以后女郎要妾离将军多远妾就离将军多远,一切但凭女郎吩咐!只求女郎不要再与将军置气,让将军伤心了。”
卫庭煦方才的冷嘲热讽时的戒备和鄙夷在阿香主动自我菲薄之后略有些松动,阿香抬头凝视一是为了表示真诚,二也是为了能够更好地观察卫庭煦的神态。
终于见到了这个女人松懈的表情。
这个赢惯的女人,喜欢的是他人对她卑躬屈膝的卑微姿态。
阿香心中暗笑,接着道:
“将军让妾代替将军来请女郎到营中一叙,既保全了将军的颜面,又能一解将军对女郎日思夜想的相思之苦。将军还特地备好了酒菜要向女郎赔罪,女郎万万不要辜负了将军的一片苦心啊。”
阿竺的年纪在这里,岂会看不出这阿岭嘴里口口声声为了女郎和夫人着想,话里话外却字字句句在离这二人的心。她能看的出,却怕女郎当局者迷。
她和众女婢都看向卫庭煦,以她对自家女郎的了解,女郎不至于这么快消气,怎么着也要再出几口气,甄文君亲自哄个八百遍才有可能暂时将火气压下去。
果然,卫庭煦没再搭理她,从她身边走过。往外去了。
阿香还跪在原地,回头道:“女郎这算是答应了!今晚将军便会派人来接女郎!”
阿香从城内回到大营找到甄文君,说她到城内跪在卫庭煦的院子门口跪了许久,被她的女婢们又打又骂,最后卫庭煦也没表态。
“那些女婢们还说……还说……”阿香欲言又止。
“她们说什么?”甄文君追问。
“还说除非将军亲自斟茶,给卫女郎磕头认错,否则别说是卫女郎,就是她们也不会轻易原谅将军的……”
甄文君听完哈哈一笑,随即将手里的酒杯捏碎了:“磕头认错?我何错之有?简直可笑!以为自己是何人?一群狗仗人势的无知村……”本来她想说“村妇”,忍住了没开口。
阿香知道甄文君在顾忌她的身份,怕这“村妇”一说出来误伤了她。
阿香软软一笑,将地上的碎片都拾起来收拾好:“将军答应阿岭,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要再生气了。要和卫女郎和好才是。阿岭虽然愚笨,却知道将军此刻还需与卫女郎并肩协作。阿岭哪怕受再多委屈甚至皮rou之苦,也不愿叫将军为难,只要将军晓得阿岭为将军所做的一切,阿岭便是死也值得了。”
甄文君道:“当真委屈你了。”
阿香帮忙做了一整桌的菜,忙里忙外还烫伤了手,甄文君派人去接卫庭煦,接了半天也没见人回来。她再派人去催,待所有饭菜都凉了卫庭煦等人才姗姗来迟。
当她们走进帐篷时甄文君没好气地盯着卫庭煦,卫庭煦全程不看她,坐到了桌前。
阿香忙着赔笑,说饭菜凉了她马上就去热,很快。
阿香穿梭不停,甄文君和卫庭煦两人相对而坐,看着彼此。
阿竺站在卫庭煦身边寸步不离,且一点儿都不敢分神,不知道这甄文君到底被那贱蹄子灌了多少迷魂汤下去,糊涂的不知所谓!眼神竟这般犀利带着埋怨盯着女郎,这是什么意思?自己跟那狐媚贱蹄子眉来眼去不知检点,我们女郎没委屈,她倒委屈起来了。阿竺身后藏着一根擀面棍,只要甄文君敢犯浑,她一定不客气,拼了她这条老命也要甄文君知道,卫家的规矩从来就不是委曲求全。
二人对视了半晌,卫庭煦轻飘飘地将目光转开,不去见识对面的怨恨。
“近日发生这许多事,确实有我的不对。可你难道就没有半分的不是吗?”甄文君有点儿急,语气也肆无忌惮不太好。
卫庭煦依旧不看她。
“你……”甄文君正要再说话,阿竺一棍子杵下来,“咣”地一声砸在桌面上吓了她一跳。
“甄将军,今夜我们女郎来军营便是给了将军莫大的面子,可别仗着自己手脚上有些力气便欺负我们女郎。即便奴不会功夫,拼了这条老命也会保护女郎周全的。敢问将军可还对我们女郎有半分的上心?从前与我们女郎所经历的生死在将军的眼里竟不及一个来路不明的野蹄子重要吗?女郎待将军如何,将军可扪心自问,这些年来女郎为将军做了多少事,又受了多少苦!将军还敢与我们女郎论是非,可见这薄情寡恩不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