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阿四,阿四。”
应声而来的阿四言道:“什么事?大小姐。”她只简单一言,“带几个人和我出去。”阿四看出锦香的脸色,不多作他问,朝院内角落振臂一呼:“二忠,小勇,把人全部叫来,记得带上家伙。”不稍片刻,十来人齐聚,跟随锦香追着鸢鸾的脚步而去。
清流那方五人已入座只待用饭。,廖老爷言道:“安儿,你还不快给客人酙酒。”应着起身的廖安端起酒壶,三人随之起身。清流作揖,道:“廖伯伯,这点小事不必劳动廖兄。”晋阳接言:“是啊,廖伯伯,我们自己来就可以。”
荀燕之未吐一言,目光只在酒壶上打转。廖老爷轻笑几声,道:“坐下,来者是客,主人招待没什么不对。”三人只得重新坐下,廖老爷唤得一声:“安儿。”廖安手中的酒壶越来越倾斜,廖老爷的目光也随着酒壶而游移,看着那壶中酒注入酒杯。
当所有人的酒酙满,廖安坐回原位。廖老爷举杯而来,道:“我敬几位年少有为的年轻人。”荀燕之抬手挡住清流已至唇边的酒杯,对廖老爸说道:“哎,廖伯伯,这酒似乎是贤人呐。”听他所言,清流三人望向杯中,杯底确有混浊之物。
廖安奇怪一言:“不会啊?这酒是经过过滤的清酒。”廖老爷一展笑颜,道:“想是慌忙之中拿错酒了吧。”廖安点头言道:“嗯,应该是了,我这就去给大家换一壶。”清流眼含几分猜测看了看荀燕之。
晋阳唤住已行过几步的廖安,“不用了,浊酒又不是不能喝,不必费事。”荀燕之则是唤住晋阳,道:“徐兄,你就让他去换吧,我喝惯了清酒,这浊酒着实不合味口。”晋阳欲再开口,荀燕之抬手阻拦,“哎,徐兄忒客谦了,招待我们本就是麻烦事,又何妨多换一壶酒。”侧头看向廖老爷,“廖伯伯,你说是不是?”
廖老爷呵呵笑起,“自然是如此,不过换壶酒并无大碍。安儿,你坐下,让福通去。”言罢,对左边的仆人使一眼色,“你去换壶酒来。”一直未有言语的清流心中在揣测荀燕之的言行,待仆人折回,他与荀燕之不约而同紧盯着他手中放向桌面的那壶酒与五只新酒杯。
仆人将五杯盛有浊酒的酒杯收走后为他们酙酒,晋阳端起酒杯,道:“荀兄弟,这回可以喝了吧?”荀燕之冷笑两声,起身伸手打翻晋阳手中的酒杯,酒洒在桌面立时变成了绿色。在几人惊诧之际,他端起自己的那杯酒朝仆人的脸上泼去。
仆人顿时捂住脸嚎叫,整个人随之倒地痛苦的挣扎。廖老爷“嗖”的站起,言道:“好你个小子,居然能看出我这酒里有毒。”清流、晋阳、廖安相继从桌边起身,廖安望向廖老爷,问道:“爹,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在酒里下毒?”
廖老爷眼角余光瞄向他,道:“你给我站一旁去。”廖安眼含担心的看向三人。廖老爸目光移回,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可以仅凭眼观就能识毒。”荀燕之回道:“本来清酒浊酒并不重要。”
廖老爷眼含一丝疑问,“哦?那是什么部分重要?”看了看桌上的酒,“起初我并没怀疑酒中有毒,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让你换酒。可是,当他端着酒来时,手中还拿着五个新酒杯,我就确定了酒中必然有毒。”说时,看一眼翻滚于地的仆人。
清流似想通原委,道:“原来如此。”闻言,四人的目光移来他这方。荀燕之嘴角露出笑意,晋阳则还是未明白,问道:“清流,什么意思?”
清流看向地上尚有一丝气息的仆人,道:“换酒有必要换酒杯吗?将杯中的酒倒出也就是了,直接换酒杯,不在我们面前倒出酒,目的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酒里有毒。刚刚被荀大哥打翻的酒你也看到了。”
晋阳方才恍然大悟,却又发出新的疑问:“可我不懂,如果酒里有毒,他不是连自己和廖安都一起中毒了吗?”荀燕之哼过一声,道:“你真是想的天真,我猜他和廖安用的酒杯上肯定涂了解药。”
廖老爷大笑几声,“聪明,很聪明。只可惜你们只能莫名其妙的栽在我手里。”语落,抬手一挥,埋伏厅中四处的人群黑压压涌出。晋阳紧张环顾周围,清流与荀燕之镇定扫视一圈。只听荀燕之轻声一笑,道:“或许他们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们,确切的说,是加害清流。”廖老爷怀疑的语气问道:“哦?你又知道了?”
荀燕之看向清流,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徐夫人曾见过一个我并不认识的人吧?”本就心有所联系此事的清流自是更加确定,对廖老爸说道:“你就是冯艳琳的大哥?为了绿绮琴多番生事的人是你?”廖老爷从胸中缓出一气,道:“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是,我就是她大哥,我并不姓廖,而是姓冯。”刹时,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第46章 果然是,鸿门宴(下)。
此刻,锦香等人尾随鸢鸾来到了信中所指城中的一家客栈。鸢鸾环顾一眼,看到角落里的一张桌上坐着的人正是祝祥。她抬步而去,待到桌前坐下,祝祥正欲开口被鸢鸾打断,“你不需多说,叶伯母人在哪?”
祝祥一扬嘴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