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师兄不待他走来,主动走至他身前,拍了拍他的臂膀,“叶师弟,许久未见,近来可好?”叶老爷面露笑容,手搭上他的臂弯处,“托洪师兄的福,一切安好。”
洪师兄看向他身旁跟随之人,“这是清流吧?”清流作揖行礼,“洪师伯。”洪师兄应道:“嗯,好。”拉住叶老爷侧身请道:“走,进去。今天你我可要对酌一番。”叶老爷与洪师兄正欲踏进门内,后面一声唤传来,“洪师伯。”
三人回头看去,清流唤出,“廖安?”只见廖安走近,“叶伯父。”继而作揖对洪师兄言道:“洪师伯,晚辈廖安,家父偶感风寒,身体不适,特派小侄前来祝寿。”
应声“好”,群人进得院中,立于徐老爷身旁百无聊赖的晋阳左右观看。眼神扫至院门口时,满脸笑容快步而去,“清流,廖安,终于看到你们了。”正当叶老爷与洪师兄相请而行时,又一声唤止住二人,“叶大哥。”
侧身看去,洪师兄眉间微凝,叶老爷面带笑容,“申老弟。”二人不免一阵寒暄,带着寿礼的一行人跟随洪师兄来到立于厅中的洪老先生身前见礼。
洪老红光满面,邀众人入坐。只听洪老先生开口言道:“归时,真是许久未见你们师兄弟,不知道其他几个如今何在?”叶老爷看向洪老,回道:“不瞒师伯,我与几位师兄弟也是经年没有联系,唯有五师弟曾在三年前有幸匆匆见过一面。”洪老先生点头,“哦,哎!你们师兄弟各散一方,少有来往亦属自然。”
言至此,有一少年脚踏清风凌空而下。看去,稍比清流年长。背对厅中的他转身而来,作揖言道:“洪老先生,晚辈有礼了。”见此来人,厅内厅外的众人皆对眼前这位少年充满了疑惑。
洪老打量着他,良久,方才开口问道:“你是?”他迈步踏进厅中,“洪老先生,晚辈乃是安鸿杉的弟子荀燕之。此次代家师前来为洪老祝寿。”言罢,将手中寿礼奉上。洪老先生起身走来,接过寿礼递于身后,洪师兄三步两步上前拿过寿礼。这同时,洪老言道:“好好,那你师父呢?他是否一切安好?”
荀燕之行礼回道:“师父他老人家无碍,只是双腿不便,所以,只能派晚辈来表达心意。”洪老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他双腿不能行走,鸿杉能有这份心意我已甚感欣慰。”言罢,轻叹一息,“好了,不说这些令人伤心的事了,既然你是代表鸿杉而来,那么理当上座。”
荀燕之向后退步,“晚辈不敢。”洪老伸手拉住他,道:“有什么敢不敢,那个位置原本就是留给鸿杉的,你既代他前来,那就得坐在那里。”荀燕之欲挣脱,怎奈洪老接言,“若是推辞,就是对我与鸿杉的大不敬。”如此一来,他只得应着洪老,与之同坐上座。
待人坐定后,徐老爷看向洪老,“师父,这位安前辈可是你曾提过的,年轻时所结识的江湖上的一位朋友?”洪老依旧不改那一副笑容,“正是他,当年的鸿杉就如同现在的燕之一般,清秀俊逸,并且文武双全,琴艺更是令人称绝。我与他也是因琴而识,我制琴,他则试琴。”
说到这里,洪老侧头看向少年,“对了,你师姐呢?她是什么原因没有到来。”荀燕之侧身回答,“洪老有所不知,师姐在四年前已仙逝。”洪老摇头叹息,“哎,真是可惜了,苑瑶从小对琴艺就有天赋。”
荀燕之却一展笑颜,“不过,晚辈此次来到金陵不仅是为洪老祝寿,同时也从京师一路打听到,师姐有一女遗落在此。”洪老眼中透出光,“哦?可知人在何方?”他轻摇一下头,“尚未得知,但晚辈一定可以找到她。”洪老安慰的点点头。
二人不知,当叶老爷与清流听到那位师姐是四年前过逝时,眼中掠过一丝惊色。不知是谁一言打破安静,“洪老先生,已是午时之际,宾客业已到齐,是不是……”抽回思绪的洪老看向立于自己身边的洪师兄,“对对,付儿,快请大家入席。”
在洪师兄的带领下,来至一处宴客的大厅。待宾客坐满,洪老身置主桌,众人起身端起桌上早已酙满酒的酒杯齐声贺寿。同饮寿酒之后,在洪老的招呼下,众人再次坐下。洪师兄来到叶老爷这方桌,“归时,咱们可是有言在先,要对酌一番的。”叶老爷起身开怀大笑,“来。”话音落,碰杯爽快饮下。
第23章 大寿日,大终日(下)。
申云裳此刻端着饭菜走进房中,看着仍被绑锁在那里的何绿绮,将饭菜放在桌上。“娘,来吃饭吧。”何绿绮静静盯着她默不出声。申云裳走到床边,“娘,我帮你把绳子解开,你安心吃饭,吃完饭我还得听爹的嘱咐……”听到这里,何绿绮打断,“嘱咐什么?再把我绑好是吗?”解了一半绳子的申云裳停下动作,“娘,你为什么一定要阻止爹?”
侧身看向申云裳,“云裳,你是被你爹蛊惑了吗?怎么连是非也分辩不清了?你爹现在的行为是在害人害己。”申云裳抢过话锋,“我已经不想顾及是非。”
何绿绮长叹一声,“云裳,娘知道你喜欢清流这个孩子,可他对你无意,这不是能勉强的事。”申云裳再次抢过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