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回来, 自己亲自拿着毛巾帮曲牧亭把脸一点点的擦干净,露出了里面原本白净的小脸,才真的放下心来。
“还是瘦了。”昝琅把毛巾放在一边, 对太子妃的身体状况有点耿耿于怀:“不然怎么会晕倒?还发热了,若不是路上颠簸劳累,怎么会这样虚弱。”
“才不是。”曲牧亭搂着昝琅的胳膊,嘟着嘴埋怨:“一路上都可好了,吃得好睡得好的,就是最近这几天。”
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很委屈:“人家好不容易紧赶慢赶的跑过来跟你汇合,然后又怕会被你责怪,就偷偷摸摸的也不敢见人,明明爱人就在跟前都不能搂搂抱抱,你都不知道有多心酸,我就只能等到夜深人静的悄悄的过来看看,还得小心着不被人发现,别提多紧张了,简直是食不能咽,也不能寐,提心吊胆的就怕你生气,结果你还是要生气。”
“所以原来是你呀。”昝琅眼底有些光,握住太子妃的手:“我没有生气。很开心,真的很开心,看到你的那瞬间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想就跟现在这样的抱你在怀里。可是牧亭,我以为你懂。”
曲牧亭扣着昝琅的掌心不说话,她懂。
但她必须这么做!
“别不说话。”昝琅点着曲牧亭的鼻尖:“别让我为难。”
“你怎么这么讨厌呢!”锤着昝琅的胸口,曲牧亭鼻尖酸酸的:“我懂,但是你不懂吗?”
“我知道你想我回去,安安稳稳的待在王城里,做个富贵闲人的太子妃,可是我不想,我想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经历风雨,然后成长,成为那个能够匹配你的太子妃,而不是只知道纨绔潇洒。如果你不是太子,如果你没有那个秘密,那昝琅我也愿意待在一个安稳闲适的地方等你回家。可是那不一样,那是我们的命运,而我注定要与你在一起。”
“可是岭南不是普通的地方,这里现在的环境很复杂,我怀疑这一切都是人为的,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只要我们踏入岭南,那就是十面埋伏的境地,我不想你有危险,所以听话,回去好吗?”看着如今坚持的太子妃,昝琅很苦恼。
在王城的时候她也以为岭南之事之事简单的自然灾害导致的祸乱,可是这一路南下越走越近,看着周遭这些县虽说不至于大富但也都是安稳和乐的,怎么偏就岭南那里就是动乱了呢?
就算是遭受了冰雹的灾害也远不至于到那种地步,这其中必然还有着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个事情是昝琅无法随意去揣测的,她目前能做的,只能是严加防范而已。
“所以,你是说他们是故意要骗你过去的?”曲牧亭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屏住了:“怎么可能,那目的是什么?”
昝琅摇头:“不是骗我过去。当初的决定是临时决定的,若不是季明那番话,父皇是不会答应派我到岭南的。”
“季明。”曲牧亭重复着季明的名字:“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昝琅,如果照你说的那样,这岭南之行就是个Yin谋!”
抓紧了昝琅的胳膊,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这就是一个针对昝琅的Yin谋,从季明开始,这就是一个局,布好了局等着昝琅走进去,然后呢?曲牧亭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就更加的不可能放昝琅自己一个人,她一定要留下的!
昝琅皱眉听着太子妃怀疑季明,在这之前她确实有想过这个问题,但都被推翻了,如果是季明的话,那季明一定要她到岭南的目的是什么呢?季明身为当朝太尉,他想要什么呢?
“所以你怀疑季明?”昝琅皱眉。
“任何人都值得怀疑,就像你说的那样,如果不是季明你不会来岭南。而岭南这里有一个局,在等着一个猎物,你是不是这个猎物呢?如果这个猎物不是你,那是谁?满朝上下还有谁值得费这么大的功夫把人从王城弄到岭南来?”
趴在昝琅的怀里,曲牧亭软软软糯糯的哈着气:“好危险呐,所以让我留下来保护你吧,我的小公主。”
“不行!”昝琅是斩钉截铁的拒绝。
“喂!”曲牧亭急着揪着昝琅的衣领:“怎么这么绝情呢?你到底还爱不爱我了?当初说好的要宠我爱我疼我一辈子的,怎么一点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竟然还凶人家,简直是太没道理了!”
“这不一样的。等身体好些,就回去,让沈奇送你。”昝琅抓住曲牧亭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我不能让你涉险,如果你出了什么事,那要我怎么办?”
“那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曲牧亭的掌心贴在昝琅的胸口处,感受着那一下又一下的跳动:“昝琅,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对你,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你胡闹!”
“就胡闹!反正不走!”太子妃果断的瞪回去,气势很足。
“你!”昝琅发现她无论怎么样都是说不过曲牧亭的,她的太子妃每次都是歪理一大推:“我就是太纵容你了,不行,一定要回去!”
“我就是恃宠而骄了!”曲牧亭松开昝琅,一把把人推出去:“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