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便着急的收拾了自己的医药箱, 又给太子殿下留了个小瓷瓶:“可用此药先给娘娘敷一敷掌心脚心,会舒服些。”交代完了就背着大药箱赶紧退下了, 路过还跪在地上的沈奇的时候拿脚轻轻踢了沈奇一脚,努着嘴让沈奇赶紧爬起来跟他一起走,可别在这儿碍眼。
不然一会儿殿下还得回头找他麻烦!
沈奇此刻也是机灵的很,一麻溜的就爬起来还替老太医开了个门, 两人齐刷刷的消失了。
逃离现场的沈奇是抚着胸口,直叹气:“您老说我这办的是什么事儿呀, 我这还没到岭南呢, 就被殿下遣了回去, 我这哪儿还有脸回去呀!”
老太医背着药箱往厨房去:“都走到这儿了,哪是那么轻易就回得去的。”
“可殿下……”沈奇没说完就被老太医打断了。
“你看娘娘那样子像是会愿意回去的吗?你就不怕走一半她再偷摸跑回来?”
“怕。”沈奇很诚实, 太子妃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的,要是能这么轻易的就回去了, 那也不会这千万里的再追过来:“所以,只要太子妃能坚持住,我就不用回去了?”
“可以这么说。”
曲牧亭这会儿醒过来还是觉得有些晕晕的难受, 尤其是昝琅守在她身边的时候,那种难受的感觉仿佛被扩大了千万倍一样。人总是这样的,在自己亲近爱的人面前,即使想假装坚强也总是会被轻易的戳破那层虚假的伪装。
可她不行,即使她知道她虚假的坚强的伪装已经被戳破了也还是不愿意轻易的妥协,她知道自己不是软弱的人,她要做的是堂堂正正的站在昝琅的身边,而不是一直被她护在身后!
昝琅也是十分的无奈,撩起衣摆坐在太子妃的身边,轻轻的撩起了她的头发,心尖上也跟着不由自主的一痛,她最爱的便是太子妃那满头的青丝如瀑般散在掌心,而如今那青丝再不似以往般顺滑,被风雨摧残过的她,不过是因为爱着自己而已。
“好了,怎么还生气了?我都没有跟你生气。”揽着太子妃的肩头想把她转过来,却被怀中人无情的推开了。
“我是不会回去的,你死心吧,不用哄我,我不听。”说着还固执的捂住了耳朵。
昝琅叹了声气,将太子妃的手从耳朵上拿了下来,然后把人搂进了怀里,凑在她的耳垂上落下一个轻吻才说道:“你怎么这么傻。”
曲牧亭缩了一下,本来想跟昝琅赌个气的,却没想到自己这么的不争气,连赌气也只能赌那么一小下。转身主动的扑进了昝琅的怀里,抬头那双shi漉漉的大眼睛家那样看着昝琅,伸手捂住了昝琅的嘴:“你不许说话。傻不傻我都是你的太子妃,我们是明媒正娶的。不对,天下公认的,是记在你们皇家族谱里的并且会被记在以后的史书上,所以,我就是个大傻子你也必须得认!”
看着太子妃如此认真的表情,昝琅的薄唇贴在她的掌心,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是她的太子妃呀,她的小姑娘,得妻如此,此生无憾!
捂着昝琅的不让她说话的曲牧亭其实是有点忐忑的,她自己清楚自己这次是真的鲁莽的,想要说服昝琅对她来说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那又怎样,她已经从门口来到了昝琅的床上,离留下也不过只剩下了一点点距离而已。
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把这一点点的距离给她抹平,她都已经走到了这里,如何能前功尽弃的就这么放弃?
“我知道你希望我能回去。”曲牧亭歪着头靠着昝琅的额头,轻轻的碰着她的:“你走这么久,有没有想我?”
昝琅被太子妃捂住嘴巴,不能说话,只能点头。那思念是深入骨髓,容不得她不承认。
“我也是。”曲牧亭继续说道:“但是每次一想到可以马上见到你我都好激动的,只是没想到,真的见到了,你竟然扭头就走,太过分了!”
谴责的瞪了昝琅一眼:“都不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难过。”说起来就觉得十分的委屈,怎么可以那么冷酷无情的转身就走?
昝琅被太子妃那一眼看的心里不是滋味,也知道太子妃受了委屈,将她捂着自己的手拿下来,先是放在唇边轻啄了一下才说道:“哪里就舍得转身就走,我当时恨不得就把你搂在怀里,好好的问问这一路到底是受了多少的苦。”
搂着太子妃的手在用力,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看到你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在这儿,这么会是这个样子。”
抚摸着太子妃的脸颊,昝琅怜惜的说道:“瘦了好多,脸色也不好,这个样子,不生病才怪。”说着那眼神就凌厉了起来:“沈奇那小子,孤不会轻绕了他!”
缩在昝琅怀里的曲牧亭忍不住打颤,怎么照沈奇跟她也算是同一阵营的战友,她觉得自己还是有责任有义务的替沈奇说两句话的。
“那个、其实不怪沈奇,要不是他,我……”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昝琅无情的打断了:“不用替他讲情,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