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来的小娘们?没见着爷们儿都在干事儿吗?端着把破枪吓唬谁呢!”然后他拿着锯刀对着其他人说,“兄弟们,愣着干啥,找削呢,赶紧的,别磨蹭。”
“砰砰砰”三下,把男人震得手里的刀都掉了下来,他低头一看,三颗子弹坑正好把自己抬出的脚围了起来。
“你再敢动一下,下一枪就会落在你的脑袋上,你尽管试试看。”言落不无威胁地说着,枪口抬了抬,直指男人的眉心。
男人气得膀子上的rou都在抖,仗着自己这边人多以他最快的速度拔出了枪,放着狠话:“臭娘们儿,别给脸不要脸!”
他话音刚落,就听得“砰砰”两声,又惊起了一阵鸟飞。
于木抓着言落向着天的右手,摸了摸她的小指,连同着还在冒烟的枪一块儿拉了下来,贴着她的耳廓低语:“烟宝儿,别生气,放下来吧。”言落停留了许久,不情不愿地放了下来。
于木又抓了抓她的手心,感觉到人不再紧绷,才抬眼往另一处枪声源望去。
那个穿着麻布褂子的男人举着枪的手被另一个尖脸细眼、目光Jing明的男人紧按着放了下去。这个男人一直看着于木这边,脸上堆满了假笑,不是讨好的那种,让人看了没来由地厌恶。
“我走这阵子寨里新入伙了两个女枪手?大哥眼光不错嘛。”原来是久闻其名未见其人的二当家雷怀贝。二当家支起腿,把手搭在身边人肩上。
身边的小喽啰哈着腰说:“二当家,那两个是女八路,昨天刚来的。”
二当家仿佛早就知道,微微收了收下巴,看到她们后面走过来的人,眼光收成了不温不火的感觉。“大哥,你来了。”
贺常彪看到他在这里也有点惊讶,二弟怎么回来了?“二弟,是你啊,刚回来?”贺常彪走上前去同二当家抵了下拳头,互相笑笑。
阿九站在一旁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他总感觉这个二当家投向他的眼神带着隐隐约约的敌视,可他对视过去,去发现二当家的焦点从来都不在他身上。
“原来是二当家,于木失敬。”于木朝人点了个头,算是打声招呼,“不过,”于木话锋一转,“敢问二当家这是在做什么?”她看了看他们砍到的树木,昨天给她们指引方向的那四株已经被砍了三株,还有一株要不是她们来得快也早就倒下了,而剩下的这一株正好是最不同寻常的那株,其余被砍的也四仰八叉倒在地上。还好赶得及,不然真就出大事了,于木和言落对视了一眼,暗暗舒了口气。
“砍树呀,我们寨子里要做木材生意的,两位姑娘可能还不知道吧。”二当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贺常彪见于木和言落都是一脸痛心的样子,便问道:“于队长,这山上的树向来都是由老二管的,怎么,这些树砍不得吗?”
“砍是砍的,只怕砍了之后你这龙岩山就守不住了。”阿九和于木共事多年,见她的神情便猜到了其中的关窍,只是他这口气不似寻常,直接把贺常彪噎了一下。
于木咳了一声把贺常彪拉到一旁简单说明了一下,贺常彪没料到是这个情况,大步朝雷怀贝一群人的方向走了几步,说:“都把刀放下,回去吧,二弟,这些树别砍了。”
二当家微微眯了下眼,皮笑rou不笑地说:“怎么?大哥,从我开始做木材生意,你就说过这山上的树任我发落,今天是要把这句话收回去了?”他又看了看于木、言落和阿九,了然地点点头,“看来这八路军一来,龙岩山就要变天了啊,得嘞,大家都别砍了,以后我们都听人八路军的,他们指哪儿我们打哪儿。”
他身后的人一听这话,手里的刀握的更紧了,如临大敌地看着眼前的三个八路军。
“二当家,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昨天上山来就表明过只是合作打日本人而已,哪有谁听谁指挥这一说法,”言落越发看这人不顺眼,“还是说,二当家早就不想听人命令了?”她有直觉这个人留着必将成为心腹大患。
“哟,姑娘这话说的,让外人听见了,不定以为我多有二心呢,姑娘既是来寻求合作的,这番话怕是欠妥吧。”雷怀贝反将了言落一军,言落从小到大即便见过更多弯弯绕绕的事,可她也不过是心思细腻些,行事果决些,要真的玩勾心斗角、连口舌上也能杀人于无形的事,她就栽了。
果然贺常彪对这两人的话都很不满意,黑着一张脸说:“老二,先别砍树了,回寨子里去,我有事情要和你说。于队长,我们也先回去吧,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说完他就令人把已经砍到的树木拾掇好捆回寨子,其余的都不许动。
言落望了眼于木,见她仍是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也没多话,乖乖地被她抓着手走了回去。
贺常彪倒是破天荒头一次没和阿九一路走,他和雷怀贝勾肩搭背地径直朝寨子走去。
“他们兄弟许久未见,亲热是自然的,你别恼。”于木看着阿九百般滋味在心头的模样,静静靠近他,说了这一句。意料之中的得了人一句“谁恼了?为他?嘁!”然后眼睁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