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就凭这个也能困住小鬼子不少时间,可以让我们从其他地方再给小鬼子来上一枪。”
“嗯,”贺常彪也是这个意思,“看来于队长对这些很擅长,不然昨天也不会让我都眼前一亮了。”
于木笑笑:“擅长说不上,用来对付小鬼子倒有几分把握。”这是实话,她也只是仗着日本人对这些的无知以及这座山的馈赠才敢这样说。
“也不瞒于队长,我们这些兄弟中只有我和其他两位当家以及四梁八柱明白这玩意儿,不过我们也只是沿着以前的老人传下来的老路在这山上活动,不熟的地方我们轻易也是不敢去的。”能有这些老路也足够他们闹腾了,昨天贺常彪也派人去打探过,于木她们走出的路是他们完全没走过的,他这才相信于木果然是个奇女子。
言落便问:“昨天没有见到二当家的,不知他是去哪里了?”从小听的戏文里一般都会有个反派,不是她杞人忧天,女孩子的直觉也是得相信的,哪怕半信半疑呢,留个心眼没坏处。
三当家已经在桌子旁当了很久的透明人了,他好不容易能接个话:“我二哥下山去经营我们的生意去了,他头脑比我们灵活,能赚钱。”
于木倒是没想到这群人还有这样的营生,看来他们果然不是寻常意义上打家劫舍之辈,有点儿意思啊。“不知你们这生意?”
“哦,木材和药材,这座山就是我们的宝藏啊。”其实以前他们没有想过这些的,全是他这二弟的主意,在这年头上山当匪还能挣个盆满钵满的怕也只有他们这伙人了,贺常彪也不愿意去sao扰老百姓,没多少油水不说,他的良心也担不起。
“看来这二当家也是个有远见的,怪不得龙岩山上上下下都风风光光的。”言落虽然赞许着,心里的怀疑却更加深了几分,会钻营的人心机可不会浅。
阿九也是才知道有这么回事,不由得望了贺常彪几眼,这个人要不是个土匪,或许也差不到哪儿去。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去后山吧,尽快定好作战计划,免得日本人偷袭。”于木说着便领着言落走出正堂。
贺常彪硬拉着阿九在自己身边跟上了她们。
张虎不必同去,便走到马厩照看小白。三当家也知趣地去忙自己的事。
“于队长,我不知道原来你们八路还要学这些东西呢?怎么这小书生就不懂呢?”贺常彪故意说着,谁让阿九这家伙挣脱了自己的手跑到了于木身边,虽然他也只能摸摸鼻尖跟了上去。
于木看着别扭的两人,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悄悄牵过言落的手搭在自己腰上,示意她给自己按按。“我和小烟罗算不上多懂,也许只是碰巧罢了,还是一会儿看完整座山再说吧,据说站在后山能将整片龙虎山脉尽收眼底是吗?哦,对,还有那条江水。”
“昨晚去那山顶也没什么好看的呀,把蚊子喂饱了倒是真的。”阿九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
要不说女孩子心思细腻呢,于木很能感觉得到她这教员的变化,以前阿九身上除了浓浓的书卷气和嫉恶如仇的正气,并未见到该是他这般年纪的朝气,两个人除了是战友,于木还把他当弟弟看,所以现下看到阿九自然流露出的活泼,她心里的确很开心,战争太残酷了,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能够遇见一个让自己有生气的人何其有幸。
山路的确难行,四个人到达山顶时一人手里都多了根竹杖。
“到了。”贺常彪快步走到了崖边,向远处眺望。
站在龙岩山顶并不能将整支龙虎山脉尽收眼底,因为与龙岩山隔江而望的两片从山腰相连的山体才是最高的两座,不过这两片山体并不十分宽大,他们都能够看得见再往远处的小山包。
不过,龙岩山的风景应该是最佳的,可能因为江水冲刷角度的缘由,江水以东的山体青葱倒也青葱,却少了股shi漉漉之感,山顶的云雾也较稀薄,失了张神秘面纱。
于木朝下面的江水望去,眼睛扫到横亘江面的一座铁索栈桥,倒映在波光粼粼的碧水之上很是惹眼。
“大当家,那座桥是连着龙岩山和那边的吗?”于木用手一指,不过她四下看去却没找到这边的登桥口,“从这边的哪处可以过去?”
贺常彪点点头:“没错,那边供奉着龙岩山好几代的头人,算是龙虎寨的祠堂。”
祠堂?不应该设在寨子里吗?这是个什么道理?
“从后山是下不去的,路太陡了。”贺常彪又说,“寨子左侧有条小路才能通向那边,初一十五的时候我都会带两位兄弟去那边拜一拜,其他人一起过去的话得是些大日子,而那条路也是变化多端的,我摸索了好多年才找到一条最顺畅的,因此寨子里几乎没多少人清楚它的具体方位。”
言落也往下看了眼:“嗯,这边的确下不去,跳崖的话估计还能有生还的机会,只要江水别吞了人就成。”不过估计悬。
贺常彪大笑了两声:“老子在这龙岩山这么久还没见过从这里跳下去还能活着的!”
阿九昨晚被贺常彪带到山上听江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