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告辞了折竹,往赵周行那里去了。
折竹看他走远,从后跟了过去。
赵周行被安排在一处偏殿中,周围跟了一群宫人,说是为了照顾周到,实则行监视之实。
黎敬萧前来,不过是为了凭借口舌之能,“劝说”赵周行放弃帝位。倘若喜欢荣华,就在自己身边做个皇后也十分不错。
赵周行耐心听完黎敬萧的话,冷下了一张脸,“我以为南王身为一方君主,合该是人中龙凤。没想到不过是个满口胡言乱语的疯子。你出身南蛮,绝非我中原正统,还妄想入主中原,何其可笑!”
黎敬萧平白遭了一通讥讽,倒是不恼,“现在赵国无主,若是此时我点兵遣将,赵国也不过是一盘散沙。赵帝倒是好脾气,逞些口舌之能。”
说罢,大摇大摆地走了。
赵周行冷笑了一声,摔破了一干杯碟。
晚间,赵周行用过膳,喝退了一众宫人,自去里间躺着。
那日赵周行借口去莲花寺上香,乃是通过寺庙之手,传递消息。闻人合在天下遍布的眼线,最容易找的地方就是道观、寺庙。只是滇南极少庙宇,只有一座莲花寺。赵国以道立国,她身为皇帝跑去和尚庙里烧香,亏得那傅梓洲没多堤防一份心。
只是她虽然信任闻人合,但毕竟世事难料,路途坎坷,到头来结果多难如意。
何况,她人从莲花寺出来,就被掳至南诏。
如今时日渐长,赵周行的年纪还是没能让她有沉得住的底气,心中慌乱一日胜似一日,还要勉强遮掩,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赵周行翻过身子,窗外月色正好,她正出神,忽看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折竹自窗外跳进来,拉起赵周行,“走。”
赵周行惊诧万分,当下却顾不了其他,只能选择跟着折竹。
折竹从进来时便观察了房间的布置,因此拉着赵周行一路走得极快。
她们走到一处紧靠着池塘的宫殿,正好有巡逻的人走过来,折竹拉着赵周行躲在廊柱的Yin影里,等着巡逻的人走过去。
那巡逻的人却长了一双十分厉害的眼睛,正看到赵周行露出来的半截脚趾,喝到:“什么人?!”
赵周行哆嗦了一下,折竹伸手便把她推入了水中,自己跟着跳下去,拉着赵周行往水深处潜去。
水中一片昏暗,赵周行紧紧握着折竹的手,生怕自己被丢在这里。水中不比陆上,无法呼吸,待了不到片刻,赵周行已经感觉到自己手脚脱力。
上面搜查的人已经集结起来,池塘周围被团团围住,从水底能看到岸上火把闪动的红光。“扑通”数声,已经有会水的人跳下来寻找。
折竹已察觉到赵周行支撑不了多久,加上已有人入水,便对赵周行道:“闭上眼睛。”
赵周行朦朦胧胧也不知道折竹说了什么,手脚却有些不受控制了,折竹扳过她的脸,吻住了她的唇。
“闭上眼睛。”四个字清晰无比的印在脑海,赵周行已来不及细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贪婪地汲取着呼吸所需的空气,下意识就照着折竹的话做了。
折竹一手抓着赵周行,一手扯开包着剑的布,剑光清越,冲破天地,声如龙yin,去势如虹。
巡逻的士兵手中的兵器纷纷掉落,不敢直视其芒。
“帝见。”方朔站在镇南王府的庭院中,遥望南诏。
“方兄说什么?”傅梓洲问道。
“没什么。小王爷倒是,似乎有所烦恼?”方朔敷衍笑道。帝见既出,必择其主。此番帝见现于南诏,想来折竹认定南诏王了。
剑光不过一瞬,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时,南诏王宫已经没有了折竹和赵周行的身影。
城外。
折竹放下赵周行,扯开赵周行上衣,提剑在掌心划开一道血口,用自己的血在赵周行胸/口画着繁复的纹路。
赵周行意识稍有回复的时候,就看见折竹伏在在自己身前,一只手还在她胸/前/摸/来/摸/去。
赵周行疑惑地去看,折竹已经把手收了回去,方才的伤口好像从未存在过。
折竹盯着赵周行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今晚离开。”
“离开?怎么离开?去哪里?”赵周行感到奇怪,“如果是离开南诏的话,今晚是到不了赵国的。”
折竹没说话。
赵周行继续分析下去,“现在黎敬萧和傅梓洲肯定都在搜寻我,从这里往回走,就算逃得过南诏的人,也不一定避得开镇南王的耳目。”
月光从林间密密的叶间漏下,落在赵周行脸上,“也许大家说的都对,女帝违逆天道,本来就要亡国的。”
折竹倚在树下一点点用布将剑缠起,赵周行的话听在她耳朵里,就像林间的风一样,虽然吹动了她的头发,却不能吹动她的想法。
可她并不执意,听罢赵周行的话,只是解了外套,铺在地上,翻身睡了过去。
赵周行见她不说话,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