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好撞上雌蛇在生蛋,无法攻击人。而淑姬在与雄蛇缠斗过程中发现她在和泉家冰窖里吸的寒气竟已化在了她的体内,随内力发出即成了寒冰掌。最后她用一百多掌将两条巨蟒都冻住了,然后用剑剖开肚子从容取胆。
淑姬的眼睛一直很难受,打斗过程中,那巨蟒嘴里的毒ye数次朝她喷来,已溅了一些到眼内,在地下一直是黑暗环境淑姬未察觉有太多异样,可刚上来,突然受到外面的强光刺激她的眼睛都睁不开。好一会她才调整好,再次睁开眼睛天就黑了,她听到了秀子关切的声音,问道:“怎么太阳刚刚还在半空中,一下子就落下去了呢?”秀子很奇怪,但还是回道:“太阳现在还在天上,你没看到吗?”于是淑姬知道了,她的眼睛坏了。
淑姬眼睛坏了,还是带走了秀子。她们回明月山莊了,那里有最好的环境给淑姬休养。整整一年,秀子到处给淑姬请医延治,不管是那些江湖神医还是皇室御医都看过淑姬的眼睛,可一个个都是束手无策。就这样淑姬慢慢接受了她的眼睛再也看不见的事实。对于复明她死心了,也劝秀子不必再折腾了。过去一年她们不断地被希望,失望,再希望,再失望所折磨。淑姬自己吃了多少药,挨了多少针灸,秀子也跟着吃了许多的担忧。她们放弃了。淑姬自解道:“或许这就是我之前杀戮太重的业报。”
淑姬眼睛看不见,幸好身上的武功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这个缺陷,凭借训练出来的敏锐感觉,即使看不见,旁人也还是近不了她的身。她还是高手。但她毕竟成了瞎子,许多人心里平衡了。
自淑姬失明后秀子每天大部分时间都陪在她身边,睡觉也是一处。淑姬嘴上不说,但只要秀子一离开,她的心绪就会变得很烦躁,会侧着耳朵到处找,特别是睡觉时她一定要听着秀子的呼吸声,才能安稳入睡。她们已经同寝很久了,但淑姬始终守着底线,很多个晚上她们都脸对脸躺着聊天,淑姬本看不到,无需侧过脸来,但秀子说这样她可以将淑姬的脸看得更清楚。
一晚,睡觉前秀子让淑姬猜她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秀子的睡衣有好几套,但颜色不同,料子也不同。所以只要摸清了料子不难猜出颜色。淑姬的手伸出去,先摸到她的肩,触到的是她滑腻的肌肤,看来她穿的是件抹胸,可淑姬的印象中不记得她有这件衣服了。继续往下摸,淑姬的手不动了,她知道了,秀子身上没有穿衣服,她的手要收回时,被秀子按住了。秀子:“你还介意我们都是女人吗?”淑姬瞪着空洞的眼眶摇头。秀子捉着她的手移到自己胸膛上,说道:“你听”淑姬的手感受到了她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年轻的生命啊。秀子的耳朵也贴到淑姬的胸膛上“让我听听你的”。面对秀子这种方式的投怀送抱,淑姬怎么也拒绝不了。但有些东西还是阻隔在她心里:“秀子,我不好,我的眼睛……”秀子打断她:“不,你很好。”淑姬想看看秀子的脸,将手一点点往上探,摸着摸着,一滴ye体滴到了她手上,先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那是秀子的眼泪。“老天太残忍了,为什么让你这么年轻就看不到呢?”秀子终于忍不住了,抱着淑姬哭了出来:“你不好,我也不好。我们都不好。”
她既替淑姬的眼睛伤心,又为以后担忧,淑姬表面上平静,内心肯定会有波澜,一个人正常人要接受自己永久失明的事实是多么的难,秀子能想到一些。她一直担心淑姬会不辞而别,她多么想告诉淑姬她眼睛看得到,她爱她,看不到,更爱她。可是她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她怕伤及淑姬的自尊心,认为那是在同情她。她一直在承受那些压力,可都不能说,毕竟语言很多时候是很苍白的。
在过去一年多时间里秀子对淑姬悉心照料,她的心意和情意都融进了她的行为里,淑姬怎么会不明白呢。自小时起被父母遗弃,后来沦落在街上乞讨,受尽白眼,再后来被带进戟杀门,为了师门的一点温情去卖命,何曾有人这样厚待自己呢?这是这辈子淑姬想都不敢想的幸福。能朝夕待在秀子身边淑姬已经很满足了,没敢奢求其他。可是如果说还有进一步的接触,她当然想了。也是,日子往前过,事情也总是要往前发展的。
这晚,她接纳了秀子。
她们有时候也会变装出去走走散散心,淑姬很久以前凭声音就可判断前面是否有障碍物,在街上走,也不需人搀扶了。一天在一处酒楼吃饭,淑姬问秀子:“我们左边桌上是不是坐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少妇,她怀里抱着个婴儿?”秀子奇怪:“你怎么知道?”淑姬:“听声音猜出来的。少妇身上是不是穿着件粉色的绸衫?”秀子惊喜不已:“你看得见了?”淑姬:“没有。是我猜出来的,听她身上布料摩擦声,我判断她穿的是湖绸,湖绸只有黑,蓝,粉三色,凭她这年纪穿的该是粉色。”秀子继续考她:“那你说说我们右边是什么人?”淑姬:“一对老夫妇,靠近我们的是老头,靠外面的是老妇。大堂里包括店伙计和掌柜总共有19人,其中两个是小孩。”秀子认真一数,她说得一丝不差。此时离淑姬失明已经两年了,她一直在努力调整自己去适应,终于练到了可以以耳代目的地步。
淑姬眼睛不方便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