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痕,看起来很匆忙。
廖寄看到他有点尴尬,但也不知如何发作,只能客气地拒绝了他。
但廖寄自己在那里使劲了一会儿,还是动弹不得,李秩笑了一声过来架住了陆诉另一边:
“廖哥,上次是我喝醉了,不好意思。我过来不是找你的,陆总现在雇我做他的助理了,来接陆诉本来也是我的份内事,倒还是辛苦廖哥来帮我把他带回去了。”
廖寄听完反而自己有点不好意思,想到自己曾经和李秩亲如兄弟的相处,又有些心软,也就没说什么,默默地帮李秩架着陆诉往外走。
“陆家离这里太远了,”李秩抬手看了看手表,“我就在这酒吧旁边有套小公寓,虽然地方比较偏,但是挺近的,能不能麻烦廖哥帮我把陆诉先送过去那边休息一晚上?”
廖寄看着李秩熟悉的脸,还是水汪汪的杏眼和秀气的鼻梁,但眉眼间落落大方气度不凡,之前见过的温柔可怜或者Yin鸷偏执都好像是廖寄自己幻想出来的一样。
廖寄突然觉得自己没有认识过李秩。
李秩带着他们从酒吧的一个偏门出来,穿过一条Yin暗的巷子,经过了一个正在改建的废楼,才到了李秩说的那个小公寓。
是个灰扑扑的旧式楼房,只有七八层高,每一户的窗户都钉了老式防盗网,看起来封闭又破旧。
李秩不好意思地挠了一下头:
“我存款不多,只能买得起这里,这附近都拆迁了,就这栋楼没被划区划到,所以便宜很多。”
廖寄想起李秩只是个穷困的孤儿,高中的时候一个人半工半读努力了很久才成为现在的样子,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就微微笑着冲他摇摇头: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也不是会嫌弃你的人,我们先把陆诉送上去吧。”
59
李秩买的公寓在第七层,而且这栋楼的电梯恰巧故障,廖寄只好帮着他把死沉的陆诉搬到了七楼。
李秩打开门,里面的布置还算挺温馨的,看来李秩真的把这里当成了家。
廖寄帮他把陆诉放到沙发上,客套了几句就打算离开。
“廖哥,”李秩突然在门口挡住他,“可以听我说几句话再走吗?你上次突然把我扔在那里走了,我一直很难过。”
“那件事不必再说了,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廖哥,你就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吗?”李秩突然向前一步,眼睛低垂着,很失落的样子。
“不是原不原谅,我不恨你,但是我们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了。”
“廖哥,那你可以不要走吗?”李秩抬头无辜地望着廖寄的眼睛,茫然而孺慕的目光,仿佛是他刚来A城时的样子,“我爱你的。”
廖寄听他说话又有上次那样发疯的兆头,就走了两步推开他,不打算再跟他纠缠。
李秩突然伸手抓住了廖寄的胳膊,抓得像铁钳子一样紧,廖寄痛呼了一声回头一看,突然看到李秩眼睛发红,眼神里有一丝Yin鸷和疯狂。
“廖哥,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最讨厌你背对着我,我最讨厌你离开我的背影。你永远也不要走了,在这里陪我,好吗?”
李秩突然拿出一块shi布捂住廖寄的口鼻,又踢了一下廖寄的膝弯,廖寄就跪倒了下去,唔唔地挣扎了几声,就安静地不动了。
李秩轻轻地抚摸了两下廖寄的眼睛,把他眉间的褶皱抚平,弯腰抱住了他,把脸用力地埋到他的前襟里,然后轻轻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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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寄一两个小时后就醒了,发现自己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小房间里,门是嵌在墙里的隐式门,看起来像是特别设计的隐蔽房间。
他的手腕被软绳绑在一起,两个脚腕上也各有一条铁链,连在角落的铁床里。廖寄试着拽了拽,发现铁床被直接钉在地板上,铁链也锁在床脚上,根本动弹不得。
廖寄又怕又气,试着走到门边,但是铁链拉直了也只能让他走到离门一米远的地方,他只能愤怒地大喊了一声李秩的名字。
门开了。
李秩走了进来,眼睛发红,纤巧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看起来还是文弱无辜的样子。但他说出来的话让廖寄直发抖。
“廖哥,你一直很美,被锁在这里的时候更美了。”李秩说着摸了一下廖寄的手,廖寄伸手想打他,但被绑住后只能无力地被李秩轻松地按住了,“你的皮肤很白,骨节都是粉色的,被暴力的铁链锁住的样子只有我能看到。真的很美,像是被我占有的天使。”
李秩吻了吻廖寄的左手腕,廖寄害怕地缩了一下。
“你的眼睛最美,秀气的双眼皮很美,长长弯弯的眼睫毛很美,但是我不喜欢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的样子。那就先不用它了,好不好,廖哥?”
廖寄绝望地叫了一声,无力地挣扎着,但还是只能让李秩用黑布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被控制囚禁的事实像冰冷的水淹没他的心脏。
廖寄突然想到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