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人,他被这人狠狠摁住头颅往下跪,弓已满,Jing灵皇就是不肯跪,膝盖颤抖,离地面只差毫厘也不让步。
一天前。
小病号被艾德里安中途叫去搬救兵,进入中央大陆却发现横尸遍野,唯一的活人堆就在正门等着自己,那个欺骗他的神官微笑着看他,身边的那个吸血鬼倒是不见了。
他觉得不对劲,这强烈的瓮中捉鳖观感让他十分不适,那个神官的微笑也很怪异,气质与曾见他那时迥乎不同,他听见那神官说:“孩子,别躲避我。”
小病号心里一凛,想逃却发现自己纹丝不动,肢体完全定在了原地。
只有神明的真言能让人无法违抗,这个传说浮现在小病号的脑海中。他有不太好的猜想,但倘若面前这人真是他想的那人,那他们……
真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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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灵族的原罪是傲慢。”神官饶有趣味地把被生命树控制心神的Jing灵皇摁跪在地,“可是你们凭什么在吾面前傲慢,你们的生命都是吾给予的。”
艾德里安的手臂青筋暴起,他紧箍住神官的手腕想要让摁着他的这只手挪开,全身痉挛,却丝毫改变不了屈辱的现状,他也只得可怜地保持着被迫臣服的姿势。
连带着整个Jing灵国度的荣耀,一同被光明神殿踩在脚底碾压进泥泞里。
他们身后的中央大陆城门大开,光明神殿的侍从垂头不敢多看,为了保命,他们只会也只能选择服从。
“你们没有胜算,孩子,听我说,你们从来都没有。”神官慈爱地扬起笑容,在年轻的面孔上显得有些不恰。
白金宫殿长袍逶迤而下,猩红的血点染了华贵的绸缎,四周弥漫着血气,午后的阳光分明清朗,洒落的光却像在消解温度。
那阳光显得不近人情的冷。
黑压压的元素云被光明元素迅速吞噬,迎来异常盛大的晴天。
死去的血rou被强光化为金点散去,活着的生物为避免被光明神殿抑或是神奇的金色漩涡生物中伤,躲在Yin暗chaoshi处,提心吊胆,苟延残喘,但也是不久于人世。
极致的光明让Jing灵皇的眼睛无可避免地流下泪水,那眼睛不起波澜,却似乎是在对神父忏悔。
光明素来能强势地征服一切,只要立于光明之处,似乎便可标榜正义,不论其他,不战而胜。
“孩子,你悔过吗?”
神官无悲无喜地垂视周遭,尸体成山,血流成河,唯一还有能力行走的龙王不过是个睁眼瞎,身体破损不堪,连还手的力气都不会有。
而这自然之宠的Jing灵皇早已跪服在他的脚下,泪流满面,虽说毫无悔过之意。
有些厌烦了,他想,这具身体让他很不满意,毕竟他如今最厌烦的便是贪得无厌而无自知之明的人类。
但是既然这游戏从一开始便是做给周纥看,要是主人公不到场,哪有结束游戏的道理?
神明一向喜欢游戏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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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大陆边缘赶来,便瞧见神官把手从艾德里安的脑门边挪开,艾德里安失去重心,一头栽倒在地,往日素白的手沾满泥土和未知来源的血ye,瑟缩得连地都撑不起来。
神官抬眸,金色的瞳孔与银色的眼睫格格不入,像入错了容器的灵魂。
我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位根本不是我那美妙的小情人神官,而是等候多时的创世神,他神降了从前最敬爱他的神官。
“我的孩子,你终于来了。”他没有刻意加重任何咬字的读音,可我就是知道他在强调“我的”这两个字,警示我是属于他的造物,和众神一样是他的族人。
还是见鬼的自负。
我假装我看不见被法链捆在城门边的小病号,看不见疼得几近昏厥的艾德里安,也看不见重伤的弗西,我只淡然看着向我走来的神,在我面前站定。
“孩子,你觉得他们真的爱你吗?”,神问。
这太可笑了,他们爱不爱我都是我欠的债,我愿意还。难不成你还要说你才是真正的爱我?
我默不作声,闪避了他伸过来要抚摸我发顶的手,侧着脸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的身上有一股子神官平时没有的圣母味儿,说实话我还真的挺想离他远点,好散散鼻子闻到的味儿。
“本来我是想留你和我忠诚的仆人神官与我一同见证新的创世纪,”,神明用身体主人又清又冷的声线慢慢道:“可是,你不悔过。他也并不虔诚。”
我笑了笑,他在说什么废话,还是以前那种说教的鬼样。
“沾了情/欲的神与人无异”,创世神箍过我的下巴,缓慢地摩挲我的鬓发,金色的眼眸比卢卡斯更纯粹,却不近人情。
他说:“那让你的情人和你做个了结好吗,我的孩子。”
好个头,我退后一步,想要挣脱开他的桎梏。
谁料话音刚落,他的眸色突变,银色蔓延在瞳孔中掩盖住了闪逝的金色,气质也瞬间变化,周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