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回颈上,贴身藏好。
而后,整了整仪容,对那仍旧呆滞的许皇后屈膝一礼,神色戚戚地淡漠说道:“臣妾告退。”
这便兀自离开,终已不顾。
良久,许皇后才回过神来。
她微微垂眸,痴痴一笑,从颈上扯出一条红色的麻花绳,将上面那一只樱红色的、两指宽窄的护符锦囊小心取下,而后、从里面拈出一只同样是茶纸折成的小纸包缓缓打开。
里面,同样是一只风干发黄、干枯委顿的山茱萸花。
倏然,许皇后竟似那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含羞带怯地柔柔一笑。
她转过身去,向储君王府的大门处虚虚望着,浅笑说道:“嘻~~你跑不了了……好玉儿,你的心呀,可是攥在姐姐我的手里呢~~”
☆、18
当天下午,蓦觉身重体乏的刘淑妃沐浴更衣过后,便换了睡袍,准备早早睡下。
此刻,她正坐在梳妆台前,将右肘撑在桌上,似有脱力地扶着额头:“我怎地……就不能与她好好地说一句话呢……”
倏忽,刘淑妃的身后传来了一抹温香,旋即、一双温暖的手搭上了她的太阳xue,在那里轻轻地为她揉按着。
刘淑妃无奈一笑,有气无力地数落道:“宁心姐姐,你又偷用我的桃花香露……你说你罢,都是快要当嬷嬷的人了,还这般没皮没脸的……
也就是我大人有大量,不稀得与你一般见识,若不然、早将你给辞了,教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了……”
那人只哧地一笑,却不说话,依然轻轻地为她揉按着。
刘淑妃仍不抬眼,只将双目闲闲地阖着,含了一抹哽咽,叹息道:“宁心姐姐……我好累……我实在是……恨死我自己了……”
那人指尖一颤,似有感慨地叹息一声,这便将手停下,而后,微微倾身,小心翼翼地凑到刘淑妃的颈窝浅浅一吻,又将唇瓣蹭着她的脖颈绵延向上,不施力道地抵在了她的耳垂旁边,似梦呓一般地呢喃说道:“好玉儿,我们……和好罢……”
刘淑妃惶惶然地抬起眼眸,目光闪动地向那铜镜之中望去。
半晌,方才目光迷离、痴痴然地摇了摇头,喃喃说道:“呒嗯……幻觉……幻觉……我想必是睡眯瞪了……出了幻觉了……
对嘛……姓许的那老sao蹄子怎会跑来与我和好……她若一天不与我置气斗法,便会觉得浑身不熨帖……不可能……这肯定是做梦……对……是做梦……快醒醒……快醒醒……”
说着,垂下头去,擂鼓似的敲打起了自己的脑袋两侧。
许皇后撇嘴一笑,忍俊不禁:“瞧这短根筋的……”
于是,将双手抄在刘淑妃的腋下,把她给提了起来。
而后,扳过她的一只肩膀使她面向自己。
这便在她刘淑妃那茫然空洞的眼神的注视之下,微踮脚尖,将双臂勾着她的后颈,凑唇上去,似微风拂过细柳一般,轻柔婉转地将她的唇瓣细细摩挲起来。
半晌,刘淑妃才渐渐地回过神来。
她的身体,也由僵硬变成了在那里簌簌然地颤栗着。
许皇后轻哼一声,将她放开,直在那里促狭地将她勾着,埋怨道:“哼……好累!……
你这小没良心的,谁让你长得比我高了半个头的?!……该死!……如今想要与你温存一下,竟然这般费劲……”
神思恍惚的刘淑妃小心翼翼地吞了一下口水,强自稳下了心神,便在那里双目噙泪、直勾勾地将她许皇后盯着。
半晌,才哆嗦着唇角,颤声唤道:“婉……姐姐……”
“嗯,好玉儿。”许皇后点了点头,面上、绽开一抹温和醉人的微笑。
刘淑妃的喘息即刻变得散乱起来,明显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沸腾。
此刻,她确是已经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一时间,她竟是有些忸怩,不知道该与那人说些什么好了,便只是噙着一抹含羞带怯的微笑,痴痴然地将那人望着,又小心翼翼地将她轻唤了一声:“婉姐姐……”
许皇后扑哧一笑,似有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语一般地喃喃说道:“啧啧啧、可了不得也,喏、这孩子竟是给吓傻了~~”
却见刘淑妃猝然伸手,一把将那许皇后捞进怀里扣住,而后、像要将她揉碎了似的,紧紧地往自己的身上揉着。
许皇后忍俊不禁,凑在刘淑妃的耳畔柔声说道:“好玉儿,你可别再揉啦~~喏、这还没加水调和呢,便算是将咱们两个都给揉碎了,可也捏塑不出新的小人儿来嘛~~玉儿乖,快松手~~”
刘淑妃一迭着地在那里摇头,哽咽说道:“不松!……打死都不松……我若一松手……你便跑了……你一跑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婉姐姐……我以为……你讨厌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婉姐姐……整整二十年了……二十年了啊……你为何……一次都不来哄哄我呢……”
许皇后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