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见识了!储君的位子、你家女儿跟我家女儿抢,我也不稀得与你一般见识了!
如今!你家那小sao蹄子竟是蹬鼻子上脸,连我家好女儿都要来抢?!还要脸不要了?!——
亏着我还在那里吃斋念佛,为你家那小sao蹄子祷祝,祈愿她得以平安归来呐!却不想、她小sao蹄子回来以后,这第一件事儿、竟是来拐我家女儿?!
竟然……竟然还定下了明日大婚?!天地良心啊!赶着投胎都没有赶得这么急的!——
该死的!老娘可是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啊!要拐也得是我家心肝儿去拐你家那赔钱的小杂碎才是!
你望望她那副小脏样儿!粗手大脚、张牙舞爪地跟个大马猴子似的!——便算是觍着一张二皮脸、上赶着糊过来倒贴,我都不一定愿不愿意当她的便宜丈母娘儿呢!
——嘶……唔……若是……若是将她那该死行瘟的娘亲一道儿捎来倒贴……我倒是……愿意多少儿考虑考虑的……
噫?!——呸!我这说得都是些子甚么浑话?!——去她nainai的!便算是真来倒贴、老娘也不稀得要!一大一小的两只狐狸Jing、谁稀罕去凑凑?!没地惹一身sao回来!——”
吵吵够了,刘淑妃就身子一横、腿儿一蹬地挺尸在了内室的一张贵妃榻上,这便神色茫然地发起呆来,再无言语。
大半个时辰过后,有女侍在窗外回禀,说是马车去到之时,庵中师父与他们说,温敏长公主已是离开二刻多了。
想了想,那女侍又道:“淑妃娘娘,料想此刻长公主殿下已是到了东宫,若不然、便着人去东宫将她请回来罢?”
刘淑妃神色滞然地叹息一声,有气无力地苦笑说道:“罢了……不管了……且由她去罢……”
打发走了那名女侍,刘淑妃思量片刻,这便将右掌盖住双眼,叹息说道:“呵……真羡慕那两个孩子啊……却不想、这一晃竟是二十年了呢……
婉姐姐……如今、你可不是当了意了么?皇后,是你的;储君,是你女儿的。当明儿啊,连我女儿、也成了你女儿的了……你已甚么都有了,也甚么都顺遂了……如此、你竟还是不愿意来哄一哄我么……”
与此同时,坤和宫中。
许皇后痴痴地坐在长几之前,闲闲地摩挲着脖颈上那个用一条三股扭成麻花状的红绳穿着的一只两指宽窄的锦囊。
良久,方才叹息说道:“好玉儿……你到底还要与我赌气多久……到我怀里来撒个娇、竟有这般难么……”
温敏长公主赶回宫中,去到东宫,问清楚了温婕二公主的所在,这便撸了袖子、风风火火地往那漱屋里头捞她去了。
温婕二公主有个早几年前落下来的毛病,喜欢在浴桶里睡觉。
温敏长公主去到漱屋之时,果不其然,温婕二公主正垫了一块儿叠了四叠的毛巾、将后颈磕在桶壁上枕着,神色惬意、眼儿半眯地在那里泡着澡,几乎已经睡过去了。
温敏长公主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心说自己若是回来得稍晚一些,她兴许便要沉到那澡盆子里头淹死过去了。
于是,踮着脚尖儿靠近过去,将浴巾抽过、搭在肩上,又凑到温婕二公主的耳畔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取笑了一句“傻孩子”,便即微微倾身,抄着她的腋下和腿窝,将她给打横捞了出来。
这时,温婕二公主的神识已经九分去了太虚,只有一分飘飘缈缈地在她的身上勾着,若即若离。
“唔……仙子姐姐……”
温婕二公主睡眼朦胧地向温敏长公主看去,声音虚虚浮浮地呢喃说道,“嘿嘿……我又梦见你了……”
“真是的……你这不让人省心的孩子,怎地又在澡盆子里睡觉,也不怕淹死了么……”
温敏长公主屈起食指,向她的鼻尖轻轻地刮了一下。然后使她坐在自己的膝上,取过浴巾为她悉心地擦去了身上的水珠。
“唔……痒……”温婕二公主朦胧着双眼,有气无力地说道。
温敏长公主只是微微一笑,又继续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着。
手掌隔着柔软的浴巾在她的身上轻柔婉转地摩挲着,不消多时,她温婕二公主竟似怕冷一般地、簌簌然地颤栗了起来。
温敏长公主只是微微一笑,却不将她如何,只专心地在那里为她擦拭着。然而心中却在说着:“好婕儿,你如今、想必已是时候把些琼浆玉露来款待于我了呢~~”
擦拭完后,便为她换上了睡袍,将她打横抱回寝殿,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熏过安神檀香的床榻之上。
这时,温敏长公主方才发现自己的身上也被水shi透了。
于是,便取了睡袍,也去漱屋里冲了个凉,换了身衣服,这才回到了寝殿。
然后,便放下门闩,轻手轻脚地躺在了温婕二公主的身畔。
闻到了温敏长公主身上的馨香,温婕二公主有气无力地蠕动了两下,猫儿似的向她的怀里拱了一拱,呓语般地说道:“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