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只因她不想、也不忍让萧玄芝知道寒星的这份心思以后,心生愧疚。
既然无望,那么、从一开始,便不要让那人知道了罢……
新月心知,寒星的整一句话必是如此——“莫说是身躯了,你的这张脸便算是全毁了,我也还是会对你矢志不渝的。”
只因她与寒星的心思是相同的。
寒星与她对视片刻,凄然苦笑,旋即垂眸敛目,语声轻轻地呢喃道:“呵……原来,伤心的竟不只是我一人啊……罢了……也许……她本不该是我的呢……”
萧玄芝缓缓抬头,皱眉不解道:“如何?”
新月流目顾盼地微微一笑,柔声道:“星儿的意思是说啊,莫说是身躯了,你的这张脸便算是全毁了,想必那位姑娘也是不会介意的,只因她看中的是你的心——星儿,姐姐说得可对呀?”
如此说着,新月神色淡然地向寒星递过去了一个眼色。
寒星旋即展颜笑道,忙不迭地点着头:“便是如此了,可不是么~~正如新月姐姐所说的。”
萧玄芝粉面含羞地痴痴一笑,又低下头去,满是羞赧地说道:“嗯……是呢……她可不正是这样的人么~~——而且,她还与我同病相怜。
却只是,她是外在的样貌生得难看了些。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对她心生怜惜,想要对她好生疼惜、爱护的……
如今,我已决定与她坦白心思了。我是这样想的,到时候,我便去同兄长陛下言说,让我这‘萧贵人’急病而终,然后,我即刻便将她带走,到我的封地上去,把我所能给她的最好的生活、和最真挚的爱护,全部都给她……往后,我一定好生地护着她,再不教她受人欺负了……”
说着,萧玄芝又抬起头来,看了看新月,又看了看寒星,微笑道:“新月姐姐,寒星姐姐,到时候,你们也与我两人同去封地上,如何?
反正现在女儿家也可以出仕为官了,你们两个文韬武略、满腹诗书的,便来我的封地上给我当谋士和将军,可好?”
新月、寒星两人对望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心说便是不能相守,能够如此在她身边常伴着,也是极好的。
萧玄芝微微一笑,点头道:“如此,便多谢你们了呢。~~”
忽然,似想到了甚么似的,新月神色惶然地将手按在桌子上:“萧萧!……你、你是否已经与她坦白,你是女子的事情了?……”
萧玄芝头皮一炸,方才觉得不好。
适才光顾着打算了,竟是忘了如此重要的一环。
若是她的秋雨姐姐对此等颠倒Yin阳之事心中生厌,那么,先前的打算,从根儿便就都是废言了。
小心翼翼地叹息了一声,萧玄芝抿了一口茶水,沉沉地摇了摇头,眼神有些呆滞、放空地痴痴说道:“我……我尚且没跟她说……我……我是想要明日与她坦白的……”
说到此处,萧玄芝忽又凝聚了眉头,扶额叹息一声,神色惶然惊怕地狠狠摇头:“不行!我不能与她坦白!……我……不行……我不能与她坦白……万一她不答应……
哈哈!……对了!这便是了!到时候,我只以逍遥王爷的身份向她提亲,若是她能够答应于我,那便……”
新月气结,狠狠地一掌落在了那桌子之上。
掌带劲风,竟是将那桌上的三只茶碗俱都拍得一跳,当即东倒西歪,使那碗中的茶水横流倾泻,不多时,便在锦绣桌布之上洇开了一大片。
萧玄芝唬得一跳,当即坐正身体,难抑颤抖地望向新月。
她从认识新月至今,还从未见她生过这般大的气。
只见新月目露凶光地盯着萧玄芝,横眉怒目地愤然说道:“萧萧!你……你怎生如此糊涂?!你莫非……你莫非竟是真的疯魔了么?!”
萧玄芝神色局促地微微敛眸,紧咬着下唇闷声道:“我……我……我只是怕她……”
新月重重地哼了一声,继续愤然说道:“你难道要骗她,迫使她在与‘逍遥王爷’的洞房花烛之夜认命么?!
如此这般,你与那些个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的江湖败类,难道还有甚么两样么?!——”
寒星叹息一声,似有苦笑地颔首附和道:“新月姐姐说得对。萧萧,你素日里不总是怜惜女子,不忍见她们行那些个违心之事的么?如今,怎地落到你自己的身上,却不作数了呢?”
她自然是知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如今,她们家萧萧,终于是当了一把迷乱不清的“当局者”了。
萧玄芝叹息一声,将手肘撑在桌子上,扶额苦笑道:“对啊……我怎生如此糊涂呢……差点儿便要晚节不保了……呵呵……”
寒星想了想,轻轻地握住了萧玄芝的手掌,柔声说道:“萧萧,等明日,你且放心地与她坦白了罢。”
新月也是收敛了适才的怒色,满是温柔地点了点头,徐徐补充道:“就是。若然她是真正与你心意相通,那么,又何关乎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