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说!我住会儿便召集弟兄们抄家伙,去帮你讨个说法回来!——这该死行瘟的!竟然欺负到咱们家萧萧姐的头上了!反了他了还?!——”
这话教屋里的寒星听见了,她也慌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扶着萧玄芝的肩膀,关切道:“萧萧,是谁惹你伤心了么?!……”
萧玄芝轻轻地摇了摇头,强扯起一抹笑意,咧嘴笑道:“没有~~谁敢惹我伤心啊?~~若谁要是惹我伤心了,那哪儿还用得着你们动手啊?我一早儿就撸了袖子,把他吊起来打了。”
寒星扑哧一笑,方才舒缓了面色,放下心来。
于是点了点头,柔声道:“嘻……这倒是。我竟差点忘了,咱们家萧萧可是打死不吃亏、占便宜却嫌少的人呢。”
萧玄芝淡然一笑,神色凄然地徐徐说道:“是啊……没人欺负我……我不过就是要去那宫里,当皇帝掌上的玩物罢了……”
寒星浑身一凛,踉跄后退一步。
旋即,她便惶恐地瞪大了眼睛,颤抖着声音,迟疑说道:“宫里……玩物?!……”
“是啊,玩物……”
忽地,一个声音自三人的身后传来。
寒星动作僵硬地回头望去,不远处站着的,正是新月。
说话的,自然也正是她。
萧玄芝、寒星和虎子三人对她勉强一笑,点了点头,同声道:“新月姐姐。”
新月点了点头,走上前来轻揽着萧玄芝的腰身,把她往屋里送:“我们进屋说罢。”
虎子看了看火上坐着的砂锅,迟疑道:“这药?……”
寒星面色僵冷地扫了那砂锅一眼,抿了抿唇,苦笑道:“不喝了。……我现在啊,实在是凉快得很呢……”
新月低眉看了看寒星,转身对虎子说道:“虎儿,走,咱俩先去把砂锅里的汤药倒了。”说着,新月示意寒星来扶着萧玄芝。
寒星点了点头,强笑着轻揽上萧玄芝的腰身。
新月不慎触碰到了她的指头,竟是被冰得一颤,下意识地缩了缩手。
只是,新月却作不觉,旋即转过身去,故作厉色地捶打驱赶着虎子:“虎崽子!还愣着作甚?!莫非是要闲着一副手爪子贴肥膘,留待冬日剁了炖上,给咱们进补的么?!
该死的!还不给我动弹动弹?!你岂是要让我动手的么?!不知道你姐姐我老人家的纤纤玉手是用来抚琴弄筝的么?!我这纤纤玉手可金贵着呢!怎能干那些子粗重的活计?!——”
虎子委委屈屈地闷声道:“唔……哦……”
待到寒星和萧玄芝两人进了屋,虎子这才小心翼翼地低声道:“新月姐姐,这好好的药呢……”
新月一迭着地扑打着虎子的后背,催促道:“行了行了,快倒了罢,白白地在这里硌眼!……”
如此说着,新月又趁机低眉扫了一眼厢房的门口。
见那两人已进到屋子里去了,这方才叹息一声,压低声音,垂眸敛目地徐徐说道,“满心寒凉、如坠冰窟……如此,可还用得着喝药么?……”
虎子似有不解地讷然望向新月:“新月姐姐……这是何意思?……小人愚钝,不懂……”
新月叹息一声,沉声道:“你寒星姐姐啊……心凉了……”
虎子细细地咀嚼着新月话里的味道,讷然道:“心凉?这心怎生能凉?……啊!……她、她莫非是?!……”
新月横眉瞪眼地扬了扬手,作势欲打:“嘶!多话!……”
虎子慌忙将双手握拳、捣在脸上,讪讪地闭了嘴。
尔后,转过头去手脚利索地忙活了起来。
只见他一面舀了一瓢水浇灭了炉火,一面小声地嘀咕着:“这两厢都是女儿家……又怎么能够倾心呢……怪了……”
身旁,新月的声音似是从幽深远处传来一般,飘飘渺渺、恍恍惚惚,使人听得不大真切:“呵……女儿家又怎样……她便是个瞎子、瘸子,我也还是……还是……”
她的声音里,好似带了一缕隐忍的哭腔。
虎子指尖一颤,差点把手上的砂锅给打碎了。
他惶然回身,一脸愕然地望着新月:“新月姐姐,怎生连你也?!……”
新月方才黯淡了神色,不再伪装。
只见她惨然一笑,痴痴说道:“萧萧菩萨心肠、与人为善,这世上,岂是有人能够不喜欢她的么?……”
虎子咧嘴一笑,故作憨态地挠了挠头,傻呵呵地说道:“嘿嘿,这倒是呢,萧萧姐是活菩萨嘛~~”
其实,虎子的心里,也一直都是在小心翼翼地仰慕着萧玄芝的。
倒掉了汤药,新月与虎子两人先后回到了屋里。
四人在方桌前围坐下来,各自倒了茶水,萧玄芝便把事情的大概与他们细细地说了。
虎子听了,当下便红了眼睛,拍案起身,哽咽着说道:“小人愿意陪萧萧姐一起入宫,侍奉左右!”
萧玄芝忍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