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小姐时,他们才搞懂了这几人的搭配,猜测也许是哪个富人家的小姐出门远行。身上的气息也随之一收, 先进来的钟回等人瞬间觉得呼吸畅通,也许是他们还算是会武功之人,故而刚进门时候才会引起注意。
白瑾扫了一眼寂静的大堂,好似没觉得这么多打扮各异的人聚在这里有什么不对,淡定地移开目光,走向掌柜所在的地方:“掌柜的,请问此处还有多余的厢房吗?”
掌柜的心想最近自己这到底是走的什么运,之前大半年都不见得来半个客人,大堂空旷的光给老鼠自由翱翔了。这下子倒好,前几日先是来了群和尚尼姑,后来又来了些脾气古怪的,今天更神奇,还让他见着了大户人家的小姐。
在心里嘀咕归嘀咕,谁也不会嫌钱多烧手,当下就笑脸迎上:
“有的有的,本店今日还有四间上好的厢房,您几位看看怎么住啊?”
最后他们要了三间,钟回几兄弟决定同住一间,聂星梵独自一间,白瑾和夏雨同一间。
当给聂星梵订房的时候,白瑾觉得自己给出去的银子在哭泣——根本不想替她付钱,成天吃我的喝我的就算了,还特么要上我?想想就来气。
夏雨在给白瑾铺床,白瑾坐在桌边喝茶,结果聂星梵完全没有要回自己房间的意思,顺势也在桌边坐下,从盘里拿出个茶杯,看着白瑾手边的茶壶,又双眸弯弯地看着她。
这会儿表情可丰富了,然而一旦进入了识海中,不管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就鲜少见她有什么表情,神情正经地不得了,连带着那张脸都禁-欲气息满满,唯有偶尔开口的时候方能听出里头蕴着的莫名恶劣的笑意。
——搞的白瑾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留下的凌冰剑决还有把人面部神经冻坏死的副作用。
【别告诉我楼下那群人是冲你来的。】白瑾把茶壶放到她手边,就是不给她倒。聂星梵就喜欢看她在这种小事上故意气自己的模样,也不跟她计较,伸出右手食指,勾住茶壶把手,下一刻轻巧一用力,茶壶离开桌面,壶口乖乖对准杯口,吐出温热的水流。
垂眸看着杯底渐渐往上盈的ye体,聂星梵唇角的笑意将收未收,抬眸瞧了对面那人一眼,不紧不慢地用神识回她:【我若说是呢?】
白瑾却不再回她了。
只是在心底忍不住为江湖名门正派点蜡,如果他们今天想要抓的是什么别的魔教教主之类的,不说一抓一个准,总也不会有这么巨大的差距。
可惜,他们想逮的魔尊,她是开了挂的。
不仅武功高强,还会法术,什么障眼法神识传音都信手拈来,就算聂星梵在他们跟前来回转十圈,他们都不可能知道这就是自己要逮的人。
真是替他们鞠一把同情泪。
【你干了什么?】等内心小剧场跑完了之后,白瑾才又继续问她,并且暗自决定,如果这位魔尊大大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呃或者说是让自己觉得不太爽的事情,就……再也不搭理她了。
嗯,为了楼下那群名门正派的传承着想,举报魔尊这种会引起大规模死伤的事情,还是别干了。
比起白瑾自己,聂星梵自然更懂她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也就懂她的行为准则。
原本是任何人来问都不屑于告知或解释的事情,这会只因为是眼前人开的口,便认认真真的解释了:【他们内部的败类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便把屎盆子扣到了我们的头上。】
【社会社会。】白瑾闲来无事,只好一本正经端详着手里的茶杯,看上面被烧出来的杂乱裂纹,听了她的解释,忍不住为这老掉牙的套路下个评价。
聂星梵用鼻音轻哼了一声,看着她的目光里满是无奈。
楼下的钟回他们,比起打听消息,更像是被完全套了来路,一方面是刻意体现己方来路清楚,另一方面他们也不想被牵扯到武林里的事务中去,毕竟他们严格意义上来说,在镖局也不过是混口饭吃,并不想参与到那些武林门派的事情里去。
就像之前听了魔教的名号时,第一反应也是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等他们几人上了楼后,坐在角落里的某个侠者打扮的人抱着剑哼了一声说道:“这下清楚了吗?不过是个半路遭难的大小姐。有些人别自诩武林正派的同时,做事还这么鬼鬼祟祟,见人就疑,我看可疑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被他说的人本就只是个小门派的掌门,这次的大会也是硬蹭着要来,在老门派面前本就觉得腰杆挺不直,全靠刷存在感来显示价值。
这会儿被这不知哪路的家伙如此一说,当即觉得一口血哽在胸口:“这位仁兄,我听你好像话里有话啊,敢问我们白鹤门之前有什么得罪阁下的地方吗?”
“这个嘛,倒是没有,我纯属对事不对人,掌门不要太在意。”那人转了转自己面前的杯子,从筷筒里摸出一对木筷,有些挑剔地把刚上的那碟清蒸鱼面上的葱丝挑掉,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好像之前针对人家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白鹤门的掌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