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你还找过来了。”
陈千盏也是早晨接到这个好几年不见的人的电话,问了她店的位置, 说是要过来见面。
没想到直接见到了前任,还是很戏剧的。
陈老板看戏看得津津有味,这会儿打了个哈欠, “徐灯吃饭去了, 要不你跟我去吃点?”
姜荻摇了摇头, 她从衣服兜里拿出手机, 看了一眼, 最后说:“我不饿,要不去你家坐坐?”
“听说你跟她住一块?”
她抬眼看过来显然有点凶,陈千盏依旧笑着,她现在倒是没走以前那种酷拽狂霸拽的路线了, 不过即便烫了大波浪依旧阻挡不了那点气质上的帅气,冬天里头也就穿了件圆领T恤,外套拉链拉了一半,脖子上还有个文身,图案看上去挺有意思的,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差不多吧,”陈千盏拎着车钥匙,“偶尔住一下,毕竟工作室没地儿睡,多半还是住在学校的。”
开车的时候姜荻依旧不说话,她低着头,头发没以前那么长,但很直,又很黑,和雪白的皮肤对比,加上涂了暗红的嘴唇,光一个侧脸就足够惊心动魄了。
“怎么,好几年不见,变哑巴了?”
车开不了几分钟就到了,“你这招呼都不跟她打一声,不怕人家吓死?”
姜荻老老实实地说:“怕她打我。”
陈千盏噗哧地笑了出来,“你比她能打吧?”
她住的地方是一个公寓的一层,打通了那种,很大,不过跟C市的别墅不能比,门刚开了条缝 ,里头的猫就娇滴滴地蹭了过来。
姜荻拎起一只,“你连猫都带来了?”
陈千盏开了暖气,脱下外套,里面穿的居然还是短袖,她开了冰箱翻了翻,企图做个菜自己应付一下,“没都带来,送了几只给朋友,就留了俩。”
姜荻抱着猫坐到沙发,看着这个极简风格的房,很不客气地问:“徐灯常来?”
“干嘛,吃醋?”
陈千盏从冰箱里找到了徐灯昨天做了还没吃完的鸡翅,她热了热,拌了点饭,就坐在地毯上吃了起来。
姜荻皱了皱眉,没说话。
她哪有资格说,其实的她跟徐灯断得还挺干净的,无牵无挂的那种干净,没有任何的藕断丝连,不联系,也不去可以寻找,各过各的,好像彼此的前任,这辈子都不需要其他的交集了。
最开始她也这样想过,她哥因为她的事跟姜广业吵了一架,特别激烈,最后手段强硬地带姜荻去看心理医生了,那点所谓“治病”的药也停了。
男人强硬起来还是挺有魄力的,之前那么多年都是因为姜荻是小妈的女儿他管不了,现在负起责任来,倒是真的可能解决不少事情。
虽然父母还是老样子,但起码不会太过分就是了。
姜荻哪也没去,依旧在C市,不过她情绪依旧不怎么好,在C市的大学也不想去,最后还是姜远把他送出了国,连带着的还有陈新塘。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缘分,居然能凑到一起去,只不过陈新塘忙的要死,很难见上一面。
她觉得徐灯都那样态度强硬地分手了,那就真的没以后了。
可潜意识里又很不甘心,她常常会想,如果父母没冲到乌庄找她们的,那她们会不会一直待在那里,成全一个比较平顺的岁月静好?
但过去的始终过去了,断的就是断了,周围的社交圈换了又换,她觉得自己好像跟徐灯越来越像,她变得不太喜欢说话,新的环境,也不用勉强自己再做出一副以前那种强行温柔的模样,不想理的人就不理,不想说话就不说话,好像也很舒服。
心里那点被许爱菁女士从小绷着的弦在成年后终于稍微松了点。
偶尔会想去长大这个漫长的过程,觉得每个过程的想法都不相同,有些现在想想实在是中二无比,但在那个时期又理所当然,即便重来,还是会那副模样。
她觉得自己的偏激大概是改不了了,经常做梦梦到和徐灯一起的时候,她在乌庄她们住的地方亲吻对方的眼,握着她的手说一辈子都会陪着。
说如果我骗你我去死。
可是我不敢去死,但我又的的确确骗你了。
这句话翻来覆去,变成一把凿子,没日没夜地凿在她的脑壳,企图凿出什么泼天的愧疚,在大学学习的日子里也变得昏昏沉沉,几乎要变成一个心病。
在国外依旧过的风生水起的陈新塘同学沉迷和男同学恋爱中还不忘记他初恋的要照顾姜荻的吩咐,看姜荻一天到晚死气沉沉,没了束缚依旧半死不活的样子,最后很干脆地把徐灯的新号码给了姜荻。
他们几个人之间互相都有联系,徐灯在新年的时候还是会发条祝福意思意思的,大家可能还是需要一点之交的,就这么维系了下来。
可惜姜荻也没胆子去打扰对方。
但想了好久,最后还是忍不住想去看一看,她觉得自己如果没办法去获得徐灯的原谅,可能这辈子都得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