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冰柜拎了瓶啤酒,冲埋头苦吃的徐姝晃了晃,徐姝摇了摇头。
她干脆拿着瓶子喝了起来,“我喜欢年纪比我大的。”
徐灯想起高彦那张可爱过头的脸,有点怀疑。
“高彦啊?太小了,加上她妈妈一直很讨厌我,每次都恨不得骂死我,我也嫌麻烦。”
“那小鬼有点偏激,太闹腾了。”
她说起高彦的时候眉眼间泛起一股烦闷,又是挥散不去的无奈,像是时间久了很难剔除的羁绊。
“看你的样子还是很舍不得。”
陈千盏听到,诶了一声,“你这个人。”
徐灯:“不好意思啊。”
“算了算了,刚开始有点吧,太久了,我跟高彦差七八岁,他小时候还是我带着玩的,喏,刚会走路就粘乎乎的跟着,可烦了。”
……
陈千盏说话总是故事性很强,徐姝吃了一路,徐灯听陈千盏讲了一路,倒是听出了她的几分隐忧,看上去洒脱,实际上都有点桎梏,谁都没办法摆脱。
回去的时候陈千盏倒是邀请徐灯有空去找她,“你不是说想玩刺激的吗?跟我开车玩去呗,这边的郊外其实挺好开的,不过你可得先考驾照,省的以后被抓。”
徐灯想了想,嗯了一声。
她迫不及待地想让自己的生活丰富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空洞,随便一个人来就可以五颜六色的那种缴械投降。
八月的时候录取下来了,她上了个s市的二本,学费巨贵无比,不过叶瑕也没说什么。
徐灯自知自己是一团烂泥,上学的时候干脆真的跟着陈千盏打工去了,她之前没学过画画,跟了对方店里的师傅学了学,倒是悟了点什么出来,她特喜欢植物,加点其他元素看起来风格挺独特的,但纹在皮肤上效果还挺酷的,倒是不少人喜欢。
成天不务正业四处溜达的陈老板特别开心,最后三天两头带着小员工去泡酒吧,介绍各路牛鬼蛇神给徐灯认识。
硬生生的把徐灯那点微末的酒量练成了千杯不倒,四处游走的时候认识了不少人,大概是心里始终被姜荻占了一个位置,亦或者最开始对对方那点羡慕在无限放大,以至于在这种可以独立的年纪里变成了下意识地模仿。
想学很多很多东西,想变成一个懂很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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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学期临近期末的时候自习室总是挤满人的,s市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入冬失败了,好像从徐灯来的那年开始冬天似乎就没来过一样,十二月底一月份也没有多少热,叶瑕提前买的羽绒衣毫无用武之地,被徐灯塞进了衣柜,她体质还算不错,这个天穿着两件毛衣,裹了条围巾就出门了。
可惜怀里的书根本没机会被放下,徐灯瞧了一眼满屋的人,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跟在她后头的室友拉住她,“不进去?”
“都满了,没地儿坐。”
徐灯叹了口气,捋了捋自己掉下来的刘海,“换个教室吧?”
“那都满了,算了,”室友苦着个脸,“我还是会寝室看剧吧,反正都是大年三十养猪,不在乎这一会儿了。”
她的自暴自弃让徐灯成功地放弃了,“那走吧。”
“肖璐,你帮我书带回去吧,我直接出去了。”
徐灯把书递给室友,说了声谢谢,在出教学楼门的时候直接扫了小黄车的码就骑车走了。
虽然入冬失败,但风吹来还是有点冷的,徐灯没戴手套,只背了个斜挎包,骑一会儿她就伸手到嘴边哈一口气。
学校挺大,骑到公交车站的时候她下了车,在公交车即将关门的时候飞速地冲了上去。
这个点车不是很挤,还有空位,她搓了搓手,从包里掏出手机,插上耳机,没几站就到了陈千盏的纹身工作室,正好碰到对方出门,对方显然赚钱很厉害,这两年又开一家娱乐场所,每天东西视察,一副大老板的做派。
小员工心不在焉地打了声招呼,显然相当敷衍。
陈千盏伸手揽住这个没什么礼貌的员工,“听小琪说你后天考高数,不复习啊,挂科了可别嗷嗷叫。”
徐灯任由她揽,自顾自地往里走。
陈千盏拉住她往外,“你前男友在里面呢。”
徐灯:“……”
陈千盏笑了笑,“早晨来的,说是得找你当面谈谈。”
徐灯有点无语,说是前男友,可能她跟那位也就意思意思地谈了三四天,陈千盏狐朋狗友里的一位,好像跟她一个学校,也是下学期毕业,唱粤语歌很厉害,徐灯跟他其实聊不怎么来,干干脆脆地说了再见。
没想到对方这么烦。
她皱了皱眉,转身就要走。
陈千盏正准备松手,结果抬眼的时候看到从对面马路走过来的一个人。
有点眼熟。
徐灯当然没注意到,她满脑子都是谈恋爱真他妈烦,后悔后悔无敌后悔,哪有空注意前后敌情。
陈千盏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