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与楚淮修的字迹完全是两种风格。
作为一名新晋大学生,当再次看到文字时,居然一个也不认识,实在是奇耻大辱。
听钱叔的意思,原身读书很不错。那他以后就算不考取功名,至少也得认识字。
否则随时随地都能穿帮,总不能生了场大病字都不认识了,又不是变白痴。
再者,不认识字,也始终不太方便。
仔细思索一番,心中立刻有了盘算。他这才将那纸条随意地夹在书页里,再次走出房间。
刚走到堂屋,莫宁就听到一阵拍门声,紧凑且急切,跟上门催债似的。而会如此拍他家大门的,不作多想,一定是钱安乐。只有每次他来敲门时,就跟有鬼在撵他似的。
“来啦来啦!”
随着应和,他赶紧把门打开。怎么说钱安乐也是半大的小子,力气也大。上次刘全媳妇带着儿子上门来闹,他家的院门就有点摇摇欲坠,且岌岌可危。如今再被钱安乐这么拍上几回,恐怕要提前寿终正寝。
“小乐,下次能别再这么敲门吗?经过上次一闹,我家这门可经不起你这么摧残了。”
钱安乐嘿嘿傻笑两声,小麦色的脸颊还泛起微微的红晕,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宁哥,我错了,下次我轻点儿。不过我也是着急。大哥说今早没见你出来跑路,怕你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就让我赶紧过来看看。”
“让康哥担心了。你现在看到我了,好好地,这下可以放心了吧。我就是昨天太累,今天就起得有点晚。还有,我教了你多少遍,那叫跑步,不是跑路。又不是逃犯,跑啥子路?”
“对对对,宁哥说的对,我下次一定记住!”
莫宁已经见怪不怪,没办法,谁叫他不是原装货,再怎么文绉绉地学古代人讲话,也还是会带着上辈子说话的习惯。
他也要用大白话去潜移默化身边的人,让他们慢慢地,不知不觉地被稍微同化。
这样,大家就会慢慢接受,原装货是真的因为大病一场变了,而不是联想到鬼上身,把他推出去烧死。
“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吃早饭了吗?”
“还没呢,不过这会儿饭应该已经做好了,估计等着我。见你没事儿就好,我这就回去告诉爹他们,免得他们还担心着。”
“哎哎哎,别慌着走啊!”
莫宁赶紧拉住急匆匆要往回跑的大小子,一个没留意,被带了个趔趄。
若不是他反应快,估计得从台阶上摔下去。
虽然只有两三步台阶,一点也不高,若是摔下去,那真的才叫‘扑街’。他还是有点偶像包袱的,至少在这半大的小子面前,不能太毁形象。
“你等我会儿,我和你一起。”
虽说趁人家正吃饭的时候上门不太好,但是那一小汤罐鸡汤不能久放,他得赶紧送过去,热一热,好让钱婶赶紧喝了。
而且,听钱安乐说,钱婶如今胃口极差,或许因为天热,吃不下饭。可还有足足七个月呢,对于高龄产妇而言,这样无疑是危险的。
之前泡好的酸菜,昨日开坛,味道还不错。不管是做汤,还是直接洗干净凉拌一下,都是极其开胃的。
“宁哥,你这篓子里装得啥?当当的响。”
“秘密!一会儿到家你就知道了。”
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最重要的是,他发现钱安乐认识字,那刚刚在心里盘算的计划就可以顺利进行。
他借考校功课之名,让钱安乐每天到他那里写字,然后他在誊抄在纸上,旁边在批注上辈子所学习的对应汉字,不仅能快速认字,还能防止他忘记。
他可真是个小机灵!
心里解决了一件大事,顿时轻松不少,气也不喘了,就连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亦或是这些时日的锻炼起了效果。
“哟,这不是莫宁嘛,见到婶子也不打声招呼,看来还在记恨着之前婶子上你家闹呢。”
听到这尖酸刻薄的声音,不作他想,只有这刘全媳妇说话总是夹枪带棒,字字诛心。
他和钱安乐都从她家门前走过了,谁知道她出门了,他的后脑勺又没长眼睛,还能看到后面有人啊。
“瞧刘婶说的,小子着急去钱叔家里吃饭,匆匆路过。本想着要打声招呼,可瞧着婶子家院门关着,就没好意思叨扰,免得婶子得知小子还未吃饭,一番盛邀,那还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莫宁故意这么说,无非就是恶心刘全媳妇,顺便让刘全媳妇接不下话,他就能和钱安乐赶紧离开。
谁都知道刘全媳妇最是小气,怎可能邀请人留下做客。更何况穷得揭不开锅的莫宁,这会儿主动打招呼,肯定又是想闹出一些幺蛾子。
唉,大清早的就闹心,还是见招拆招吧!
“怎会没吃饭?不是有那衣着光鲜的公子吗?昨儿还瞧见你领着那对主仆往家里去,你带他们下山,那公子就没给你一些赏赐?”
他算是服了,这都过了